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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我想结束这个话题。

    “伊莉雅,”我道,“不是我固执地拒绝谁,而是我已经结婚了。你也看到了我无名指上的结婚戒指了!我也对你说过,我跟青儿已经结婚了。我是已婚人士了!”

    “你为一个死去的女孩信守这个承诺,有意义么?”伊莉雅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当然有意义。这枚戒指,我一辈子都不会取下来!已经我已经结过一次婚了!我现在属于真正的已婚人士!”

    “可青儿已经死了!”伊莉雅说。

    “可她还活着!活在我心里!”我道。

    “那就是让她活在你心里好了。”伊莉雅说。

    “我对别的女人已经死心了。”我道。

    这话我说得很没底气,至少我对夕儿还没有死心,不仅没有死心,而且……

    “你这简直就是违背人性违背天理!谁说丧偶男人不能再婚?我想死去的青儿也希望你能够幸福生活下去!”伊莉雅在手机那头说。

    我道:“至少我现在什么也没考虑,只想在乌市好好投入工作。”

    “我也什么都不会去考虑,”伊莉雅说,“我只想抓住我看上的这个男人!不管他是不是已婚,也不管他是不是还爱着别人,我都不会在意!因为我深信我的魅力不会比任何女人逊色!”

    “随便你了。”我道,“反正该说的,我都说了。”

    “那我们一起吃晚饭么?”伊莉雅问。

    我道:“没兴趣!”

    “那我去你家给你做晚饭吧?”伊莉雅说。

    我道:“免了。我自己会做饭炒菜。”

    “看来你是逼我动用干妈的关系来对付你了!”伊莉雅语带警告意味地说。

    我懒懒地道:“请便!”

    ……

    我初次萌生回滨海的念头是在夕儿的生日前后。

    那时候我对夕儿的思念达到了巅峰。

    距离有时候是一种神秘的催情剂,时间也是,思念在时空的转变中发酵、膨胀,直到势不可挡。

    当然,时空的转变有时候也会扼杀思念,让一段感情逐渐冷却。

    但我和夕儿之间不是这样,至少我不是这样,时空的阻隔,反而让我更加想念夕儿了!

    在夕儿生日前夕,每天早上起铺后翻开崭新一页的日历本后,我都清楚地知道离夕儿的生日越来越近了。

    我甚至突然奇想,如果我在夕儿生日那天,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她会不会无比惊讶?

    但这只是我偶然的念头,我知道我不会那么干的,我来乌市就是为了逃避夕儿,如果我自己送到她面前,那这种逃避就毫无意义!

    也可以说,我付出如此大的耗损,都等于前功尽弃了!

    但我心中的思念却没有停步,而且步伐越来越快了!

    我开始悄悄关注夕儿的qq空间,还有她的个性签名,还有她的博客。

    夕儿在这些网络空间上记录了她很多的心事,或许她也认为我一定能看见吧?

    夕儿生日终于到来了。这天,我在遥远的乌市,而夕儿在滨海,我们之间的距离,隔了五六千公里!

    差不多隔着整个世界!

    夕儿生日的前天夜里发表了一篇博文,看发表时间是深夜,已经过了零点,是她的一篇心情日志,从行文中也可以揣摩出她紊乱的心境。

    这篇博文的标题是《我最爱的,你在哪里》。

    显而易见,她这篇博文是写给远方的我,她或许也感应到我此刻一定会关注她的博客似的。

    这篇博文写得不是很流畅,从字里行间都可以窥见她思绪之紊乱,像是在发泄,像是在感慨,又像有无数的思念与悲哀。

    我在想如果这篇博文不是写在网络上,而是写在日记本上,行为一定谁潦草的,因为她心中那情感的流动是汹涌的,是杂乱无章的。

    这篇博文断断续续得记录我离开滨海后,她的整个心境,博文的有几段像是一双直触我的心。

    “你走后,每个早晨,都是黑暗的开始,那每个暗无天日的白天。

    你走后,每个夜晚,都是黑暗的延续,那每个碾转难眠的黑夜。

    你走后,岁月死寂,阳光无法照进我的心里。

    你走后,灯火难眠,月光不从逗留我的窗前。

    你走后,我无法假装你还在我面前,再不见你的笑脸。

    你走后,我无力假装还能在世人面前欢笑,心中的雨淅淅沥沥永远不会停止。”

    这篇博文最后夕儿发出这样呼唤。

    “我最爱的,你在哪里?你能否感觉到我对你日夜思念,就像地球永远转不停。

    我最爱的,你在哪里?你能否感觉到自从你走后,你把我的魂魄也一同带走了。

    我最爱的,你在哪里?你能否听见我对你绵长的呼唤,我的呼唤在心灵的山谷里回响,却无法到达你的彼岸。

    我最爱的,你在哪里?你能否还记得今天是我的生日,我的生日得到了所有的祝福,唯独少了我最需要的你的问候。

    我最爱的,回来吧!回到我身边来!我不会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不会再违逆你的任何意愿,我会用全身心用我的全部灵魂去爱你,只爱你!

