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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通红的ktv包间里,独自在角落里的季洲显得有些不合群。
一缕缕青烟遮住了他的面颊,让人看不真切。
林雨琪好几次想要上前询问这位忽然间装深沉的主却被周诗雨拉住。
周诗雨有些失落,心里空落落的,她知道翻墙哥是在想唱那首歌的女孩了。
林雨琪撇撇嘴,心想着今天放过不要脸的季洲好了。
她伸了个腰,欢喜道,“诗雨,走,我们再合唱一个。”
“琪琪你又欺负我……”
周诗雨跺了跺脚,表情妩媚,她这破嗓子,一句歌词连上二十来遍再唱还能凑合,现学现卖就是难为人了。
“来嘛,英雄。”
说起撒娇,林雨琪才是鼻祖,她轻甩着周诗雨的胳膊,大有不大应就这么一直摇下去,直到她答应为止。
果不其然,还没三秒,周诗雨就败下阵来。
众人尽兴,直到十多点,他们才一行出了酒吧。
季洲的负责,在胖子等人看来,已经属于变态行列。两人上厕所,他都会一五一十的跟在屁股后头,要不是知道季洲是不可能借着机会进女厕的,他们还真以为这货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
两辆车,打道回府。
几位女孩嗓子都快唱哑了,上了车便不停的喝水,饶是ktv里四盘水果也没能拯救她们冒烟的喉咙。
“季洲,季洲,张胖子家也很有钱啊。”
胡莎莎冲着最前头喊道,第二排的两个位置几乎没她的份,有时林雨琪会坐前排,那她们可以感受一下豪华座椅,但这种次数很少,比如今天晚上。
“呃……莎莎姐,你对有钱的定义是什么。”
季洲有些犯难,按说胖子家在赵乾看来肯定是有钱人了,但以林雨琪家的角度来看,那就有些寒颤了。
“怎么的也要千把来万,才算是有钱人了吧。”
胡莎莎不满的拍了拍驾驶席座椅,她的眼睛又不瞎,今天胖子花出去的钱怎么说也有一万八了。
“好像有听胖子说过,大概应该有的吧,不过都是他爹的。怎么,莎莎姐什么时候喜欢肉肉的感觉了,是我哪里没做好吗?还是金钱腐蚀了我的气质。”
季洲嘿嘿一笑,玩笑道。
“喂喂喂!警告一次了哦!”
林雨琪翻了个白眼,不满意道。
“我就随口问问,别多想了。老娘是笃定的单身主义者。”
胡莎莎吧唧着嘴,否定了季洲的猜测,心中却泛起了嘀咕,要不是这胖子矮了点、胖了点,估计还真要遭了道。
胡莎莎就是这样的人,有的女人图钱,有的女人图好看,她就比较贪心了,说是单身主义,其实就是要求比较高。最好就是有车有房有存款,父母双亡还不至于,带孩子也要人不是?
“可惜了,我还准备毛遂自荐呢,我就喜欢像莎莎姐和桃子这样胸大的,冬天肯定暖和。”
季洲冲着林雨琪眨眼睛,嘴上却是丝毫不客气,大有畅所欲言的想法。
车内笑声骤起,周诗雨掩嘴轻笑,脸颊有了丝微红,虽说已成年,但这种话终究是不能与异性畅聊。
艾渔也跟着笑,心里却有些委屈,下意识的压了压自己被母亲亲传的胸脯,这规模,估计天天吃木瓜都补不到胡莎莎那个规模了。
“季洲,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是不是给人开了瓢,心大了?”
林雨琪鼓着腮帮子,气得牙痒痒,这王八蛋原来还只是欺负周诗雨,现在好了连她的人都开始调戏了,再以后那是不是要调戏到她头上来了?
“你看姑娘们笑得多欢腾,我这叫舍命陪美女,要不我再给你们唱一个?”
季洲目视前方,脑袋微微摇着,放下那段往事,他的心情再次被众人感染。
“来一个。”
后排不知道谁应了一声。
接着,又零零散散的多了几声。
林雨琪板着脸,季洲却是时不时看她一眼。又一次败了的她发狂的大叫了两声,摆摆手,将脸瞥向窗外,“唱吧,唱吧,不好听就要扣工资。”
季洲挪了挪后腰,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右手在方向盘上轻轻敲打,酝酿了好一会唱道:
“李伯伯要当红军”
“红军不要那伯伯”
“因为李伯伯的屁股大呀”
……
顿时,车内爆笑。
假装生气的林雨琪也如看神经一般看向正陶醉的季洲,心中的怨气瞬间消散了不少。瞬间,在她的脑海里多了一股奇怪的心思。刹那间似乎想到,原来他也是个人,虽然他的武力有点变态。
周诗雨却依旧望着窗外,脑袋里想着的却是季洲在酒吧里唱的并不好的嗓调。
季洲唱了几句便停下,短暂的空白,艾渔便接上了季洲的下一句。两道嗓音天壤之别,显然艾渔唱的就要蠢萌蠢萌许多。
让人意外的是,胡莎莎也跟着唱起来,越来越多的嗓音加入,俨然有了大合唱的感觉。
季洲听得入神,相比ktv,他更喜欢这种温馨的调调,可不是大好时光少女白衣飘飘,俊男捧花一路紧随嘛。
漆黑的夜空下,标准规律的路灯下,两辆车飞驰而过。
季洲的脑海里浮现一个身影,一张脸蛋。脸色由桃红变惨白,衣服上也多了几道血痕和一个致命的枪眼。
“头儿,我想死在你的手上。”
女孩笑说着,沾满血的手死死的扣在季洲的手掌上,仿佛一松手他就真的会跑了。
季洲深深吸了一口气,眼眶有些湿润的他微微眯起双眼,让自己变得冰冷。
她如愿以偿,死在最爱的人怀里,让他这辈子都会记得她这么一号人在他的生命里出现过。
“杀人有什么好的,做什么不好非要做杀手,生哪里不好,生在泥泞里呢。”
“你说是不是裴裴……”
他的嘴唇微动,喃喃细语。
“季洲,你说什么?”
被歌声填满耳朵的林雨琪没能听到季洲说什么,但她确定看到季洲说了什么。
“我说,唱得真他妈好听,比我唱的好听多了。”
季洲大声吼着,脚下的油门再加了些许。
“粗鄙之语。”
林雨琪撇撇嘴,愤愤说了一句无聊的话语。她收回视线,望向窗外,看着飞速倒退的路灯,思绪飘忽。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不,是从他来了之后,自己就再也没有害怕过,每天都能睡得很香,很香。
(年关,事情很多,尽量更新,抱歉。)
(谢谢那些打赏的朋友。)</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