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人火急火急的背上登山包就去找二亮。走到密道下面我就愣了,这条密道是在半洞壁上,距离地面还有五米高,虽然说是有点坡度,但这坡度起码成七十度角。我刚下来的时候我还美滋滋的想着,这倒方便快捷,人往上一座,直接就滑下去了,现在要上去,我就傻了。
二伯看了一眼就说道,“得搭人梯。”
五米的距离,就算是搭个人梯,我感觉都有点悬。但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总得试试。
二伯让我先上,他扎了个稳马步。
我将登山包扔在地上,一个助跑,先是一脚踩在二伯的膝盖上,接力又踩在他的手上。二伯手上使劲一抛,我身子腾空,结果在距离密道口还有一米的距离滑了下来。
“再来。”二伯说道。
结果试了三四次都没上去,二伯说不行就让他先上去。等下在拉我上来。
我点点头,学着他的样子,在墙根上扎了个马步。
二伯卸下二亮的登山包,一个助跑,借着我手上的劲,在墙壁上又借了一次力,就跟使了轻功一样,稳稳的落在了密道口,看的我眼睛都直了。想不到我二伯还有这样的身手,以前在村里可是一点都没看出来。
二伯上去之后,我取出二亮登山包里的尼龙绳扔给他,让他先把两个登山包吊上去,最后是我。
我们来到我下来的那个口子,上面已经被石棺封住了。
二伯从登山包里从新取出一支强力手电筒,四下照了下,最后吧灯光锁定在一块凹进去的石块上,我刚才下来的仓促,都没注意到。
他吧手指放在石块上,看样子就要按下去。
我一把拦住他说,“上面到处都是骨头,还有血尸。”不是我要故意给我们两人造成心理压力,我是要提醒二伯。
二伯眉头一皱,最后对我说,“还是老办法,尿点童子尿,要是真碰上了,就直接往血尸身上泼,血尸最怕这玩意了。”
我咬着牙,吧自己膀胱里的最后一点水挤成尿,储存在放老鼠肉的那个登山包里,那包老鼠肉连同二亮的衣服被我塞进二伯的登山包里。
装童子尿的登山包由我保管,二伯则一只手举着强力手电筒,另外一只手去按机关。
我咽了口唾沫,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的盯着慢慢露出的出口,端着登山包的手都有点抖。
出口整个都露了出来,并没有看到什么血尸,难道是那个假二亮在骗我们,不对啊,他要是骗我们,那它是从哪里来的。
二伯把头探出去,看那样子是在打量四周的情况。
突然间手电筒灭了。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我刚想问咋了。
就听见二伯说,“闭气,不要说话。”
石室里肯定出事了,但我只能乖乖的听我二伯的话,一只手捏住鼻子,不敢喘气。憋的很辛苦,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加快的声音,就像打机关枪一样。
就在我感觉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手电光又亮了起来。二伯身子一拱,爬了出去。我紧跟在他后面。
“刚才怎么了?”我在后面问道。
二伯回头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最终没有说话。而是把目光落在了石棺上。
我不自觉的跟着手电光看向石棺,一看,我的血液就凝固住了。
只见二亮闭着眼,躺在血水中,就像死了一般,手里还抱着个骷髅头,那骷髅头的双眼在不断的留着血泪。
在上来之前,我在暗道中已经想过了所有可能的画面,包括最恐怖的画面,可完全没有想到杀过来之后会是这样的场面,尤其是二亮手上抱的那个骷髅头,和我在东沟碰到的一模一样。这个骷髅头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我惊得差点就把登山包扔掉了。
事情的发展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二伯探了探二亮的气息,对我说,“还没死,先弄出来。”
我心有余悸的看了一样二亮手中抱的那个流着血泪的,抬着二亮的脚和二伯一起吧他从石棺中弄出来。
二伯掐了掐二亮的人中,二亮悠悠转醒。
“强哥,天还没亮呢,这早叫我起来干撒呢?”
我听后微微一愣,说道,“叫你起来啃猪蹄呢。”
二亮这才清醒过来,等看清楚状况,急的立马站了起来说,“强哥,快跑,这石室里面还有血尸。”
我知道他没事了,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这间石室太诡异了,先出去再说。”二伯提醒道。
二亮诧异的看了我二伯一眼,最终还是张了张口没有说话,他也知道这地方太邪门了,不是说话的地方。
“卧槽,怎么是这个东西?”二亮这才发现自己手里面捧着一个流血泪的骷髅头,吓得他直接就扔骷髅头。
二伯一把抓住那个血骷髅头说,“谁让你扔的,这东西可能还有用呢。”他瞪了二亮一眼。
“这东西还有用?”我有些想不明白,这东西邪门的紧,在他那里竟然还成了宝贝。
“你懂个屁。”二伯将那个骷髅头收好,下了密道。我和二亮对视了一眼,跟在他身后。
我们来到之前的那个山洞里。
一下斜坡,二亮直接就趴在那吐了起来,等吐完之后他说。“强哥,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身上的这些血弄干净,这味儿实在太冲了。”
我吧自己的背心脱给他,让他先擦一擦。这地方连个水都没有,想洗都没地方洗。
在这阴冷的古墓中光着个背还是有点冷,最后还是二伯吧自己的外套脱给我。
“卧槽,这还列队欢迎我们呢。”二亮看着那两排道士,喜道。
“是啊,欢迎你进去撞个大粽子。”我白了他一眼说道。“现在安全了,说吧,你刚才在那间石室里面到底看到了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二亮盯着我看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说,“强哥,我怕说出来会吓到你。我看到一只一人高的老鼠就在我们头顶盯着我们。那只老鼠的脸.....。”二亮说到这里突然说不下去了,心有余悸的看了我一眼。
“你是不是看到那只老鼠长了一张强娃的脸?”二伯接口道。
二亮拼命的点头,小心翼翼的问我二伯,“你也看到了?”
我一下子就坐不住了,感觉浑身发凉,“放你娘的狗臭屁,一只老鼠怎么可能长一张我的脸。”虽然嘴上这样说,但心里还是有几分信了,一个人可能看错,两个人却不可能同时看错。这件事情实在太诡异,我根本就没办法接受。
“我不禁看到了强娃,还看到了你。”二伯接着说道。
“撒?”这下轮到二亮坐不住了。
“怎么回事?怎么还有这种怪事?是不是那血尸变的,他刚才就变成二亮的样子。”
“不知道。”二伯摇了摇头说,“这件事情不简单,可能跟那个流血泪的骷髅头有关系。”
说起那个骷髅头,我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情,在东沟的时候我和那个骷髅头脸对脸的时候,从那双眼睛中看到了两个人影,就是我和二亮,样子我既不清楚了,只知道很恐怖很恐怖,难道说跟二伯刚才看到的那两张脸有关系,还真是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