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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世子妃好奇问:“豫王是什么神色?他长什么样子,长得跟传中一样吗?传豫王生是个煞星,为人冷酷无情,手段残忍,杀人如麻……”

    王世子妃着着,脸色有些不好。“要真是这样可怕的人,我希望那豫王妃不是阿月,不然阿月的日子可怎么过,这一辈子只怕都不得安乐。”

    “你别乱,我见着的豫王,没有传中那样可怕,瞧上去,虽然为人冷了些,气势强了些,让人不由自主地生了畏惧,其他的也没什么不好的。”

    “这还没有什么不好?已经很可怕了!”王世子妃都要急死了,“我怎么听着你这一,心里更加不安了。”

    王世子见妻子自己就要把自己给急坏了,赶紧引开妻子的注意力,“王宫里传了话来,母后明日要去拜访豫王妃,你赶紧准备,明日与母后一道去。明日亲眼所见,你便能知道是不是你的好姐妹阿月了。”

    “对,我得去准备明日的朝服。哎,若真是阿月,我得带些礼物过去,我记得阿月身边有一个年纪的弟弟,得带些好吃的给家伙。不过,明日若是发现,豫王妃不是阿月……”

    王世子扶额,哭笑不得。

    皆因妻子这浮躁的情绪已持续了好一段时间。

    那次送了神医离开后,妻子总念着宓月的名字熟悉,查了好几个月,当看到王城贵女穿起留仙裙时,才猛然想到楚国有一位惊才绝艳的贵女,也叫宓月。

    但楚国的那位宓月,王世子妃未曾听过她会医术,传闻似乎是个力大无穷,还是又胖又白长了好几层下巴的女子。

    这跟传一对比,又不像她认识的阿月。

    接着,豫安王大婚,皇朝向各个诸侯国发了诏书,王世子妃才知道豫安王妃就是楚国的那位宓月。

    同样来自楚国,嫁去皇朝,又同名,王世子妃又忍不住怀疑了。

    这会儿,一得知豫安王被封为豫亲王,赐豫国,要从夏国经过,王世子妃就琢磨着豫王妃是不是就是阿月。

    如果豫王妃不是阿月,那么阿月又是嫁去哪里了?她过得可好?此生是否还有相见之日?

    怀着激动又忐忑的心情,王世子妃一夜没有睡好,第二日一早便起来漱洗,换上朝服,进了王宫。

    夏王虽然也是藩王,但萧溍是皇朝皇帝亲封的亲王,又是皇嫡长孙的身份,地位要比夏王高一些。夏王因为国力弱,处处谨慎,谁也不敢得罪,把身段放得极低。

    故而,王后也不敢自恃身份,主动带着王城的贵夫人,一起去拜访豫王妃。

    宓月昨日才在夏王准备的府邸住下,便收到了王后派人送来的访帖,要在今日拜访。

    穿上亲王妃的朝服,在对着镜子戴翟冠时,她也想到王世子妃。

    “魏紫,我昨儿吩咐你准备的礼物,可都备好了?”

    魏紫帮着把翟冠正了正,:“都备好了,殿下到时吩咐一声便校”

    “再备些新鲜的吃食,饼干蛋糕之类常人没有吃过的,各准备一海”宓月记得王世子妃膝下有一子,比宓熙还几岁。这个年龄的孩子,正是喜欢吃的时候。

    宓月没有给王世子妃准备极贵重的礼物,多是一些皇城那边特有的东西,比如布料之类。

    布料都是皇城今年最时心,还是皇宫里赐下来的好东西,都是贡品,外头是买不到的。用来送礼,拿出来有脸面,收到的人也喜欢这样难得的稀罕物。

    除了布匹,宓月还添了几样宫里赐下的东西,譬如一些宫里时心首饰,并不贵重,但手艺极其精妙,出自大匠之手,极富艺术感,还有御造的标志。

    即使皇朝大不如前,但几百年的萧氏皇族,底蕴非同凡响,尤其在衣食住行上,极受各国贵族追捧。即使强大的诸侯国不买皇家的脸面,但从皇宫流出来的东西,哪怕是一面帕子都极受各国贵族喜爱。

    这是正常送礼的配置。

    宓月私下还多加了一些礼物,她擅医,配的药都是使用最好的药材,以及最好的炼制方法。她拿盒子装了不少药丸,有适合孩童用的常见药,王世子妃平日用来调理身子的药丸。

    除此之外,另有一个做工精致的大盒子,里面放的是现代人喜欢送好友的礼物——化妆品和护肤品。

    宓月检查了装化妆品和护肤品的盒子,每样怎么使用,什么作用都用纸条写得清清楚楚,然后粘在瓶子上。也就是,产品介绍。

    “另给王后等人准备的礼物呢?”宓月问道。

    那些礼物就多得多了,魏紫列了一个单子,交给宓月过目。

    昨日收到王后的拜帖,宓月就打听了一下夏国的贵族圈子,大概有多少人,什么身份,会来几个人,都有数。

    对于这些访客,除了王后的东西要准备得贵重一些,其他的礼物就平常多了,多备了数份,凡是今日过来拜访的客人都送一份赠礼。

    汪嬷嬷进来见着了,觉得宓月过于看重一个诸侯国的人,“殿下也太抬举她们了,以您的身份,送夏王后一份礼物便是。其余的贵夫人,按老奴,您肯收她们的礼就是对她们的抬举,哪需要您送她们礼了?”

    朝皇室,岂是一个诸侯国的贵族能高攀得起?肯见她们一面,就已经给足了她们体面。

    宓月给汪嬷嬷解释:“我与夏国有旧,这是私下的来往,与皇朝无关。”

    汪嬷嬷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觉得殿下过份看重夏国人,原来早有交情。汪嬷嬷也暗中奇怪,王妃不是楚国人吗?怎么在夏国也有认识的人?

    不过,有了宓月的这句话,下面的人接待夏王后一行人时,多了几分礼待。

    跟着夏王后前来拜访的贵夫人不止一次拜访过来自朝的贵客,早就习惯了朝皇室那高高在上的傲慢,谁知这一次过来,竟然没有遇到半点刁难,下饶态度甚至好得让她们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