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多人?”
一行人除了欧北辰没有拉行李外,连傅加淳都背着自己的小包,拉着谈珺宪的小行李箱,剩下的司机和老严一个拉着欧北辰的,一个拉着自己的,却是齐齐被酒店前台的人群给愣住。
“看起来好像是个什么旅游团呢?”
踮着脚也凑上一句的傅加淳则是下意识扭头,就正好对上欧北辰看着自己的目光,黑漆漆得一片让人分辨不清。
“加加来坐这儿等会吧,可别把你给弄丢了,回头珺宪岂不是要杀了我。”
老严的玩笑话没逗乐别人,倒是逗乐了司机,看着傅加淳过来,还不忘帮忙拉一把她手上的行李箱,却又被老严截胡道:“你千万别碰,你看我都不碰,人家谈总可是有专人的。”
“严叔叔就会胡说。”
娇嗔的瞪眼一句,傅加淳却是又没忍住去偷看欧北辰的目光,可这一次人家虽没看自己,但却接话道:“既然你有这么好的哥哥,怎么还去相亲呢?”
话音落地,傅加淳有一种风中凌乱的感觉,而旁边的老严顾不上先理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倒是惊讶的嚎了一嗓门道:“相亲?加加你去相亲了?”
“嘘……”
赶紧打个手势扭头去看那人群里的谈珺宪,傅加淳这才苦着小脸往欧北辰那一副面部表情的脸上看去:“我没有啊,只是妈妈让我去的,我什么也没说。”
“等等!你相亲的事情珺宪不知道?”
“严叔叔小声点啊,我没有相亲,而且是妈妈不让我说得嘛。”
两句话过后,对面沙发上坐着的欧北辰闭着眼睛都摸清了这姑娘的心思,简直是单纯跟幼稚园小朋友似得。
“咳,你妈也真是的,给你安排相亲还不让给珺宪说,这都什么毛病,那你出来跟珺宪住一起,你妈妈就不说了?”
“说啊,不过现在又说不着,大不了她生气要打我的时候我再来找哥哥就是呗。”
扳着自己的小手指,傅加淳跟个认错的小姑娘似得低头老实交待道,既然老严都知道了,那谈珺宪铁定是要知道的,这下真是完蛋了。
“你母亲为什么不让你告诉谈总你相亲的事,难道你将来结婚也要瞒着不成?”
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傅加淳却是无法拒绝这个问问题的人,就连老严也吃惊的将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着,貌似看出点什么来?
“我……”
越大支吾的傅加淳哪里知道这些,可有不能不回答人家好不容易抛来的问题,只好支支吾吾的低头,好一幅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于是当谈珺宪拿着几张房卡过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怎么了?加加怎么哭了?”
大惊失色的话从谈珺宪的嘴里脱出,眉眼一扫之后便带了几分风卷残云,却被老严当先一步抢过房卡道:“我先带欧总上去啦,一会儿见。”
丢下一句不明不白的话,谈珺宪已经揽着傅加淳好声好气的哄道:“加加,谁欺负你了?” 已经起身扣着西装纽扣的欧北辰就在侧身迈步时,还能听见那小姑娘的几声抽噎,却是难得多看了几眼。
许是被老严捕捉到了目光,径自跟在欧北辰解释道:“欧总放心,加加肯定不会被骂的,珺宪顶多就是等回去了跟他那严厉的小姑质问几句罢了,哪里舍得说加加。”
“怎么?她母亲很严厉吗?”
能如此被欧北辰八卦的问一句,就连身后当背景的跟班司机都惊讶的伸着脖子看去,而老严则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似得滔滔不绝起来。
“何止是严厉呀,加加小时候经常被她妈打,身上到处都是青紫,看的珺宪都心疼死了!唉,也是可怜加加是个遗腹子,她妈一心想生个儿子,这才对加加又是打又是骂的。”
听到如此秘闻,完全能想象出豪门家族里的那些是非,欧北辰倒是没在接话,只是闻听老严一句感叹:“也难怪加加跟珺宪好,不然岂不是早就被她妈给打死了。”
“呜呜……哥,我不是不跟你说得,我是怕妈妈打我……哇!”
似乎要验证老严的话有多真实,此刻已经被谈珺宪揽着回房间的傅加淳已经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她要是知道那个欧北辰就这样赤裸裸的将自己卖了,铁定不再偷看人家了。
听完傅加淳这断断续续的解释,谈珺宪大抵明白过来,却是一点也不为他那个小姑姑的话感到奇怪,反而是更关注另一个问题。
“你说小姑姑让你见的是邢野?那邢野怎么会跟欧北辰在一起?”
此刻没了外人,谈珺宪连尊称都省了,一口一个直呼其名的问道,毕竟这可是关乎重点的问题。
“我不知道,我只是听邢野说欧先生是他的小舅舅。”
抽噎着摸着眼泪对谈珺宪撒娇一句,傅加淳可劲儿的握着人家的手抹着自己的眼泪道。
“那你昨天给我打电话说要过来的时候就已经见过欧北辰了?”
“嗯,可是我那会儿还不认识他呢!”
“呵,你现在也不认识,你干嘛要认识他,他是你什么人。”
果然有些生气的谈珺宪好一幅迫切的口气教训道:“都说了要你离那个人远点,他不是什么好人,也不是适合你的人,听话嗯?”
虽然自己心里很是不情愿,但面对此刻刚刚犯了错误的自己,傅加淳除了乖乖的点头外,基本上没有别的选择了。
“嗡嗡……嗡嗡……”
口袋里猛然响起的手机震动声惊得傅加淳顿时连抽泣声都停住了,第一次有种想偷窥谈珺宪手机的冲动,却又忽闪了几下眼帘立刻收敛起来。
“好,我马上下去。”
听着电话那头来自老严的催促声,谈珺宪皱着眉头丢开手机,看着眼前正瞅着自己的傅加淳叹息一句。
“没事了,我不会怪你的,今天你可是累了一天呢,我下楼给你买点粥上来吧,你喝了休息一会儿再睡,嗯?”
“那哥哥你干什么去?”
习惯性的拉着他的手问一句,傅加淳想小时候一样每每在受了委屈后就变得更加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