    我最爱的,回来吧!住到我心里来!我不会再让你为爱而四处逃离,我不会让你悲伤,我们结婚,我们生子,我们白首不相离!”

    我最爱的,如果你一定要远走高飞,那么,请把我带上好么?这世界没有任何我留念的地方,除了你,除了你……

    回来吧!回来吧!我最爱的!你可听见我的灵魂日夜在呼唤着你啊!

    我梦里总是梦见你回来了,在我造成睁开眼睛醒来时,我看见你坐在铺边,坐在晨曦着,面带熟悉的微笑,静静地注视着我!

    我握住你的手,你握着我的手,我们彼此对视,我知道你终于回来了!

    当我从梦里醒来,发现卧室里静悄悄的,根本没有的影子,窗外是凌晨,天边没有丝曙光。

    这样的梦境我不知已经做过多少回了,可我宁愿不要这样的梦境,因为醒来后发现你不在铺边,因为等我发现那只是一个梦,它只能使得我的心填充更多的悲伤。

    我最爱的,你是否能感觉到我孤单得坐在铺头,坐在凌晨的黑暗里,悄悄落泪的悲楚?

    我最亲爱的,我错了,我知道我错了……

    不要再惩罚我了,我的心已经无法再承受了……

    回来吧!回到我的怀里!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永不分离……”

    我流着泪读完这篇博文,久久地呆坐在电脑桌前,悲伤的情绪无法自抑!

    这个时候我已经到乌市差不多三个月了。

    一个季节过去了,一个夏季都快过去了。

    就是从这个时候,我初步萌发了回滨海的念头。

    然而,我真正决定回滨海,是又过了三个月之后的事情了。

    那时候已经是十一月份了,夏天早已过去,秋天也已经过去了,乌鲁木齐早已经下了第一场雪。

    乌市的清晨,太阳很大。

    这天上午我和伊莉雅驾车经过友好路,我们的目的地是一处度假村,因为我妈昨天在那里跟几位商人谈生意,合同已经签了,所以让我和伊莉雅过去玩,因为明天正值周末。

    伊莉雅把车载音乐调换至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

    刀郎沙哑粗狂且略显悲凉的嗓音顷刻间响彻起来。

    我很喜欢刀郎的歌,他的歌似乎就适合大西北的感觉,驾着越野车行驶在茫茫戈壁滩上,听着刀郎的歌,恐怕是最协调的感觉了。

    “2002年的第一场雪,比以往时候来的更晚一些,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带走了最后一片飘落的黄叶,2002年的第一场雪,是留在乌鲁木齐难舍的情结,你象一只飞来飞去的蝴蝶,在白雪飘飞的季节里摇曳,忘不了把你搂在怀里的感觉,比藏在心中那份火热更暖一些,忘记了窗外的北风凛冽再一次把温柔和缠绵重叠,是你的红唇粘住我的一切,是你的体贴让我再次热烈,是你的万种柔情融化冰雪,是你的甜言蜜语改变季节……”

    我明白了伊莉雅的用意,其一这首歌里有一句是“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歌词里的“八楼”就是位于我们此刻行驶的友好路上。

    没到乌市时,我就十分喜爱刀郎的那首歌曲:《2002年的第一场雪》,那种将乌市民乐风格和流行音乐旋律揉和在一起的味儿。

    而“八楼”、“二路公共汽车”,“停靠”,这些普通的词汇,因为刀郎那首传唱大江南北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而带上了一层层神秘魔力,引诱我展开了诗意般想象。

    我来乌市后,对此专门查询了这个问题。

    那句歌词中的“八楼”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停靠在八楼的二路汽车”,难道这座神秘的“八楼”上可以停靠公交车么?有这么神奇的事情?

    经过查询后,我得知了真相。

    原来“八楼”是一家宾馆。位于繁华的友好路,是一座仿苏式、带民族特色的饭店,与北京前门饭店用的是同一张设计图纸,建于上世纪50年代后期。八楼是当时乌市最高的建筑,1959年开始,就是接待贵宾的地方,知名度很高。据说,许多年前,乌市人能到“八楼”开一次会、吃一次饭,是很体面的。

    女人主动起来,竟然会这么做</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