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宏业说道“咱们再仔细想想,把各种因素考虑进去,看看还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大伙把灯关了,又把所有的事想了一下……
健虎和三驴子领着健狼和罗敬堂,悄悄的出了客栈的后门,来到了郭队长的家,漆黑的夜里,也没有几家屋里有蜡烛的光了,但是郭队长的家里仍然有亮光,健虎用手一指,健狼和罗敬堂走过去,轻轻的拍打院门,待了挺长时间,一个女人有些害怕的声音“谁呀?”
“大嫂,我们是侦缉队的,你别害怕。”健狼说道,女人拿着蜡烛出来,用左手遮挡,怕让风吹灭了,到了大门的后面,健狼拿着侦缉队的证件从门缝里伸进去,给他看了一眼,又拿回来,轻声说道“大嫂,我俩是郭队长的朋友,我说什么你都要挺住,千万别让别人听见。”女人恐惧的“哦,哦。”
点点头,健狼说道“你一会去找郭队长的爹妈和哥哥,告诉他们赶紧收拾东西,明天白天,开开城门,你们赶紧跑,别让人发现你们,越远越好。”
女人恐惧的说道“是不是八路军真的打来了,我就说共产党不会饶了他。”
健狼说道“现在还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有那四家,你都告诉一下,可千万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不然的话,别说是共产党,就是日本人也饶不了你们这几家,郭队长他们出来后去找你们。”
“你是说你郭哥他们是被什么人抓起来了,还是躲起来,到底出了什么事?”
“大嫂你就别问了,你们要是不走郭队长他们更危险,你赶紧去告诉那四家,悄悄的搬家,千万别声张,我俩也赶紧走了,记住了啊,千万别声张。”两个人消失在夜色里,健虎和三驴子则藏在黑影里,不一会,看见女人拉着一个孩子匆匆忙忙的开门走了……
第二天,健虎和三驴子来到了松尾的办公室,两个人一进屋,松尾热情的问健虎“昨天晚上在客栈住的吧?”健虎说道“我叔他们不让咱俩走,也是人多胆壮。”
松尾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健虎说道“我叔他们发现这两天客栈周围有不明身份的人出现,还有城防司令部的人去找我叔,还吓唬我叔,我叔怕那么些钱有什么闪失,跟我说让我找你,看看能不能他们住侦缉队来。”
松尾一下子愣住了“住侦缉队来,他们也不是侦缉队的人,让别人知道了不好看不说,就是上级也不能同意啊,知道了,我这个队长不用干了。”
健虎说道“那我回去跟他说一声,让他们想别的办法。”松尾说道“好好跟你叔说说,咱们实在是不能让他住在侦缉队办公的地方。”“那派侦缉队的人去保护怎么样?”健虎问道“这个倒是个办法,但是,一个咱们没有那么些人,如果城防司令部的人去了,不让进,咱们还得罪不起,他们不是有好几个保镖吗?”
健虎说道“那几个人不够,主要是我叔怕那些不明身份的人硬抢,那可直几万大洋呢。”
“让你叔他们把金条放我这吧。”松尾试探的说道。
“我叔不能同意,他们从来都是钱随人走,人在哪,钱在哪。”健虎出了松尾的办公室,不一会又回来了,健虎问道“那个汽车哪去了,给城防司令部送回去啦?”
