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华清和吴俊走后,陶志国想了一个晚上,翻来覆去,他现在有些没有头绪,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这不是还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现在陶志国实力逐渐壮大,人手紧缺呀。
军事方面陶志国还能应付过来,但是政事和经济方面还没有得力的人手,基本都是陶志国和吕胜在撑着。看来要抓紧时间选拔人才才行。不过要信得过的还是很难。
陶志国整整想了半宿,这个问题很迫切,所以一大早他就叫人把吕胜叫来了。
“志芳兄,昨天的事情让我更加坚定我们要有我们自己的经济来源作支撑,靠别人是靠不住的,政府方面的可以先放一放,毕竟这梧州地区有的是官员,总有一些愿意投靠我们的。”
“志国,你说得对,这件事确实挺要紧,你有什么计划没有?”吕胜本来就说过这件事。
“对了,前面你不是说你舅舅在桂林城做生意吗,你让他过来梧州,各种条件都给他,要钱给钱,要人给人!就一件事情,尽快在梧州站稳脚跟!现在葫芦码头在我们手里,不怕赚不了钱。”
“行,我马上派人前去送信,让我舅尽快赶来。但是志国,这样我们的人手还是少了点,你把你二哥也叫过来吧,多个人多分力量!”吕胜提醒道。
陶志国又忘记了他的二哥也是做生意,这么个现成的人他总是想不起来。
一拍脑袋“你看我这脑子,行,正好我回家探探亲,顺便跟我二哥说这个事。我走了之后这大小事情可就辛苦志芳兄了。”
“放心吧,我会守住咱们的家底的。”
吕胜回去后就派人前去桂林城了,士兵快马加鞭6个小时就到达桂林城了,他按照吕胜给的地址找,在桂林城市中心的一条街上找到了,这个店的店面叫“兴隆米店”。
吕胜的舅舅叫陈丹青,有个外号叫陈愣子,读过私塾,也上过中学,是个有文化的人,但是他喜欢做生意,这几年经营米店做的风生水起,家里人不由刮目相看,谁说陈愣子只会死读书,人家做生意也很好的咧。
士兵走上前去问“你们陈老板在吗,我是他外甥派来送信的。”
店里的伙计看见是当兵的,不敢怠慢“老总,您是找我们哪位老板,我们这有两位陈老板。”
兴隆米店是陈丹青开的,不过一直是有他的侄子陈富新打理,自己则去联络上下游的商家,或者经常到村里去收米,也经常出差到外地去,湖南、湖北、广东、江西,这些地方都有好米。
士兵一听怎么有两个陈老板,幸好临行前吕胜嘱咐过他,他的舅舅叫陈丹青,就是怕他找不到人。“哦,我要找陈丹青老板。”
“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大老板刚刚回家吃饭了,他要下午才过来,您是要在这等呢还是直接到他府里去找?”
士兵想了想,吕胜也提醒过他要快去快回,“我去他府上吧,我这挺着急的。”说着店里的伙计就把陈丹青的地址告诉了他:长安街22号。
这个士兵是识字的,但认识的不多,刚好这几个字他认识,他沿着长安街一直走,在一棵大树的旁边找到了。他上前敲门,不一会就有个人开了门,一见到士兵就吓到了,这年头有兵上家里头准没好事。
那个人小心翼翼地问道“老总有何贵干?我这府里没人在。”
士兵一听奇了怪了,问道“你这是陈丹青陈老板的府上吗?我是来送信的。”
开门的人一听是送信的,而且还能准确说出自己老爷的名字应该不是什么抢劫。“是是是,这是陈老爷的府上,老总快请进,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陈丹青的生活过得很滋润,房子也很漂亮,一进门就是个大院子,走过院子就是客厅,士兵走到客厅坐了下来。不一会,陈丹青就走了出来。
士兵站了起来敬了个礼“您是陈丹青老爷吗?这是我们参谋长让我交给您的信。”说着把信递了过去。
陈丹青接过信问道“你的参谋长是?”陈丹青有些糊涂,不知道是谁给自己的信。
也是,他和吕胜已经有三年多没见面了,上次见面的时候吕胜还是个军校生,哪里会想到自己的外甥现在是一个旅的参谋长呢。
“我的参谋长叫吕胜,是您的外甥!”士兵回答地很有力。
陈丹青有些惊讶,自己的外甥成军官了?虽然以前就知道从军校出来,再在部队混个一年半载就能升官,没想到这么快吕胜就是参谋长了(团级以下是没有这个职位的)!
“是阿胜吗?没想到这小子现在出息了,都当上团参谋长了,不枉费我姐姐辛苦拉扯他长大呀,这回可以光宗耀了。”陈丹青很高心,因为吕胜从小在外婆家长大,母亲一直带着他,都是姥爷舅舅扶持着。对于陈家人来说,吕胜当官了,就是给他们陈家长脸了。
“陈老板,这您可说错了,我们参谋长现在是旅参谋长兼梧州警备司令部参谋长,不是团参谋长了。”士兵纠正了陈丹青。
陈丹青一听,嘴张得大大的,很是惊讶,这简直是大喜事呀,自己的外甥当将军了(虽然现在吕胜只是上校)!陈丹青一时有些说不出话来。
“陈老板,您先别忙着高兴了,我们参谋长说这信挺急的,见到陈老板后就马上让你拆开来看。参谋长说一看就明白了。”士兵提醒了一下陈丹青。
陈丹青反应了过来,笑着说“对对对,险些耽误事情。”他慢慢拆开吕胜给他的书信,信上的文字并不多,只有寥寥数语。
舅父大人暨舅母大人尊鉴:
甥自三年前拜别,匆忽经年,中间未曾有一信问安,甥万分惭愧,实乃军情事故繁多,未有空隙。家母久寓尊府,备蒙照拂,至深感激。甥此次传信于舅父实是有要事相商,信中不便透露,万望舅父大人恕罪。事情紧迫,舅父见信后即可动身前来,愚甥在梧扫榻以恭候舅父。愚甥未曾到膝前尽孝,反而让舅父奔波,此甥之过也,再次谢罪。
福安!
各位表兄表嫂同此问候。
三、五、六舅父大人同此问安,未另。
愚甥吕胜禀
民国二十三年八月八日
“你们参谋长是出了什么事情吗,这么着急叫我过去。”陈丹青还是忍不住问了士兵。
“陈老板,这事情我这做小兵的怎么会知道,只是知道参谋长挺急的,让我一见到你就让您拆信,参谋长说等您看完后就会跟我一起上路。”
陈丹青点了点头,看来事情是挺严重的。“小兄弟,那咱们走吧。夫人,家里的事情就有劳你费心了,我去梧州一趟,阿胜说得挺着急的,我去长则半个月,短则七天,不必担心。”
陈丹青的夫人是个大家闺秀,没有说什么只是嘱咐几句小心身体之类的话,让陈丹青放心去办事。
说完之后,陈丹青就跟着士兵走了,陈丹青在桂林城也是有自己的小车的,毕竟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他让司机载着他跟着士兵走。
梧州陈丹青并不陌生,他的很多货也是从梧州上岸的。只是一直没有在梧州开有门店,这也一直是陈丹青一个很遗憾的地方,因为梧州被十大家分割,非常排外,所以外地商人很难立足。
陈丹青望着向窗外,他不知道这一趟究竟是有什么等着自己,不管是关于自己外甥的,说什么也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