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蕴看萧潇脸上的情绪变化,便大概猜到了萧潇心里的所有想法。 ̄︶︺んц閣浼镄嗹載尛裞閲渎网つ%.%.
上官蕴心里想说的是,其实萧潇真的不用担心,他爱孩子,也是因为孩子是她生的。
要是她不在他身边,他光留两个孩子在身边又有什么用呢?
没有她,他活着跟死了又有什么两样,当初,他以为景纯死了,若不是给景纯报仇的信念支撑着他,他恐怕早就跟着景纯去了。
孩子,是他和景纯爱情的结晶,是他们爱情的见证,他自然是喜欢的,但再怎么喜欢,也不可能越了景纯。
“你看我的样子,怎么可能带的好他们,而且我也没这么多时间陪他们,他们待在你身边,才能快乐的成长……”
上官蕴的话,一字一句,慢慢攻破了萧潇的心理防线,他的话,字里行间全是为两个孩子考虑,而且还是站在萧潇的角度。
上官蕴的话里,不断的表明了自己不会抢夺孩子的意思,而萧潇的情绪也慢慢稳定了下来。
在听上官蕴说话的同时,她自己也想了很多,确实如上官蕴所说,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两个孩子跟着她都是最好的选择。
而且看上官蕴的样子,情真意切,好像确实没有跟她争夺孩子的意思,萧潇稍稍放下心来。
只是,萧潇不知道的是,上官蕴说的确实是时候,他不会跟萧潇争夺孩子的抚养权,但上官蕴心里还打的主意,萧潇却不知道了。
上官蕴心中想的是,孩子跟着景纯没关系,他也不在乎,只要他获得景纯的认可,那孩子,还不是回到他身边了吗?
孩子是他的,早晚都会回到他身边,他也不急于这一时。
既然如此,他何必在这样的问题上惹萧潇不开心,有这点儿功夫,他还不如想个法子解决他景纯之间的矛盾。
景纯为什么一个人在苏黎世生下孩子,而又一直不去找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景纯会这么多排斥他,明明他们之间是最熟悉最亲密的恋人,可现在,却已经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萧潇开口问道。
她一直以为,她隐瞒的很好,根本毫无破绽,可上官蕴有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发现了她的破绽呢?
萧潇的问题,一般情况下,上官蕴都不会隐瞒,即便是这样的问题。
萧潇想知道,上官蕴自然把时柯发现巧合到之后的一切全部告诉给了萧潇听。
在说话间,上官蕴已经不动声色的把自己摘了出来,而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时柯身上。
虽然,他很感激时柯,替他找回了景纯,以及两个小宝贝儿,但现在,景纯明显心情不佳,他自然不可能往枪口上撞,自然,也就把所有事情理所当然的推到了时柯身上。
反正,在各个方面,他平时也没少帮时柯,这一次,就当时时柯帮他了。
心里有着这样的想法,上官蕴自然是心安理得的让时柯背了锅。
而此时,市,一下班,时柯便来到了酒吧,开始了他每天日常的夜生活。
他还不知道的是,此时的他,已经被萧潇记恨上了。
确实,如果不是他发现了这一切,或许上官蕴至今都还不知道这些事情的真相,也就不会发生现在这样的事情了。
“那你为什么一直没告诉我,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明明知道她就是景纯了,却还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她很想知道,上官蕴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听到萧潇的问话,这一次,上官蕴却没能立刻回答,而是陷入了沉吟的状态,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萧潇。
真正的原因,自然是当初在医院里听到的萧潇跟霍圻直接的对话,他怕他一旦点破,萧潇便真的带着两个孩子远走高飞,所以他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沉默了还一会儿后,身上官蕴才道:“我怕你再离开我。”
上官蕴没有说具体的原因,但他这句话,也确实是他之所以这么做的原因。
上天垂怜,把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女人送了回来,有过爆炸的那一次意外后,他真的再也经禁受不住失去景纯的痛苦了。
上官蕴的话让萧潇忍不住抬眸,正好对上了上官蕴的视线,漆黑深邃的瞳孔映入眼中,感受到上官蕴眼中的深情,萧潇不自觉的移开了视线,不敢再跟上官蕴对视。
萧潇可以感觉的到,因为刚才上官蕴的一句话,自己的心跳似乎都有些不受控制了。
萧潇的手微微握成拳头,微微垂眸掩饰自己内心的异样。
她不知道,上官蕴这副深情的样子到底有几分真,那时她才“遇难”没多久,上官蕴便带着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出席各种场合。
可现在,上官蕴又说了这样的话,所以萧潇真的不知道,上官蕴的心,到底有几分真。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但萧潇能感受到上官蕴落在自己身上的灼热的视线,一种暧昧而微妙的氛围在两人身边氤氲开来。
上官蕴看出了萧潇的尴尬,正要说话缓解氛围,萧潇却突然站起身来,留下一句太晚了,她该回去了后,便头也不回的直接离开了。
上官蕴的视线紧紧的跟着萧潇的背影,直到萧潇的背影彻底的消失在视线中,上官蕴才不舍的收回视线。
上官蕴坐在沙发上,右手食指微曲,轻轻的敲打在茶几上,敲打出一段无序却又很有韵律感的声音。
萧潇不在,上官蕴脸上又恢复一如既往的冷漠霸气,强大.逼人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上官蕴的视线落在身前的咖啡杯上,可眼睛里却没有焦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另一边,萧潇走出了咖啡厅,微寒的夜风袭来,因为穿的少,萧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可脸上的热度,却也降了下来。
就在刚才,她之所以如此急迫的离开,也是因为感受到了自己脸上不断攀升的温度。
不想让上官蕴看到,她只能离开。
她不知道,自己的脸为何这么不争气,也没发生什么,就无缘无故的红了。
夜风吹来,降下了萧潇脸上的温度,也平复下了她起伏的情绪。
苏黎世这个季节已经有些冷了,萧潇紧了紧身上的衣服,按着来时的路,走了回去。
路灯拉长了萧潇的身影,萧潇走的越来越远,身影也越来越小,最后彻底的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