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休息在家,无聊之余想找本小说看看,可惜没有合胃口的,哪怕评价再好也看不下去,无奈想起自己曾经迷过一阵金庸武侠同人文,又上百度搜索,最后不知怎的搜到了天龙八部的阿紫的百科,索性走马观花读了起来。沈兰越读心里越悲伤,只觉得阿紫好可怜,求而不得,为什么不放弃。什么恶紫夺朱,紫不胜朱,凭什么要让一个无辜的女孩承受生命的恶意。一个本该出生富贵的大理公主最后自毁双眼跳崖而亡。沈兰想着这不值得,阿紫,天涯何处无芳草,失去了乔峰这颗树,你会拥有一大片森林,再不济不是还有个深情的游坦之么,不过想想电视剧里游坦之的形象,沈兰抖了抖。
漆黑的夜,冰凉的雨,雷电交加,这不是夜黑风高杀人首选吗?好恐怖,自己怎么会在这里,是做噩梦了吗?沈兰想尖叫又怕真的引来一个杀人狂魔什么的。战战兢兢,一时没来得及想这是怎么回事。突然耳边想起一声男人悲怆的吼叫!又一道闪电袭来,沈兰看向声源处,石桥!唔,好像天龙八部里的桥段。
“啊!”不属于自己的记忆决堤般涌来,沈兰承受不住大脑针刺般的疼痛,尖叫出来,随后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已是天光大亮。沈兰融合了原主的记忆,知道自己是附身在了阿紫的身上,莫名其妙又感觉头痛不已。难道是灵魂与身体不契合,是不是该去烧个香,可是烧香的话自己这缕幽魂会不会是自投罗网再来个飞灰湮灭。沈兰想想自己都乐了,不至于吧。
沈兰有些烦躁,虽然很羡慕小说里的女主们的际遇,穿越后或广开后宫或化身白富美迎娶高富帅,走上人生巅峰。可是沈兰知道自己的斤两,真有这本事不用穿越就会混得很好,而不是走出校园几年了还是个默默无闻的小职员。
如此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穿越机会为什么会砸在自己身上暂且不论,但为什么要是阿紫呢,瞧书中那倒霉的死无葬身之地,想想都很恐怖。沈兰在心底纠结半晌,最后只得安慰自己既然来了这书中世界,要不要也当一个女侠轰轰烈烈一回。不过人在江湖飘哪能不挨刀,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被人砍得缺胳膊断腿的,那还怎么混啊!再说还有星宿老怪这个大威胁在呢,怎么都感觉自己危险重重,沈兰又有些茫然。
胡思乱想间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一个俏妇人端着碗走进屋来。这位应该就是阮星竹,阿紫的妈妈了:“阿紫你醒了!”女人喜道。
“妈。”沈兰对书里阮星竹的观感并不好,她抛弃了自己的两个女儿,让她们孤苦伶仃为奴为婢,跟康敏亲手杀了她的儿子也差不多了,不过不可否认这个女人很聪明。无话可说只得借着吃饭保持沉默。
“阿紫是不是被吓到了,别怕,妈妈这就去找那乔峰讨个公道。”阮星竹愤愤的说道。
“嗯。”人家的女儿被打死了,总不能拦着当妈的要说法。也不担心乔峰会对自己女人的妈妈动手。沈兰吃了早餐,左右无事就简单梳洗了下就跟着去凑热闹了。
寻着声音走进一间宽敞的竹屋,看到一个毫无生机的女子形容狼狈的半躺在地上,沈兰吓得后退了一步,她可是□□的良民,又是孤儿,还是第一次直面尸体,冲击有点大。
沈兰小心的绕到哭泣着的阮星竹身边,看着搂着女尸的那个魁梧大汉,猜测他大概就是乔峰了。压下心里的不自在,沈兰对面前这对苦命鸳鸯心生同情:“乔帮主是否该让我姐姐入土为安先?”
“我可怜的女儿不能生活在妈妈的庇护下,更是不等母女团聚就去了,唔……”便宜妈妈是真伤心,哭着就靠在了沈兰的肩上,这让沈兰的身子僵硬了一瞬,又深呼口气让自己放松下来。沈兰的心情有点复杂,作为孤儿她从心底仇恨那些抛弃子女的人,可是没有爱又哪有恨,她只是在一年年的期待与失望中把对父母的渴望压在了心底,假装自己不在意。此时自己名义上的母亲近在咫尺,沈兰有些无所适从。
乔峰在发现竹屋内段王爷的墨宝与那封带头大哥的信上的笔迹并不相同,就已经知道自己与阿朱是受了蒙蔽。此时此刻对马夫人的憎恨对自己的自责对前途的迷茫让他心灰意懒,又听阿紫要求安葬阿朱,看了阿紫一眼,复又垂下了头,蓦地喉咙一甜,唇角鲜血溢出。又想着阿朱一下葬就与自己天人永隔,怔怔瞧着阿朱的脸,眼泪从他血肉模糊的脸上直滚下来,泪水混和着鲜血,淡红色的水点,滴在阿朱惨白的脸上,当真是血泪斑斑。
真真是人间惨剧啊!沈兰被那毫无感情的眼神看得心虚,感觉自己就是那十恶不赦的大恶人一样,不就是说了句公道话吗!“本来就是,自己杀了阿朱姐姐,们还没追究呢,还敢抱着阿朱姐姐来示威吗!”
