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检验结果出来前的这些天,林韵茜约过霍圻好几次,但是霍圻都没有前去赴约,因为他现在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去面对她。
上官蕴在瑞士的上市公司已经万事俱备。因为在林韵茜的事情上后续发生的一系列变故,霍圻对于上官蕴的态度暂时也没有那么敌意了。
根据霍氏董事会的建议还有霍老爷子与上官雷这一层关系给的面子,上官蕴得到了霍氏一笔资金的支持。
国内的老熟人们也给予了一些供货链上的支持,所以,上官蕴对于这次的公司上市势在必得。
刘熠和保镖姐姐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而上官蕴则去古董店等景纯下班。
景纯像往常那样整理和清洁这古董店里的那些大小物件,吉米老板则坐在窗前修补着一件小古董。上官蕴来了以后,他便停下手里的活计,和上官蕴坐在窗前一起喝咖啡。
“景,你今天可以提前下班的。”吉米老板对景纯喊道。
其实并不是完全处于对于景纯的照顾,在苏黎世,大家的生活节奏其实是很慢的,除了公务员们和公司上班族以外,其他人的工作时间都很有弹性化。
而且,苏黎世人注重享受生活,所以他们也更愿意将工作生活化。
但是,景纯却执拗的要做完手头的工作。上官蕴看着她走来走去却不愿意和自己说一句话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吉米老板则笑盈盈地看着这无比般配的一对儿。
“今天吃什么吃错了?在店里的时候就像看仇人一样看着我。”上官给景纯系好安全带,然后捏了捏她的下巴。
景纯气鼓鼓地说:“你以后不要来打扰我的工作。”
上官蕴发动跑车,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令一只手则轻轻放在景纯的大腿上。
“我哪里有耽误你的工作,我只是接你下班啊,而且,吉米老板很喜欢和我一起喝咖啡。”
景纯一把将大腿上的手掌扒拉开:“你不要自作多情了,吉米老板跟你喝咖啡还不是因为你在店里买了那么多值钱的古董?”
等红灯的空荡,上官蕴转过头看着景纯“我说,你整天气鼓鼓的,就不怕自己变成河豚吗?”
景纯低头看看自己,然后歪头想了想:“我有这么胖吗?”
然后,如果不是在车里,景纯都想把上官蕴活剥了。
刘熠和保镖姐姐在厨房里忙活了大半天,还把屋里屋外都整理装饰了一番。
听到门铃声,刘熠拉着保镖姐姐去开门,自己则悄咪咪躲在了门后。等到上官蕴拉着景纯刚刚走进来,刘熠就像一只兔子一样跳出来喷出一阵白花花的小雪花。
上官蕴下意识地将景纯护在身后,自己则被喷成了一个圣诞老人。
四个人一脸尴尬的站在房间里面面相觑。
保镖姐姐暴怒地将刘熠拎到沙发上就是一顿揍。然而景纯却痴痴地笑起来。
她赶紧上前去给刘熠解围:“刘熠,你真是帮我出了口气,今天你们老板又气我了,我正愁没办法收拾他呢!”
说完,景纯从保镖姐姐手里接过一条干净的毛巾,一边给上官蕴将脸上的残余擦掉一边细细品味着上官蕴那种很想现在就杀掉她但是又必须忍住的便秘表情。
大家都入座以后,保镖姐姐说:“今天我们搞的这么隆重就是为了庆祝老板的公司即将在瑞士上市啦,当然除了某人将开端搞的有点尴尬之外。”说完,保镖姐姐恶狠狠瞪了刘熠一眼。
“老板,检验报告。”老李将没又开封过的信封将交给霍圻。
霍圻结果信封,自己走到窗前,犹豫了一下然后将信封打开。看完检验报告上的结果,霍圻的脸上流下两行清泪。
他回过头看着老李,半天才说出一句:“李叔。”
老李瞬间明白了霍圻的意思,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霍圻手上的检验报告慢慢滑落,然后蹲在地上抱住膝盖哭了出来。
“李叔,这件事情我要不要现在就告诉韵茜?”霍圻心里十分难受,因为他满脑子都是自责。
老李轻轻拍了拍霍圻的肩膀。
“少爷,这件事情,需要你自己做决定,因为,这是你作为哥哥缺失了二十几年的责任,而且,在家人面前,你更要学会自己去承担犯下的错误。”
这是时隔好多天之后,霍圻在一起主动拨打了林韵茜的电话。
“公子哥儿?我还以为你已经找到新欢了?”林韵茜语气冷淡的说。
霍圻努力压抑着自己的哽咽。
“不是。”他只能用简短的方式来回答林韵茜,因为如果每一句说的太多,他就会感觉自己可能会让林韵茜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但是林韵茜已经听出了霍圻的异样,因为他之前从来都不会这么压抑而且简短的回答。
“你怎么了?”
林韵茜的语气缓和下来,霍圻听到她声音中透出的一丝丝谅解,瞬间绷不住了。
他哽咽着说:“我想见你。”
林韵茜匆匆赶到霍圻的楼下,这期间她一直都没有挂掉电话。
“你快下来,我已经到你楼下了。”
霍圻下楼以后看到林韵茜正气喘吁吁地楼下等他。
他一句话都没有说,红着眼睛就紧紧抱住了林韵茜,抱得很紧很紧。
“对不起,韵茜,对不起。”霍圻喃喃的说。
林韵茜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声安慰着:“没关系,我不生气了,不关系。”
但是,霍圻却摇摇头,他的眼泪滚烫地弄湿了林韵茜的肩膀。
“韵茜,不是这件事,韵茜,我对不起你。”霍圻松开林韵茜,泪眼婆娑地看着她的眼睛。
林韵茜掏出纸巾给他擦掉眼睛残余的眼泪:“你别哭了,好好的一个男人怎么总是哭啊。”
霍圻搂住林韵茜的肩膀,愧疚地看着她的眼睛。
“怎么了,霍圻?”这是林韵茜第一次叫霍圻的名字。
“韵茜,哥哥对不起你,韵茜,你就是我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