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一声巨响。
我头晕乎乎的,没看清虾米东东砸下来,身体一偏,就倒下去......
迷迷糊糊来到黑暗暗的地方,还没注意......
“啪”一下,一个穿灰衣的年轻高个横在我背上,露出凶光;从背转过头来,盯着我的脸看:“听说,你经常欺负人?”
我不经意微笑一下,没把他的脸色当回事说:“你像你哥,也那么好玩!”
他不说话,在我背上翻滚一圈,用腹部紧贴后背,左手绾肩,右手搂腰露出微笑;注视着下面的斜坡;发现一个小女孩,顺灰道梭下去,传来惊叫:“哥,快救我!”
在我背上的年轻高个,一弹飞起,顺声音梭下去,身后滚翻一层灰,随着下滑而消失......
我很囧闷,下面究竟有多深?皱眉思索,没有答案。
愣了一会,往上走,坡边一个不规则的大土洞,有四五个人,一人蹲在黑铁大锅边添柴烧水,浓烟滚滚;一人拿着五米长的牛角,对着洞顶用力穿,露出一个大洞。
牛角高悬上面;从我身边路过的黑脸人高声喊:“又死人了!”
烧水边的几个人不说话;也不认识他们,这是虾米地方?好像跟我有关.....
身边的黑人很快消失在前面;我不知不觉往上爬,一路有人正在忙忙碌碌干活。
一位四十多岁的女人,印象中是我的姐姐,把手中的东东移到盆里喊:“屈世来,去换换衣服,过来帮忙!”
我侧头看,这是个小平地,四周放着各种不同的盆;里面的人围着干活。
走过去,出现一个小黑屋,感觉是我住的地方;床上堆着衣物,找到自己穿的,随便套上,慌慌张张来到姐姐身边,注视着问:“让我做什么?”
姐姐不停地忙,看我一眼:“你穿什么呀?把内裤穿在衬裤外,也不知道吗?”
我看一眼自己,太荒唐了!黑暗的小屋也看不清,只好回去,在床上翻半天,没找到自己穿的东东。
外面传来姐姐的声音:“快点,为何介样久?”
没法,我慌慌张张出去,一边走一边喊:“没有找到穿的!”
“来呀!到那边去看看!”姐姐传来忙忙碌碌的喊声。
我见她一会拿这样,一会拿那样,不知忙虾米?
顺她说的方向走去;爬上五米高的石坎,上面是一条平路,两边有房屋,钻进左面,没找到自己的外裤,又来到姐姐身边。
她看一眼;还是刚才的样子,摇摇头,不耐烦说:“算了,没时间;这里很乱,把东西抬过去!”
我看也没看,顺手接过姐姐递来的盘子,走过房屋通道,里面有人问:“才一样,双鱼仔呢?还有两条装盘的鱼!”他伸出热情的手,把盘子接过去。
这时,我才看清,拿过去的是一碗辣椒碎块,顺原路来到姐姐的身边,把人家要的东东说明;姐姐用手指一指前面......
我紧跟看;有很多人正在忙;不知不觉过去;露出一个小院;四通八达。
一位二十四的年轻女子,印象中是我女儿,被一个男人紧紧拥抱着深吻;两人的嘴,圆溜溜的,张得很大,一分钟放开;变成通红......
女儿的行为,把我惊出一身冷汗;她怎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这种事?我闷闷不乐,还没反应过来。
男青年一侧,有个黑乎乎的银,张着大嘴,等待接吻......
女儿张开的红嘴闭下来,靠近男青年没吻下去,双方动动一掠而过。
我恶心坏了!怎么也没想通,自己的女儿会变成介样?囧闷一次次涌上心头;接下来把我伙呆了。
十多个年轻男人,身穿黑乎乎的衣服,站成横排,闭口等待。
女儿像大神一样,从第一个男人口边擦过;一个接一个......
侧面小房门前台上,站着五个黑乎乎的青年,中间两米高个,露出蔑视的调笑,声音挺大:“这叫滴滴味!”
左右两个张牙舞爪的迎合;其中一位把食指放进嘴里,吹出丑陋的哨声......
我再也看不下去,囧闷的心坏到极点!她这么大,我管不了,怎么办?
一边苦苦思索,一边来到一间小屋;里面空无一人;依旧没有我找的东东;只好顺原路回到姐姐的身边,做个无奈的动作。
姐姐的脸拉下来,放下手中的活,瞪眼吼:“裤子穿反不知道,拿东东找不到;不知你能干虾米?你以为给谁办丧事......”
