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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此时相望不相闻

    母亲仍然面有惧色,景纯一走到她身边便被立即拉到身后。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欺负我女儿?”母亲将景纯紧紧地护在身后,厉声说道。

    “妈,他们没有伤害我,我们回家。”景纯搀着母亲回到了家中,连头都没有回,只留下一个背影。

    上官蕴站在原地一直目送她们母女离开,他紧紧握着拳头,脸上却只能是一片落寞。

    “老板,我们现在?”

    还没等刘熠问完,上官蕴便决然地转身朝车那边走去。

    “纯儿,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刚才那些都是些什么人?”

    景纯帮母亲把购物袋里的菜蔬和生活用品安置好,然后宽慰道:“您放心就好,我能得罪什么人啊?”

    于是,这事也就过去了,母女二人开始准备午饭,在水槽前帮母亲洗菜的时候,景纯特意从窗口看了一眼,发现外面空无一人,她才松了一口气。

    上官蕴在酒馆里喝着威士忌,刘熠默默守在旁边,也不敢作声。

    “她最近挺好的,除了帮我处理一些公司事务意外,没有什么别的事情。”上官蕴忽然开口说。

    刘熠一愣,傻乎乎地问了一句:“你说谁?”

    上官蕴用自己的杯子碰了一下刘熠的那杯酒:“还能有谁?”

    “啊,谢谢您的关照,真的感谢。”刘熠终于反应过来,老板说的是保镖姐姐。自己来到瑞士这么久,老板想必是觉得自己也会惦念保镖姐姐所以才如此说以便让他安心。

    刘熠为自己的木讷感到有些惭愧,并且为老板这默默的体谅充满感激。

    “那夫人这边,您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刘熠陪上官蕴喝起酒来。

    “她不会一直躲着我,我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这样,她这辈子都别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刘熠咽了咽口水,上官蕴这种冲破天机的霸气,连他一个男人都为之叹服。

    吃过晚饭,他们一起回到公寓,一楼的管理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

    “嘿,你是前两天刚搬进来的那个姑娘!”林韵茜刚刚从楼梯走下来,管理员就热情地冲她挥手打招呼。

    虽然对于管理员这种西式的热情不甚习惯,但林韵茜也还是礼貌地回应了一下。

    不知是因为工作无聊还是天生话痨,热情与八卦的品质在管理员的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

    他探着脑袋对林韵茜说:“我跟你说,关于你隔壁那个小伙子,我好像知道了一个大秘密?”

    看着管理员一脸发现惊天绝密的表情,林韵茜也饶有兴趣地凑过去听着。

    “我今天看到他和一个男人一起回来了,两个人似乎很亲密的样子呢。”说这话的时候,管理员的眼神都放着光。

    男人?莫不是?

    林韵茜正思索着,管理员看她一脸忧虑,便赶紧好心地劝慰说:“你不要气馁,这男人嘛,终究还是争不过女人的啊,何况你还这么漂亮,你说对吗?”

    林韵茜没有搭理管理员的八卦,而是快速转身离开了,留下管理员莫名其妙地凌乱在那里。

    来到古董店,从吉米老板那里得知景纯请了病假,林韵茜也懵了。

    管理员只说和刘熠回来的是一个男人,没有提及有女孩子,而景纯今天又恰好不在店里,难道真的是自己多虑了?

    她十分不解,但现在也不知该如何下手继续进一步的计划,所以只好来到了一家餐厅,不管怎样,先把午饭问题解决了在说。

    林韵茜又一次选择了靠窗的位置,这或许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很难改正。

    饭菜刚刚上桌,她无意间看了一眼窗外,发现那辆熟悉的黑色布加迪威龙缓缓开过。

    不好,难道又是那个难缠的公子哥儿?

    林蕴茜赶紧将自己的帽檐往下拉了拉。那辆黑色的布加迪威龙缓缓开了过去,并没有下来打扰林韵茜的晚餐。

    但林韵茜的担心并不是多余的,霍圻确实坐在那辆车里,明天就是养父的葬礼,他和司机老李在做最后的准备工作。

    这些天的忙碌和自己有意无意找来的乐子,已经缓冲了他心里的悲痛,但筹备葬礼的疲惫,和葬礼日期一天一天的靠近,让他内心对于养父的不舍也一点点加赠。

    这样的道别是他第一次经历,但却是永恒的诀别。

    “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吗?”霍圻对着家里所有的管家与保姆最后一遍,在核实了葬礼全部的流程细节之后,他默默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老李没有去打扰他,因为作为一个过来人老李十分清楚,即使霍圻少爷再如何努力地去调整,这场离别对于他来说,仍旧是一个挑战。

    午饭过后,景纯睡了一个很长的午觉,醒来时已经接近黄昏。

    今天,忽然出现的上官蕴犹如一个梦境,就像她过去几个月在国内的经历,恍若隔世。但是,他的吻,还有他身上的味道,依然那么清晰和熟悉。

    自己还是忘不了她,但对于过去的很多事情,她依然无法释怀。

    因为病假只请了一天,加上景纯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事对吉米老板店里的事情影响太多。所以她并没有给自己延长假期。

    明天,上官蕴还会不会在她上班时间守在家门口,她很不安也很焦虑,翻来覆去地想了很久——还能怎样,总不能为了这件事永远不出家门吧!只要自己铁了心不跟他回去,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母亲软磨硬泡终于让景纯走出房间吃了晚餐,对于今天的事情她没有再问,而且在她的眼里,女儿也只是因为身体不舒服才没有食欲的。

    夜深时,上官蕴忽然接到了父亲上官雷的电话。

    “蕴儿,最近集团情况怎么样?”。

    “一切正常”上官蕴简洁地回答,但他的脑海中却咋短时间里掠过了许多的事情。

    “我有一个故交前两天去世了,我理应去参加他的葬礼,但是我近来身体也有些不舒服,坐不来时间太久的航班,所以还要麻烦你代我去慰问一下他的亲属。”上官雷老爷子耐心解释了事情的原委。

    “长途航班,是您国外的老朋友?”

    “对,他年轻的时候就去了瑞士,之前因为生意结识,是个很不错的人,所以我希望你可以代我送他最后一程,地址我随后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