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景纯精神不太好,软绵绵的躺在床上,心里想着事儿,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也没心思吃饭。
景纯滴水未进,但眼泪倒是落了不少,滴落的泪水将枕头都浸湿了好大一片,而景纯的眼睛也肿的核桃般大小,通红一片。
时间快到中午时,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高昂嘹亮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内显得格外的刺耳,景纯眉头微蹙,伸手摸索着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划开了屏幕。
电话刚接通,霍圻温润清朗的声音传来,简单的寒暄几句后,霍圻说明了自己的目的“景,你中午有空吗,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邀请你共进午餐呢?”
景纯虽然连早饭都没吃,但仍旧完全没胃口,也不饿,心里烦得要死,她哪儿还有心思吃饭,下意识的,景纯想要拒绝霍圻的提议,只是,话到嘴边,景纯却突然闭了嘴。
沉吟片刻后,景纯开口道“好……”
在沉默的那短短的几秒钟内,景纯脑子里已经想了很多,与其待在家里生闷气,还不如出去走走,免得让母亲为自己担心。
虽然陆阳就在楼下,但陆阳毕竟是上官蕴的人,而且还是上官蕴派来“监视”她的,因此,景纯出去时也只是给母亲打了招呼,特意避开了陆阳,悄悄离开了家。
来到与霍圻约好的地方,景纯眼睛上的墨镜刚摘下,坐在景纯对面的霍圻便变了脸色,虽然景纯在出门之前已经画了重重的妆,但景纯眼睛处的痕迹还是太明显了。
“景,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霍圻关心的问道,俊逸的脸上满是担忧和关心。
景纯闻言,沉默不语,她和上官蕴之间的事,怎么说,而且她和上官蕴之间的私密事儿,她也不想说给别人听?
景纯没有回答霍圻的话,霍圻脸色未变,满脸真挚继续道“景,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如果有什么事需要帮忙,你尽管来找我,我在苏黎世还是有些人脉的。”
“嗯,谢谢你,”景纯点头道,虽然嘴上回应着,但霍圻的话,景纯却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她也不太愿意去麻烦霍圻的,毕竟,她现在还欠着霍圻的人情,人情债这种东西,背的多了,总是不好的。
霍圻感觉的都景纯情绪的失落,嘴上不断的说着逗笑的话,景纯虽然嘴上只是简单的回应,但脸上的郁色确实消散了些。
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才很快也上齐了,在服务员转身离开之际,景纯心中一动,叫住了服务员。
“你好,请问你们这里有救吗……”
景纯嘴上嚷嚷着喝酒,但景纯的酒量确实不怎么样,霍圻陪着景纯喝酒,几杯下肚,霍圻脸色还没有丝毫变化,可景纯却已经眼神迷离的背靠在沙发椅上,显然已经醉了。
世人都说戒酒消愁,可是如今景纯才发现,这根本就是一句假话。
她醉了,景纯自己是知道的,毕竟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再清楚不过了,景纯想借着酒暂时的忘掉与上官蕴有关的一切。
可是,景纯却发现,她越是想要抹掉的记忆,在她的脑子里越清晰,挥之不去,如影随形,景纯的眼泪没控制住,溢出眼眶,划过脸颊,在下巴处汇聚成晶莹的一滴,慢慢落下。
霍圻看着景纯伤心痛苦的模样,眉头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抿了抿唇,霍圻最后还是忍不住问问道“景,是不是上官蕴欺负你了?”
听到上官蕴的名字,景纯涣散的眼眸飞快的瑟缩了一下,她自以为没人看见,却不知道她的一番反应上官蕴已经尽收眼底。
而通过景纯的反应,霍圻也可以确定,这件事绝对和上官蕴有关。
景纯沉默,没有回应霍圻的话,而是端着酒杯一杯接着一杯的往嘴里灌。
很快,一瓶酒下肚了,景纯酒量本就不行,这一瓶酒下去,景纯已经酩酊大醉,瘫倒在沙发椅上,眼睛似闭非闭,满脸泪痕,显然醉的不轻。
“景,你今天到是怎么了?”霍圻试探着问道,景纯身体微僵,没有立即回答。
过了好一会儿,景纯才轻声呢喃道“蕴…我爱你……”
听着景纯无意识下的告白,霍圻瞬间变了脸色,脸上飞快的闪过一抹戾气,但只是一瞬间,霍圻脸上的所以异样情绪消失不见。
对于今天的这顿午饭,霍圻心中多少有些失望的,而现在,虽然两人都几乎没有动筷子,但显然,就景纯现在的状态,这顿午饭已经无法再继续下去了。
很快,霍圻扶着景纯走出来餐厅,朝自己的车走去,霍圻的视线扫过景纯白皙精致的脸庞,眼中飞快的闪过一抹异样的情绪,手不由自主的搭在了景纯纤细的腰上。。
霍圻想趁着景纯醉酒把她带回自己家去,但显然,计划总赶不上变化,霍圻扶着景纯刚离开餐厅没几步,便被不知道突然从哪儿冒出来上官蕴拦住了。
看着被霍圻揽在怀里的景纯,而且霍圻的手还有意无意的贴在景纯腰上,上官蕴本就难看的脸色又黒沉了几分。
这丫头,竟然敢跟外人单独喝酒,还醉成现在这幅模样,被别人占便宜了都不知道,看来真的是欠收拾了。
“霍先生,我妻子这两天情绪不太好,我妻子给你造成的麻烦我深感抱歉,并且多谢霍先生对我妻子的照顾了。”
说话间,上官蕴已经强势而理所当然的从霍圻手中把景纯拉了回来,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用自己身体的力量支撑着景纯软绵绵的身体。
“我妻子她身体不舒服,我先带她回去了,今天的事多谢霍先生了。”话毕,上官蕴抱着景纯准备离开。
霍圻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冰冷的上官蕴的背影“上官蕴,如果你给不了景她想要的幸福,还请放手让她离开,你可以不爱她,但请你别伤害她。”
上官蕴的脚步顿住,他没有转头,声音微冷“不管发生什么事,这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与霍先生似乎并没有什么关系,还请霍先生不要多管闲事。”
话毕,上官蕴揽着景纯,直接离开,景纯虽然酒量不好,但酒品至少还行的,上官蕴将景纯带回家中,景纯的头刚沾着床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