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曼被沈昭问的一愣,她想让他如何做?
很快她就想起一个问题,凉凉的讽刺道,“我让你如何做,你就能做了吗?”
沈昭呵呵的干笑两声,转身就准备走,意思很明显,不可能!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卑鄙的人!昨天害我被娘骂,今天抢老人家的银子!”
沈昭刚想说话,却被人抢了先,“表妹?你在这干什么呢?”
来人抬头看了看招牌,竟是玲珑镇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春满楼…
苏青曼见到来人脸颊可疑的红了红,看到他的目光便也抬头看了看…
“表哥,我…我,我不是…”
糟了,万一表哥以为我学坏了怎么办?
苏青曼急得额头都冒出了细小的汗珠。
沈昭疑惑的抬头,春满楼?这是什么地方?还有眼前这个翩翩佳公子又是谁?
“表姐,他是谁?”
这个时候苏青曼哪还管的了沈昭是不是她讨厌的人,她不想在表哥的面前毁了形象!
于是她拉着沈昭往前走了走,避开闫棕后低声警告道,“不许乱说话,否则我一定把你赶出苏家!”
闫棕疑惑的看着苏青曼跟沈昭在那咬耳朵,心里莫名的有些不舒服。
“咳咳。”他假装嗓子不舒服,咳了两声。
苏青曼一愣,赶紧跟沈昭拉开距离,“表哥,他叫锦瑟,是从兖州善嘉来的一个表弟。因为他昨天才到,所以表哥你还没见过他。啊对了,昨天我跟母亲匆忙回来就是因为他。”
闫棕这才恍然,昨日是肖家大舅的生辰,虽然没有办宴,可是家中人都回去了,中途苏家来人,大姨母只说家中来了个远道的亲戚,便匆忙的走了。
原来就是他。
“在下姓闫,单名一个棕字,若锦公子不嫌弃,跟着青曼表妹唤我声表哥也可。”
苏青曼撇撇嘴,“表哥,你别搭理他,他卑鄙着呢!”
说完就将刚刚的事,和昨天的事竹筒子倒豆子般的说给闫棕听。
闫棕眼角蹦了蹦,宠溺的点了点苏青曼的额头,“既然是苏老夫人的决定,她自然有她的道理,你怎好无缘无故的就让人家搬出来?不过今天的事…锦公子确实做的过了些。”
“瞧锦公子年纪不大,又聪慧如斯,更该勿以善小而不为,勿以恶小而为之。子曰:弟子,入则孝,出则悌,谨而信,泛爱众,而亲仁。行有馀力,则以学文。锦公子还小,过则勿惮改,在下相信锦公子日后定能有非凡的成就。”
闫棕说这话时也看向沈昭,大概也是希望沈昭可以把银子拿出来的吧!
沈昭凤眸转了转,“听说明年秋是大比之年,闫公子可会去参加?”
闫棕腼腆一笑,点头,“自是要去的,中不中的不重要,只要在下尽力了就好。”
“嗯…不知闫公子可否为我解答一事?”
“请问。”闫棕一个蹦都没打,直接回。
沈昭抬手指着春满楼的招牌问,“这里是哪?又是做什么的?是酒楼吗?”
由于现在还是上午,春满楼还没开门,沈昭下意识的以为是酒楼。
“这…这里是…”闫棕吱吱唔唔,不知道怎么说。
锦公子看起来就不大的样子,还是不要告诉他这是哪了吧?
可就算他不说,锦公子也可以问别人,早晚都会知道的,那还不如实话实说呢!
正当闫棕纠结的时候,春满楼上一扇窗户打开,一个茶杯顺着窗户扔了下来。
初蝶护着沈昭后退了几步,再看楼上露出一个人的脑袋来。
那人慵懒的打了个哈欠,一双丹凤眼半睁着,一看就是没睡醒的样子。
“你们吵什么吵?打扰本大爷睡…觉…了…”
他边说边不由得吞了口口水,没想到玲珑镇上竟然有这么极品的尤物,之前怎么就没看到过他呢!
不对,这尤物…似乎是女子呐!
耶律瑎摩挲着下巴,兴趣盎然的打量着沈昭。
初蝶警惕的看着耶律瑎,瞧他一脸色迷迷的,肯定不是好人!
耶律瑎随手扯过一条轻纱披上,一拍窗棱,飞身从二楼落到了几个人的面前。
他只穿了一条睡裤,上身更是随意的披着一件单薄的轻纱,白皙的皮肤一览无余。
他走到沈昭的面前,再次将沈昭仔细的打量一遍,除了长相比较娘之外,还真看不出任何破绽,但耶律瑎是谁?他可是万花丛中过的人,又岂会看不出沈昭的伪装?
她耳朵上的耳洞是用胭脂掩盖起来的,她肩窄,手腕也比男子的圆一些,至于喉结…
一看她年龄就不大,没有喉结也不会被人怀疑什么!
耶律瑎伸手,初蝶啪的一声打掉了他的手,“收起你肮脏的爪子!否则我不客气了!”
“哦?连个侍女都这么辣,看来这主子肯定也是个泼辣的主,正对我胃口!”
沈昭嘴角抽了抽,说她泼辣?
她明明就很乖巧的,要不然她的父皇怎能如此疼爱她呢?
“你是谁?这里是你开的酒楼吗?什么时间营业啊?”
虽然对方语气,态度有些轻浮,可她就是觉得他并不讨厌。
耶律瑎扑哧笑了,“你问我?”
沈昭白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是老板,原来只不过是个傻子!”
耶律瑎笑眯眯的,丝毫不因沈昭的话而生气。
他靠近了一步,语气颇有些暧昧的说道:“这里是春满楼,我是来这玩的,应该是顾客才对,至于酒嘛,我包间里就有,还很多呢!要不要进来尝尝?我请你,如何?”
闫棕担心沈昭真的跟他进去,下意识的拉住沈昭,脱口道,“春满楼是青楼楚馆!”
沈昭原本是动心的,反正有初蝶在,又是大白天,她有什么可怕的?
现下听了闫棕的话她的脸登时煞红,她从小到大,从来没接触过这种地方,可是没接触过不代表她不知道这是干什么的。
用她母后的话说,这里是卖人肉的!
青楼楚馆,意思就是这里卖的不止是女人的肉,还有男人的!
初蝶一听竟是青楼,一掌击出奔着耶律瑎打去。
耶律瑎的功夫虽然不咋滴,但他逃跑的技术可是一流的,见初蝶毫无征兆的打了过来,他快速的起身逃跑,他在心里咆哮,他只不过想跟那美丽的公子喝一杯酒而已!
他若知道她的丫头这么凶,打死他都不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