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园内,白灵儿躲在床上,被子裹着全身,只露出头。
双儿跪在外面不起,额头上的血痕还在,而院外的丫鬟看着双儿这般,有的同情可怜,有的却觉得她是活该。
白灵儿抖着,心灰意冷。
她派人请了好几次楚钰他都没来,楚钰到底会怎么处决她?是将她赶出去还是要毒死她呢?
现在楚钰应该在萧长歌的院内,跟她你侬我侬地。
白灵儿哭着哭着却笑了出来。
不行,她不行这样。
既萧长歌这般对她,她也要让萧长歌吃到苦头。
“双儿。”
屋内的人一喊,跪在外面的双儿连忙起身,刚起来那会又因腿麻差点摔倒。
双儿推门,快速往卧房内走。
“侧妃,侧妃。”
双儿紧张喊道。
“把这个放到老地方去,再去帮我寻…”
白灵儿叮嘱,双儿不敢怠慢。
“这是我给你最后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若你连这都做不好,你可知春夏是如何死的?”
凌厉的眼扫着双儿问,双儿身子一抖脑海中浮现春夏的死相,胃里翻滚“呕,双儿明了。”
双儿忍不住呕了声,捂着嘴艰难道。
“快去。”
白灵儿挥手,双儿起身。
她好奇这信放在那地方,到底是给谁的。
大半夜地双儿打开府门,鬼鬼祟祟地往白灵儿说的那个老地方去却没料到身后有一道黑影掠过,与黑夜融合一起,无人发觉。
“少爷,您不觉着这街上冷冷清清的吗?”
小厮裹紧衣服,左右看着人眼稀少的街道,凉风嗖嗖吹过。
“哪天到这点不冷清?别废话,快快,还差两家的银子没收回呢,明日又是新的一月到时账目不好对。”、
唐莫书拿着账本轻敲小厮后脑勺,小厮哎呦一声捂着头。
“听说前几天张婆子去世,今儿是她头七,少爷,我们要不…”
又一小厮害怕道,唐莫书耳边拂过冷风,抖了抖。
“别,别乱说,冤有头债有主,就算要找也不是找我,我跟张婆子可没关系。”
“但是少爷您现在要去的讨债的人是张婆子的儿子。”
小厮弱弱提醒,在小厮说完后,唐莫书手上的灯火摇摆着,唐莫书停下脚步。
不知何时,周围已没了百姓只剩他们这几人。
气氛诡异,更让人害怕。
呼呼
风呼啸,唐莫书手上的灯刷地下灭了。
“啊啊啊救命有鬼啊。”
率先喊的不是小厮而是唐莫书,唐莫书丢掉手上被吹灭的灯笼吓得往唐家方向跑,小厮们见状也跟着一同跑。
唐莫书神色难看,刚才分明有道黑影从他身边掠过,快又看不清。
张婆子,定是那张婆子头七回来了!
唐莫书神色难看飞奔一样,小厮们见唐莫书喊也跟着喊起来。
整条街上,几人鬼哭狼嚎般。
破旧的寺庙内,双儿怯怯踏入,把信放在一尊残破的佛像下,借黑摸石头压在信上后便离开。
脚步匆忙,嘴里还念着阿弥陀佛,生怕有什么脏东西会找上她一样。
在双儿离开后,一道合影出现,搬开石头拿起信…
太阳初照,暖阳升起。
萧长歌刚踏出院门抬头便见暖阳,心情舒畅不少。
“今日笑嘻嘻地,可是有什么喜事?”
萧长歌瞧着秋冬笑嘻嘻的模样就知有好事发生。
“昨儿那件事今天在府内都传开了,有的人还说王妃您当初那么做是因为侧妃肚子里的孩子不是王爷的。”
秋冬捂嘴笑着,虽知他们说的是假的但她就是高兴。
谁叫白灵儿平时那么过分欺负她家主子。
“是谁这么大胆子做这种猜测呢?”