这话我心里黑压压的,不知姐姐说虾米梗?又不好问,蓝瘦的心更加阴暗。
“噼噼啪啪”一阵爆竹声,炸得我耳朵“嗡嗡”叫。
吹喇叭的声音,唱出死人的丧歌;一群人,穿着奇装异服风跑,脚步杂乱,围成一圈观看......
我很好奇,跟着跑过去,高高垫着脚往里瞅;棺材出来了,平平放在两根长条凳上;四周都是花圈,上面有长条文字,怪模怪样,一个字我也不认识。
棺材大头朝前,一张正方木桌上有香烛,正在冒烟——黑纱布围着的玻璃框里,有张跟我一模一样的人工素描画像,是位二十岁的人。
我一脸懵逼,到底怎么回事?本人不是好好的吗?办虾米丧事?
迎面过来一个老头,约七十岁,从眼中滚着丧泪;身边跟着一位六十五岁的女老人;跪在黑毯上,双手蒙脸号哭;声音从指缝喊出。
“我的儿呀!白发送黑发!妈心不心疼?活着没过一天幸福日子,但愿到那边能如愿以尝;我的......”
老头没跪下,站在一边流泪,心里很蓝瘦。
女老人起来,恋恋不舍看着方桌上的香烛,哭哭啼啼,拿出九根,在烛火上点冒烟,插进香炉里;男老头依次......
从围观人群里,挤进一位约二十岁的女人,跪地就哭,嚎半天,木油一句话。
这些人很奇怪,一个我也不认识;他们跟棺材前的玻璃框中画像都有联系——和我有关;看一会,想半天,也木结果。
远远传来姐姐的声音:“看虾米,没见过死人吗?快来帮忙!”
真是的,一个银也不告诉为什么?害我玩命想也想不出来;极不情愿走过去......
姐姐手里端着一个白盘,里面装着双鱼子,不耐烦说:“赶快拿过去!”
我接过往小屋跑,里面十几个人忙昏了,见我手上的盘子,没人接.....
其中一位黑脸人说:“等你拿来,黄花菜都凉了!谁会像你介样干活?一边呆着去!”
我真要气疯了;姐姐对瞪眼,这些人又这种态度;我把盘子一放,怒气冲冲走出......
“呯呯嘣嘣”炸响;爆竹一声比一声吓人,闪着火光,四处飞溅,黑烟飘荡......
我心里坏到极点,死去的人究竟是谁?我不是好好的吗?能受气,不怕白眼,办事能力差......
姐姐从我身边过,露出阴森森的脸,跟刚才一样,只是声音变了:“见你就烦!死开点!别戳伦家眼睛!”
我快要气疯了!这是什么地方?我并没有姐姐和女儿;可是,她们为何都是我的亲人?
在这里我变成了废物,招人厌烦;想找个地方躲起来。
“爸爸,别到处乱跑,呆会装棺找不到!”女儿从后面走过来,声音很近,脸上浮现微笑。
我很困惑,忍不住问:“我好好的,为虾米要装棺,里面不是有人吗?”
女儿不耐烦,一甩长袖,扔下一句话:“不跟你说!”悄悄走开。
我凝视着她的背影发呆,囧闷依旧,无法找到发泄......
“嘀嘀,哒哒......”一阵喇叭声传来。
几十人排着长队绕棺;吹喇叭的两银,摇头晃脑走在前面;幡旗由身后一人拿着;旁边另一位有节奏地摇着铃铛,发出“叮叮”声。
迎面过来八个人,将我莫名其妙按住,高高举起,来到开盖的棺材边,野蛮按进去,四个早准备好的人,强行盖盖。
我大声喊,没人答理,手推脚蹬,费很大的劲,也没弄开......
“咚咚”的砸棺钉,狠狠打下;一点缝隙木油,黑得要命;棺材摇摇晃晃,伴着脚步声往前移动。
我灰常蓝瘦,玩命喊:“放我出去,你们要干虾米?”只有动静,不见回应。棺材高高低低走着,任凭我怎么喊,也木油用。
“嘣”一声,棺盖炸开,空中闪出一道圆形的蓝光,往里猛力搜风,活活把我卷飞,四周迷迷糊糊闪着黑光......
“呼”一下消失;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轻飘飘落在手术台上。
眼前出现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擦去头上的汗水,露出胜利的微笑:“终于醒过来了!没辜负我们昼夜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