暧昧的目光在她身上绕来绕去,宋孜孜忽然发觉近来许知意似乎和之前有了些变化,眉眼间多了丝妩媚风情。
她心中惊讶不已,本身也不是藏得住话的人,于是直接开口:“知意,我发现你最近有些不太一样了?”
许知意:……
孙靖瑜闻言朝许知意看去,可是她上下扫了好几遍,仍是没有发现宋孜孜所说的改变。
宋孜孜:“我觉得你变得更漂亮更勾人了。”
说完嘿嘿笑了几声,声音有些猥琐道:“傅修远是不是就是被你勾得啥都肯干的啊。”
语气里全是肯定,许知意嫌弃地将她推离自己身边,掩饰性地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孙靖瑜听见宋孜孜的话,也朝那方面去看许知意,最后不得不承认宋孜孜的眼神真毒。
不过,她心中还是有些疑惑,不过这丫头脸皮薄,宋孜孜又是个口没遮拦的,她还是找机会单独去问她吧。
许知意听见宋孜孜的话,脸刷地就红了。
“孜孜别闹。”声音里带着些心虚。
宋孜孜撇撇嘴,“我哪里闹了?”说着看向孙靖瑜:“靖瑜姐,你说说我说的对不对,我就觉得知意最近变漂亮了呀。”
孙靖瑜看了看许知意深以为然地点头,“小意一直都很漂亮。”
“这话是没错,可我就是感觉不一样嘛。”宋孜孜疑惑地嘀咕。
许知意脸红的不行,好在酒吧光线暗,宋孜孜没发现。
孙靖瑜倒是发现了,于是找了个机会转移了话题。
几人都是有分寸的,许知意更是不用说,知道自己的酒量不行,只是象征性地喝了一杯,其余的全是果汁而已。
傅修远今天临时有事来不了,于是指派了肖岸过来接人。
肖岸一下子接了三个女孩儿,按照远近顺序,先送了宋孜孜回家,再送了自己,最后送的孙靖瑜。
孙靖瑜其实很高兴肖岸最后一个送她回家,这会儿车上没有其他人,她也好讲话。
“肖先生,前段时间我住院,谢谢你的照顾。”许知意没空过来的时候,肖岸经常过来看她,用他的话说是奉了老板之命来照顾她的。可是哪个老板会吩咐员工给她讲故事讲笑话逗她开心的?
“不用谢,这是老板的吩咐。”男人的表情严肃,语气平淡,孙靖瑜瞧着总觉得跟他那个老板一个样。
“那……今天谢谢你送我回家。”孙靖瑜又道。
“老板会付我工资。”
孙靖瑜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来。这个人古板地有些可爱。
“好了,那谢谢你的老板这么关照我。”她扑哧一笑,“好了,我到了。”
肖岸看着女孩儿的笑容,一时愣住了。
他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是隔着远远地人群,看她循着导演的吩咐在摄像机前演戏。那时候,老板刚刚得知夫人认了一个姐姐,于是叫自己好好调查一下这名叫做孙靖瑜的女演员。
他站在那里看了她一上午,她拍戏的时候很认真,大冬天的穿着单薄的衣衫,在导演的指示下,一遍一遍的拍同一场戏。明明是别人的错导致的NG,可是她却丝毫的抱怨都没有,只是认真地演自己的。得到了导演的夸奖之后,也只是微微一笑,并不见半分骄傲之色。
再次见面的时候,依旧是奉了BoSS的命令去找她,她却是被人打得身负重伤奄奄一息。
他将人带回了医院,因为BoSS大人当天有重要的事情要与夫人一起,所以照顾她的任务便交到了自己的手上。
她上了药很快睡着了,他坐在病房的沙发上,想起了自己调查她的这段时间所得知的事情,以及那两个将她害成这样的人。
反正也是无事,他便开始调查那两个人,将他们不可见人的事情都查了个彻底。
据他所知,夫人很是在意这个才相认不久的表姐,而依老板对夫人的重视程度,他定然会帮她出气,教训那两个人,所以迟早BoSS大人会交代自己去查这些事情,他现在只要将所有东西是无遗漏地全部调查清楚,等到BoSS问起来,他便可以直接给他看,然后等着他吩咐自己去教训人。
所以,他们今日的下场可以说全拜自己所赐。
如今,看着女孩儿毫不遮掩的笑容,他才真的感觉到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
“嗯,我送你上去吧。”肖岸说道。
孙靖瑜没有开口,虽然说她觉得肖岸的这句话并没有别的意思,可若是答应了,好像就有点什么了,毕竟自己的心里绕了那么一绕,再同意他的话,便有些心虚了。
“那两个人现在倒了那么大的霉,我担心他们狗急跳墙,会对你不利。”肖岸解释了一句,他表情严肃,语气真诚,孙靖瑜觉得自己若是不同意,好像有那么一点不识好歹。
孙靖瑜背景清白,陈浩当初就是看中了这一点觉得她好拿捏才找上她的,未必会想到如今的这一连串的事情会是因为孙靖瑜。不过,他不知道怎么的便开口说出了要送她上楼的话来。
“那行吧。”孙靖瑜点头同意下来。
两个人进了电梯,可是却奇异地突然安静下来,隔了有些远的距离,并不说一句话。
“叮——”电梯门开了,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出乎意料的,孙靖瑜的门口斜椅着一人,他微垂的手臂见还夹着一只点燃的烟,整个人散发着一股颓废的气息。
孙靖瑜秀气的眉霎时便皱了起来,她没想到这个他们撕破了脸之后,这个男人还会来找她。
“小瑜。”电梯门开的声音显然让这个正沉浸在自己的悲惨中的男人突然间清醒过来,一抬头便看见自己等的女人上来了。
他还是如以前一般叫着女孩儿的名字,暗哑的声音显示着他最近过得并不好,只是从前那个一向以他为重,处处关心他的傻姑娘早已不在了,现在的孙靖瑜面对这样的他只有厌恶而已。
孙靖瑜并未搭理他,直接走到自己的门前,一只手伸进包里,准备掏出钥匙来开门。
手臂一下子便被一只大手强硬地抓住了。
她知道是谁,只是懒得回头。
“放手。”女孩儿的声音冷得像寒冬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