阮星竹见了乔峰伤心的模样,想到段郎的花心风流,憎恨他的心意霎时之间便消解了,说道:“乔帮主,大错已经铸成,已无可挽回,你……你……”本想劝他节哀,但自己却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哭着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好好的女儿,为什么要去送给别人?”
那被乔峰定住了身形的少女忽然插口道:“当然都是你不好啦!人家好好的夫妻,为什么你要去拆散他们?”
阮星竹抬起头来,问那少女道:“姑娘为什么说这话?你是谁?”
那少女道:“你这狐狸精,害得我妈妈好苦,害得我……害得我……”
沈兰这才注意到屋内还有两个人,虽打扮简单,但也不掩两人的姿色,突然发现室内的几人除了乔峰都是美女,沈兰走了下神,猜到被定住的两人是谁,只觉得很是荒谬,反驳道:“究竟是谁的错,有没有点是非观念,有本事去杀了段正淳,没了这祸根能拯救多少无辜女人!”
阮星竹本来是担心自己女儿乱来的,可听到女儿的话,又伤心道:“阿紫不可胡说,对不起,都是妈妈的错。”
转眼看向那中年美妇又看了两眼,再瞧瞧她右手中的一柄钢刀,地下的一柄断刀,恍然大悟,道:“是了,你使双刀,你……你是修罗刀秦……秦红棉……秦姊姊。”
这中年美妇正是段正淳的另一个情人修罗刀秦红棉,那黑衣少女便是她的女儿木婉清。阮星竹本就聪明,知道秦红棉来者不善,直称赞道姐姐年轻貌美,又说段正淳每天思念她,终于让秦红棉展颜,道:“谁像你这么甜嘴蜜舌的,惯会讨人欢喜。”
阮星竹道:“这位姑娘,便是令爱千金么?啧啧啧,生得这么俊,难为你秦家妹子生得出来……”
乔峰听她两个女人叽哩咕噜的尽说些风月之事,不耐烦多听,抱着阿朱出去独自舔伤。沈兰又见识了两个天龙人物,有些兴奋,可想着那两人喊打喊杀的样子,有些害怕美人有毒,干脆避了出去,还不如去送送阿朱,一边感叹着便宜妈真心大。怎么说她也是自己这个身体的姐姐,临死还托乔峰照顾自己,承了恩就得领情。有乔峰在自己也不用担心会断胳膊断腿瞎眼变成残障人士了。
找到乔峰的时候他正跪在坑边一捧一捧的撒泥土,沈兰的心蓦地一痛,被虐到了,或者是原主的残念作祟,皱皱眉,深呼吸了一下,上前跪在乔峰身边。
“阿朱姐姐,你安心的去吧,我会照顾好爹爹和妈妈的,我也会为你报仇的。”
“说得好,阿紫妹子,你现在就杀了我为你姐姐报仇吧,我萧某绝不反抗。”
“乔峰,你是不是傻了,这明明就是有人做局让你来杀我爹爹的,你也不想想,当年我爹爹也才初出江湖,怎么可能当上那么多前辈的带头大哥。”
“是啊,我是傻了,被仇恨蒙蔽了双眼,连个小姑娘也不如。”
“你这话是看不起小姑娘了!还有不准叫我阿紫,请叫我段紫姑娘。”段紫,断指,怎么这么不吉利啊。要不找便宜爹弄个封号来当当,沈兰在心里嘀咕道。
“请在碑上写上姐姐段朱之墓。”看到乔峰正拿着块木板摩挲,是准备刻墓碑,沈兰赶紧说道,就不想他跟阿朱牵扯太深,沈兰为他辜负阿紫抱不平。
“你……”乔峰悲愤不已,好想给这聒噪的姑娘一掌,可是这是阿朱的妹妹,忍了。但是这是阿朱的墓啊,乔峰多想冠之自己的姓。
“我姐姐可是清清白白的段家姑娘,你可想好了。”沈兰厉斥,就是要找茬,这狐假虎威感觉还不错。
看到乔峰依自己所说立好的墓碑,沈兰松了口气。环顾四周,总感觉还差点什么。
“乔帮主有空可否去集市买些纸钱与贡品回来,不能让姐姐地下拮据。”
“多谢姑娘提醒。”低哑的话音一落人就在十米开外了,沈兰很是惊奇,一副土包子作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