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难道就是侍卫司的言鹰?”陈隐心里起疙瘩。
“将这人给我拿下。”言鹰命道。
巡逻队的队长有些踌躇:“可是——言大人,此人身上的令牌是三皇子——”
“先拿下,三皇子的令牌岂是任何人都能拿到的,不定是不是此人盗的,如若真是三皇子授予的令牌,届时我自会解释此误会。”言鹰厉声而言。
两排士兵赶紧领命,迅速合在一处将陈隐围住。
陈隐既然已经报出了三皇子的名号,若此刻动手以拒,必将给三皇子惹去事端。
“三皇子将令牌给我,让我在宫内转转,若是我误闯了禁地,退去便是,再说我进来时,根本就没有人拦我。”陈隐尝试说服他们道。
“此处虽不是禁地,但再往里走便是后宫,”言鹰看着他,说,“那是皇上妃嫔的居处,我身为侍卫司的管事,自然要先将你押下问清,你若所言非虚,跟我走一趟又有何妨?”
巡逻兵们已在慢慢靠近陈隐。陈隐咬咬牙,只得忍下,随几人将他擒下。
“你们先带其去侍卫司的地牢,严加看管,随后我去禀明圣上,以查真伪,”言鹰忽然想道什么,又急言道,“等等,队长暂且留下,我有事吩咐。”
陈隐被众人押着朝里走去,他没有反抗的意思,毕竟此处是皇宫,若是自己胡乱用了衍力,惹来了御前阁的人不说,三皇子的计划要是被他给破坏了,就更得不偿失。再说现在这般,也算是完成了三皇子所交代的事,于显中必定会知道他在皇宫内发生的这事。
言鹰看着一群人走远,悠悠地看口道:“此人定要严加看管,暂莫要向任何人提起,明白?”
巡逻队长一愣,随即抱拳领命。
“好,去吧。”
“大人不回侍卫司?”
言鹰亦有所思地说:“我要去一趟御书房。”
这条甬道狭长不见底,两边偶有挂在墙上的灯笼点缀,让整个通道显得怪异,让人不安。
“大人,若是之后三皇子怪罪下来,你可别怨我们。”
押着陈隐去侍卫司的一个士兵忽然开口说道。
其他士兵见状也立马附和:“这都是言大人的意思,他是我们上司,我们仅是奉命行事。”
“你们信我说的?”陈隐觉着这群士兵的反应有些好笑。
“你那令牌我瞟眼看了,是真的,”一个士兵说,“而且今天我也听说三皇子的确是带了一位大人入宫,必定是大人你了。”
陈隐笑了笑,说:“既然你们都能确定,为何当时不说?”
“言大人行事本就是严苛,说一不二,若是违背必定没有好果子吃,所以大人莫要多怪,只需稍加忍耐,三皇子知晓后定会来救大人您。”
“放心,我是不会胡来的,”陈隐安慰他们说,“之后也不会找你们寻仇。”
这一下几个士兵终于是放宽了心,皆笑着抱拳谢道:“多谢大人。”
“你们在嬉笑什么!”巡逻队的队长赶上了他们,见众士兵表情散漫,厉声训得下属们瞬间鸦雀无声。
他们将陈隐带到了侍卫司的地牢里。
巡逻士兵将他交给地牢看守时,格外的谨慎,再三叮嘱对方不能慢待。
陈隐可是彻底被这令牌的功效给震惊了,就这一枚令牌之差,让他同第一次入皇宫所受待遇判若两人。
看守地牢的侍卫也是明白人,给陈隐找了间最干燥和洁净的牢房,全程都是毕恭毕敬地摸样,甚至没敢抬眼看他,生怕陈隐记住他们的摸样似的。
本还在宫内漫无目的地闲逛,此刻莫名其妙地就被带到了地牢中,而且地牢中的守卫各个都像是做错了事一般,在他面前都不敢正瞧。陈隐想想也觉得有意思,好似每次入京都能碰到甚是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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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侍卫司的言鹰大人在外求见。”于显中在御书房门外轻声报着。
“今日怎么都这么早,”皇帝看了眼旭峰晨辉,笑道,“辉儿,看来是来找你的。”
旭峰晨辉耸耸肩,说:“言大人可是个大忙人。”
“宣他觐见。”皇帝冲外回道。
言鹰进来看到了旭峰晨辉,但他并不吃惊,拜过君臣之礼后,皇帝给他赐了座。
“言鹰,有什么事不能等到早朝吗?”皇帝问道。
“微臣听闻三殿下回了宫,又正巧在御书房,便想来见见。”言鹰回道。
皇帝看向旭峰晨辉,喃喃道:“你看朕说什么来着——”
“父皇知人,”旭峰晨辉转眼懒洋洋地看着言鹰,继续说,“但不知言大人看我作甚?”
“数年未见,想知殿下如今怎样了。”言鹰虽然在笑,但笑得难看。
“诶!待会儿去朝堂上,你不就能见到了。”皇帝说。
“三殿下今日也要上早朝?”言鹰心知旭峰晨辉定是有什么谋划,但却没有表现出来,“殿下才回宫,最好还是多休息,上早朝之事过几日也不晚嘛。”
“言大人劳心了。”旭峰晨辉随口而说,未正眼瞧他。
言鹰心并未在意旭峰晨辉的无礼,继续问道:“微臣听闻三殿下带回了陈隐,那人可是御前阁和天云舒都搞不定的人啊,不知此人现在在哪?”
“怎么?言大人也想看看他变什么样了?”旭峰晨辉的语气依旧不温不火。
言鹰正欲开口,却被皇帝抬手打断:“好了言鹰,你先退下,朕要准备上早朝了,你有什么事朝堂上再问。”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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