萧长歌挑眉,有些好奇是谁敢做这种猜测,纵是她都不敢这样想。
“这个奴婢可不知,奴婢也只是听人说的。”
秋冬摇头,是谁传出来的她不知但府内的人都在这么说。
“别人说的若是没证据你便不要跟风乱说,说话做事将就的是证据。”
萧长歌教导,秋冬点头。
“是,王妃说的是,秋冬以后不会乱说了。”
秋冬点头,虚心道。
萧长歌点头。
“王妃今日可还要去青垣公子那边?”
秋冬探头问。
萧长歌想起昨夜答应楚钰的事,摇头。
“今日去院内赏花,天气不错,我应该多走动才是。”
萧长歌舒展胫骨,深呼吸口气道。
秋冬挠头,她家王妃还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对了,这几日多打听打听北漠那边的事,若有什么消息不管大小都一定要说,特别是关萧将军的。”
萧长歌似想起什么般问,秋冬点头“王妃放心,今儿个奴婢都去打听了,听闻这次暴民跟赵国联合了,也不知真假。”
“而且听闻三皇子好像负伤了。”
秋冬观察萧长歌脸色,小心翼翼道。
三皇子对她家主子的心思她是知道的,奈何一个有情一个无意,如今听到三皇子的消息也不知她家主子会如何。
“负伤?”
“恩,听闻城内的人与城外的人汇合,加上城内官员也叛变了…”
“没想到。”
萧长歌感叹。
楚墨的神兽她见识过,若负伤的话只有两种可能,一面对的是楚国的百姓,二便是对面有高手。
不管是这两种的其中哪种,都不好受。
“王妃,萧将军此次去会不会有危险?”
秋冬担心问,她总有股不好的预感。
“萧将军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萧长歌相信道,她爹一定会跟上次一样平安归来的。
太子府内
楚言看着白灵儿传回来的信,双眼露出精光。
“呵,白灵儿还真厉害。”
楚言把信交给身后的严立,严立接过信后看着,一脸诧异“这是…”
“这是萧永德跟高渊之间往来的书信,高渊乃燕国丞相,萧永德乃楚国将军,一文一武,为何有这么多话可以谈?”
那双如狐狸般的眼微微睁开,眼露寒光。
“只要将这些信交给皇上的话…”
“不够,还得萧夫人那边配合才行,双管齐下,才是最好的。”
薄唇轻张,楚言莞尔似有计谋般。
“严大人,萧夫人那边还得靠你这亲哥哥去,本太子不好出面。”
楚言吩咐,严立点头“是,太子放心。”
“你办事本太子自是放心,还有一事,先前那个叫青垣的,是萧长歌身边的人,如今正在王爷府住着。”
“萧长歌?这么说当初是萧长歌想暗害太子?”
严立皱眉,他没想萧家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女子竟敢谋害当今太子。
“哼,萧长歌早看本太子不顺眼,但本太子思来想去都想不出是哪得罪过她。”
“既她想跟本太子斗,那本太子就跟她斗一斗,看看是她赔上一切还是本太子一无所有。”
楚言握紧手,叶子元的仇他还记得。
就冲她对叶子元下手这事,就证明她不会善罢甘休。
“自是萧长歌赔上一切。”
严立低头,拍马屁道。
楚言莞尔,他也相信会是萧长歌赔上一切。
“太子近来可有听过一个谣言。”
严立抬头故弄玄虚问。
“有什么事严大人尽管说,本太子向来讨厌猜测。”
“先帝驾崩时曾独招过萧永德进龙承殿,两人在里头谈了约有一刻钟时间,而在谈完后萧永德手握圣旨,宣召由六皇子继承大统成楚国储君。”
“这事有何问题?”
楚言挑眉不明问,他知严立要说的不是这些,因为他说的这些事他许久之前便知了。
当时先帝还在殿内,楚崇率领大军前往殿内逼宫,皇上一怒之下气火攻心倒下。
当时先帝的身体已经不太行了,被楚崇那么一逼便直接倒下。
本有一道圣旨是想拟让远在寺庙外的太子入宫当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