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怪她,方晨阳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情,她生气也是应该的。”换做任何人,儿子背着自己,为了一个女人不顾家里的死活,都会不会有什么好脸色吧。幸亏没有成功,幸亏方家没有损失,要不然她欠他的再也还不清了。
“生气去教训自己儿子就好了,跑来打你算什么事儿啊。亏你还帮她讲话,是不是嫌她打得不够狠?”宋孜孜愤愤道。
“好了,没有下次了。”许知意笑道。
“你点的外卖怎么还没到?”许知意转移话题。
“是哦,是好久了,我打电话去问一问。”
宋孜孜刚摸到自己的手机,宿舍的门就被敲响了,许知意起身去开门,竟然是一个不认识的女孩子。
“你是许知意吧,下面有个帅哥,让我把这个送过来。”女孩儿说着举了一下手里的餐盒。
“帅哥?”宋孜孜也听到了,有些兴奋地问道。
“嗯,长得很帅,你们宿舍的阳台应该可以看到人,他开车过来的,话说那车可酷了。”女孩儿脸颊微红,一脸歆羡道。她从来没见过那么帅的男生,还有那种虽然叫不出名字可是一看就高大上的车子。
宋孜孜立刻往阳台跑,回身却皱起眉:“你那个未婚夫。”
她对傅修远这位联姻对象的感觉很复杂,虽然接触不多,可是每次她都能看到对方对许知意的在意,但是因为先入为主的原因,她还是不喜欢他。
许知意颠了颠手里的餐盒,她对这个男人的用心实在不能理解。
微笑着跟前来的女同学说了声谢谢,进屋关门,餐盒放到桌上,朝宋孜孜道:“不是饿了吗,还不过来吃?”
他特地送来,根本拒绝不了,还是算了,况且他送的,绝对不会差。
盖子揭开,果然香气四溢。
许知意站在窗台往下看,男人正斜斜地倚在车门上,似乎是感应到她的目光,抬头对上了她的眼睛。
他指了指自己的手机,随后许知意便听到放在桌子上的自己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许知意皱眉,几步走过去,按了绿色的接听键。
“吃完东西下来。”男人低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
许知意下意识地就摸了摸自己还没消肿的脸,然后开口回答:“我今天不出门了,下午想在宿舍休息。”
“怎么了?身体还不舒服?”傅修远问,他是被昨晚她的样子吓到了,“你下来,我送你去医院。”
话音里似乎很是关切,许知意不禁要赞一句入戏真快。
“不用了,我睡一觉就好了。”她坚持,绝对不能让他看到自己的脸。虽然知道他不爱自己,但是若是看到她受伤,她直觉这个男人不会善罢甘休。
“我在下面等你,你不下来,我就上去了。”傅修远撂下这句话就挂了电话。
宋孜孜见她表情不是很好,开口问她:“怎么了,说什么了?”
许知意摇了摇头。傅修远最讨厌被人忤逆他,最近她似乎惹到他了,以至于他现在都懒得再放下身段好好跟她商量了。而她甚至拒绝不了,她今天已经快成学校里的风云人物了。
傅修远到底是念着她是个病人,送来的都是比较清淡的东西,吃得宋孜孜直呼太淡了。
“虽然味道是不错,可是没放辣椒吃着好不得劲。”宋孜孜嘟囔着,忽然一拍自己的脑袋,抓着许知意的手,险些惊得她手里正舀汤的勺子飞了出去。
“知意,他是不是不喜欢吃辣的?哈哈,我昨天点了那么多辣乎乎的菜。”想着坑到了傅修远,宋孜孜一脸得意地笑起来。
许知意低下头,没有告诉她自己即使故意带他去那一家的。不过今天的菜色应该不是按照他的口味准备的。
20分钟之后,手机铃声再次响了起来。
许知意:“我马上下来。”
宋孜孜长大嘴巴:“不会吧,你们这才分开多大会儿。”
许知意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讲,她自己也没想到傅修远会这么黏人。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脸,刚才用冰块敷了一下,消了一些,但是还是看得出红肿来。
她找了自己的遮瑕膏,往脸上抹,想着多涂一点会不会好一些。
许知意下楼,傅修远远远看着她就开了副驾驶的门,待她走近,他突然捏住他的下巴往上抬,一张微肿的脸立刻呈现在他眼前。
他抬手碰了一下,许知意疼得忍不住“嘶”了一声。
“怎么弄的?”他不悦地盯着她,不肯下来是怕自己看见么。
“不小心撞的。”
“呵,不小心撞的,你当我是白痴吗,自己能撞成这个样子?”男人明显的不相信她说的话。
“傅先生,这跟你无关。”许知意紧捏着自己的拳头,面上有些许难堪,本能地她不想将自己这样的一面展现在这个男人面前。
“呵呵,许知意你蠢不蠢,被人打了不知道还手也不知道告状,不疼?”他气得恶毒地捏了一下她被打的地方,嗤笑。
“你怎么知道我没还手?”她受不了他这种嘲讽的语气,她今天已经够倒霉够难看了。
“呵,还真是被人打的,说,是谁动的手?”傅修远立刻追问,他的人,他都舍不得动手。
许知意这才发觉自己中了他的套,他是在套自己话呢。
“傅修远,我说了这是我的事情,跟你没关系。”
“你是我的女人,你被人打脸了,还说跟我无关?”傅修远要被这个蠢女人给气死了。
许知意看着眼前的人,似乎被他眼里的怒气给吓到了,嘴里差点脱口而出的话被生生地卡住了。
“别说不想结婚的鬼话,我们注定要在一起的。”
好了,真是被他给猜中了,现在她真是什么话都不用说了。
“许知意,你不说我就没办法知道吗?”他忽然笑了,似乎在嘲笑她的天真。
看着男人松开捏住自己下巴的手,转身从另一侧钻进车里,然后再不给她多余的话,发动车子扬长而去,许知意皱着的眉头就一直没有放下来过。这个男人没有在说假话,她一直知道他又多么的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