厉擎天在两人进来后,把注意力放在此事上。大手顺着小人儿与自己交织着的发丝,金黄和乌黑错落,好像编织的绸缎。
竟然如此!不知苍龙国帝座上的那个人怎么想。寒云和荆霄吗?这算不算偷鸡不成蚀把米。
两国之间有没有什么狗腿甚不可知,但是寒云国二皇子暮睿哲在寿宴上,对荆霄三公主可是青睐有加之意,还让龙昊宇彻查此事。
一个本该驻守在来使驿馆保护本国药师的寒云国将领,和荆霄一女官死在帝都城外隐蔽的密林中。
地上散落衣物上的控笛和傀儡药,死前被侵犯侮辱的女官。
还有一个身上抓痕凶狠、被女官牙龈咬破毒囊毒死的魁梧男人。
四周再无其他外人的痕迹,事情就如此简单?
许是两人合谋不成起了争执,而后互相残杀?
动机呢?骆清乔真真觉得自己是在看晚上八点档的连续剧。
荆霄的无脸女被黑衣人抓伤了脸,信誓旦旦要苍龙国给个交待。现在凶手指向是自己国的女官,那张放浪形骸的小脸不知会不会扭曲得像虫子挠脸呢?还有寒云国那个藏头缩尾的小人。
“主子,两国使者矢口否认查到的结果,认为这么粗略、破绽百出的伎俩,分明是有心之人栽赃陷害,企图破坏四国之约。要求此案由四国联合继续查探下去,以还大陆安定。”厉无对下文也激不起任何波澜了。
这跟什么都没查到并无差别,估计会成为悬案了。除非有其他突破口,譬如黑衣人如何在皇宫中来无影这事儿。但这些轮不到他们费心,而是皇位上那个人的事。
“在我看来,有一件事是可喜的。”厉七拍了拍厉无的肩膀,眉开眼笑地看着主子王妃,幸灾乐祸地说:“出了这事,那个浪荡女想要来这里,或者去苍龙国任何一个贵族之家,别说门,窗都没有了。哈哈哈……”
可不是,荆霄涉嫌对他们苍龙国的皇帝预谋刺杀,谁还敢娶她?哪一天真相大白被摊上叛国大罪,多少百年的家族声誉都不够毁坏啊!
现在浪荡女变成丧门女了。
敢让他们王妃心里添堵,最好以后连苍龙国的土地都不许她踏上,还神女呢,粪女差不多,连块布都不好好穿着,敢出来丢人现眼。厉七无良地想着。
“如此想,还真挺好!主子,苍龙国近期即将与其他三国签订和平合约,这次特殊,为期五十年。签约前帝安城仍是禁严,咱们的行程……”厉无对于吞炎蚀海之行异常谨慎,尽快出发最好,路上还要耽搁不少时日,过了这个月,那边天气更加恶劣。
“看来皇宫刺杀的案子要沉于大海了,悬案最终几乎都是不了了之。这事如此匪夷所思,在苍龙国没有接应之人,你们觉得有可能吗?”
骆清乔觉得自己能想到的,作为皇上的智商除非是脑残。想必是暂时以合约稳定格局吧,在敌暗不明的情况下,还要揪出苍龙国巨大的蛀虫!
“天,有办法出城吗?”
骆清乔看向坐在主位上一言不发的男人,敢情恋上了编发的癖好?
两人垂落在身前的发丝彼此缠绕,尾端被一小截红色细绸带稳稳地扎起来。
这个残厉嗜血的男人做起这样的事,怎么就没有一点违和感呢?抬手轻轻摸了摸他冷峻的侧面,凉凉的,面冷心热的男人,呵呵……
“且去安排,明日一早出发。”厉擎天把想要折腾两人缠发的小手紧握在手心,食指勾了勾她,才一本正色地吩咐。
复又垂首贴近小人儿的耳边,隔绝他人说道:“宝贝,今晚咱们去当回梁上君子。”
梁上君子?骆清乔一听两眼都发亮了,要去偷东西吗,皇宫?
他们一行人出发人数不少,想要出城又不被符阵拦住,当回皇宫第一神偷也是不错的。厉擎天见她跃跃欲试的冲动,心里暗笑,希望到时不要被她揪手臂肉就好。
夜黑风高,不仅是杀人夜,也是偷人夜,不对,是偷宝夜!
唉,有结界就是好,挥挥手别人就看不见了,尤其是男人布下的结界,为毛会出现等级比他高却破不了的情况呢?
骆清乔越发觉得灵尊皇籍是专门欺骗她眼球的玩意儿。
“宝贝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嗯?”带着她无声无息落在一座金碧辉煌的屋檐顶,一路上这么安静,有点不像她的性子,难道看夜晚的皇宫看呆了?
“没什么,看你有些不爽,哼。”戳了戳有些凹下去的结界,一脸幽怨地嘀咕着。
厉擎天突然紧抱着她,笑得两人身体都颤抖了,雨点般的亲吻落在她的双眸上、额间,良久才克制住心里的波动,带着笑意的男低音:“宝贝希望为夫身无缚鸡之力,缩在这里瑟瑟发抖求保护吗?”大手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肚子。
求保护的弱鸡?
额……感觉一阵冷风吹过颈间,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瞬间冒出来了。一想到挺拔昂藏贵气的男人窝在她的怀里,那是啥画面?
绝对不要,男人还是这样好,起码让她靠得住嘛。
小脑袋甩得像摇鼓一样,坚定不移地说:“天还是这样好。能让我的脚偷懒呢。”被他抱着,走路都省掉,没有更悠闲的了。实力登峰造极是好事!
“嗯,为夫所思亦然。”小人儿只要在自己身边开心地玩着就好。
但此玩可非彼玩,是会闹出人命的。很喜欢看到她奸计小谋得逞的狡黠,一只活灵活现的小妖精,让他控制不住得想要更加宠溺。
嗯?这是屋檐顶了,骆清乔揪了揪他的发丝,眼神示意,这么堂而皇之的梁上君子,恐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摸到皇宫御书房来,还在打情骂俏呢!嘿嘿嘿……
虽然主角还有一个是自己。
“天,我们要拿的是什么?”被男人带着从屋檐下飞落御书房门口。
附近暗里还有一重重的皇宫暗卫。
啧啧啧,门口两个正在打盹的太监是迷雾弹呢。半敞着的朱红重门,两人非常随意地踏了进去。
“天,梁上君子呢?”他们不是应该悬在梁上暗中偷窥的剧情吗?这么明晃晃地进来,看到里面明黄龙袍的龙昊宇,手执朱笔,端坐在案桌上审阅奏折呢。
唉,这皇帝当得,还真是辛苦呐。自家男人虽然不少公事,但每天晚上都会准时把自己捞上床作息,还有那啥啥的。咳咳咳,想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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