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命之物?逃命之法?”
这些皇子皆非愚蠢之辈,闻言顿时眼前一亮。
不过他们自幼生于机谋诡诈的皇室之中,个个都早已磨砺得处变不惊,脸上丝毫没有显现出异样。
四皇子传音道“庆忌少主,我等身为皇子,逃命保命的手段自然有一些的。
只是庆忌少主怕还有所不知,在这间大殿之内,暗暗潜藏着一层阵法禁制之力。
一旦我等想要逃走,那股力量便会随之发动,阻拦我等离去。
而且就算我等能以力破法,冲破这层禁制。接下来,却也无法逃出皇城。
因为如今的大虞皇城,已经被老大完全控制。城门内外,尽是他的人手。
这些都还罢了。
在那皇城的城门之上,却有一层更为厉害的阵法禁制。唯有源尊境的后期强者,也就是高阶源尊全力出手,方有可能破开。
所以我等空有逃命之能,奈何破不开禁制,也只好束手待毙。”
“是呀,庆忌少主。别的都还好说,皇城城门的那道阵法禁制,怕是连呼延雷雷这等强者都无法破开。我等纵有些逃命手段,又有何用。”
“对了庆忌少主,你瞧大皇子身边的那个少年。看似不言不笑,泥雕木塑一般,其实却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武道强者。
便在今日早间,皇宫内曾受过老五救命之恩的一位护卫统领,为了给老五报仇,骤然趁老大不备之时向其发难。
那护卫统领的修为战力,比之耿风尘还要高出一线。结果就被那少年出手一招,打得四分五裂,死于非命。
依我等推测,那少年的修为战力应该还要在呼延雷雷之上,十有便是一位高阶源尊……”
“高阶源尊?”
庆忌暗暗摇头。这些皇子被困深宫,消息闭塞,却哪里知晓那位不苟言笑的瘦削少年,乃是一具拥有恐怖战力的纳神傀儡。
真要放对厮杀,怕是源尊境巅峰的强者也非其敌手。
“既然各位皇子都有保命逃命的手段,那么接下来只须见机行事。小弟会先想办法让各位出得这大殿,待到混乱一起,各位便立即赶往城门之处。
到时候小弟也会随后赶去,为各位破开城门禁制。
但到了皇城之外,以小弟的微薄之力,便只能顾及到三哥虞昊。至于各位能否成功逃脱,却要看你们自己的手段了。”
庆忌说完看着这些皇子。
对于他们,庆忌也只能是在力所能及之下,顺带着尽一些道义。自然不可能如对待虞昊那般舍身犯险、肝胆相照。
“什么什么?庆忌少主,你竟有办法能令我们出得这大殿?更还可破开城门禁制让我等逃生?”
“真能如此,庆忌少主敬请放心。我等各自都有些逃命手段,绝对不会再让庆忌少主分心顾虑我等的。”
“是呀是呀。只要庆忌少主能破开皇城禁制,让我等逃出。那便是对我等有再生之恩,日后必有重谢。”
几位皇子听了庆忌的这番话,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反而无比激动。他们被困于皇宫多日,与外界的讯息早已断绝。
这些天来,发生在大虞皇都的一些重要讯息,包括庆忌的横空出世,都还是通过埋伏在大皇子那边的亲信死士打探所得。
然而一旦能逃到皇城之外,那便如龙回大海。他们不但能凭借神源之符立即逃生,有些背景强大者,更可以通过传讯之符迅速召来援手。
譬如象四皇子的背后势力,固然及不上大皇子,那也是非同小可。
而且在历代的皇位之争中,都有不成文的规矩。
皇城之内的争斗,无论何等惨烈。只要能逃到皇城之外,那便不得再赶尽杀绝。
否则惹出隐于幕后的各方势力,引发真正的强者大战,那便轻易难以收场,
“好。各位既有准备,那便大事可成。三哥,等会儿你只需紧跟小弟便好。”
庆忌哈哈一笑,放下酒杯。
一众皇子,也是纷纷将空杯放在桌上。
刚才这一番传音交流,似慢实快。众人以饮酒为掩饰,又有庆忌的灵魂之力笼罩覆盖,大皇子等人连同那具纳神傀儡,都是无一察觉。
“小弟,此战定要多加小心。以你的身份地位,事不可为时,只要开口认输,呼延雷雷与老大都是绝对不敢将你如何的。”
三皇子虞昊眼见庆忌迈步向高台走去,不禁又十分紧张地传音叮嘱道。
虽然刚才庆忌以一只酒杯救下耿风尘,所展露的武道修为让虞昊深感高深莫测。
可高台上的呼延雷雷,乃是与庆氏大宗族比肩而立的呼延大宗族嫡系子弟,是名震大虞皇都许多年的绝顶天才。
其以源尊境的修为与庆忌交战,任谁都会觉得呼延雷雷的胜算会更高一些。
“想不到这个庆忌答应前来赴宴,却是早有图谋。他要借此机会进入皇宫,相助三皇子虞昊。
唉!少年热血,倒是让人钦佩。不过当此情形之下,欲要以一己之力扭转乾坤,也太过不切实际了。”
静立在大皇子身后的欧阳琴,这时已经完全洞悉了庆忌此来皇宫的目的。心中对庆忌为全朋友之义而舍身犯险的举动,不禁大为佩服。
然而这少年接下来只怕很快就要认清现实。别说大皇子身侧的那具纳神傀儡战力滔天,根本无法力敌。
就是高台上的呼延雷雷也是战力惊人,连她这位踏入源尊境多年的影月剑宗大师姐也未敢言胜。
庆忌尽管禀赋高绝,传闻之中越阶战胜了许多强敌。可面对同样惊世天才的呼延雷雷,那就是真正踢到铁板了。
“琴儿,以你所见。那庆忌与呼延雷雷之战,胜负如何?”
就在这时,大皇子侧过身来,阴沉着脸向欧阳琴问道。
“五五之数吧。”
欧阳琴略一思索,轻声答道。
“五五之数?就凭他一个远未踏足源尊境的毛头小子,就能与早已名震大虞皇都的呼延雷雷相提并论?”
大皇子闻言瞪圆了眼睛。
“太子殿下,若以我个人所见,这一战当然应是呼延雷雷赢面较高。
不过庆忌初来大虞皇都仅仅数日,便能在庆氏大宗族中拥有现在这般地位,那便绝不可以常理视之。”
欧阳琴淡然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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