“没有,没有,那台车出去拉点东西,两三天就回来……”
健狼他们出了城门,往青岛的的方向急忙赶来,半路经过一个集镇,买了一辆马车和铁锹镐头等工具,来到了一个叫小梁子山的地方,这地方好几座山相连,没有人家,一条道路,在山里绕来绕去,坑坑洼洼的,不好走,四个人到了山上侦查完地形,到各个地方收集石头,装在马车上,来到看好的地方,把石头卸下来,又拉了两车,石头堆在靠在山的这面,只留下让一辆车过去的道,如果不小心,车就得掉下山坡去,来来回回的过去的几台车都小心翼翼的,晚上了,卢广义在底下绕弯的道路边的草丛中,拿着手电筒,看着,要是健虎说的那个卡车的车牌号,就用手电筒往山上照,一个晚上,一个人也没有,天已经大亮了,卢广义上来了,几个人吃了烙饼和咸菜,喝了几口凉开水,快到中午了,听见远处有汽车发动机的轰鸣声,健狼仔细看着,急忙说道“来了。”
罗敬堂拿起望远镜“边看边说,这么远你都能看着……可真是,快。”
四个人急忙用铁锹和镐头把那一半的路挖出了一个大坑。
卡车开到了路中间,看见过不去了,罗敬堂一个人拿铁锹的背面使劲向坑的周围拍打着,松尾的手下从副驾驶的位置下来,往四周望望,问道“怎么了?”
“下雨把这地方冲塌了。”松尾的手下疑惑的问道“什么时候下的雨?”
“前天晚上后半夜吧。”郭队长他们五个人也跳下车,不时的用敞开的衣服扇风,脸上都是汗。
“这热劲,可把咱们闷坏了。”一个人嘟囔着,郭队长说道。
“别嘟囔了,瞅着点后面。”几个人来到车前,郭队长问道“这是怎么回事?”罗敬堂不耐烦的说道“下雨冲的。”郭队长往坑里看看,又往山坡下的土看看,猛然拔出了盒子炮,用枪指着罗敬堂,厉声问道“这坑是你刚挖的吧?”其余的几个人也都迅速掏出来枪,四下观察着,罗敬堂吓了一跳,嗫嗫的说道“是我刚挖的。”郭队长说道“你上来。”罗敬堂害怕的从坑中上来,两个手下把枪插入腰间,上下把罗敬堂搜了一便,只搜出来一个烟袋锅子和几角钱。
“你们几个人?”郭队长大声问道。
“还有五个没来呢。”
“在哪那?”
“我还找他们呢,我都把土散完了,他们还没来,耍我呢。”
“散什么土?”
“这让雨水一冲,上面干了以后下面软糊,你修完它也往下陷,我这不是刚挖出来硬底吗。”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你快修吧。”松尾的手下说道。
罗敬堂在石头堆那看看,扔了几块,又下到坑里,搬起一块向坑里使劲砸着,郭队长看看左手碗上的表,有些着急,罗敬堂又砸了几下,比量比量几块石头,插空摞好了,往里填土,郭队长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么个干法,什么时候能完事?”
罗敬堂生气了,从坑里出来“就我一个人来了,我还不愿意呢,你还着急了,爱谁干谁干,我还不干了呢。”说着,把铁锹往肩膀上一扛,往车后走了。
几个人尴尬的杵在那了,相互间看着,罗敬堂看了车后那个人一眼,往右一拐,上了一条小路,迅速把枪从草丛中拿起来,吹去了上面的干树叶子,健狼赶着马车从卡车的对面过来,卢广义躺在浩峰的怀里,背对着卡车,来到坑前,健狼说道“这坑修到半步道怎么不修了,人呢?”看着几个人,郭队长问道“你是来修的人吗?”
“我不是,我有个亲戚病了,我赶紧送他去看郎中。”健狼下了马车,急得直转磨,下到坑里说道“你们还瞅啥,赶紧把那些石头扔下来,我在里面摆摆,不然咱们都走不了。”
几个人看看松尾的手下,他冲石头堆一努嘴,几个人明白了,把枪往裤带上一插,就要动手,健狼在坑里弯腰咳嗽了两声,马车上的浩峰和卢广义猛然回过身,两把盒子炮放平,顷刻间,两梭子子弹打的五个人身体乱扭,跌倒在地,车后面的那个人一转身,要往前面来,罗敬堂从树丛中连打两枪,那个人也栽倒了,健狼一下子跳上了坑边上,迅速从一个人身上拔出来盒子炮,冲到副驾驶的车门,那个司机是吓懵了,才反应过来,刚刚把子弹推上膛,健狼一枪打在他的右腰上,接连又开了两枪,司机趴在方向盘上不动了,四个人赶紧把七个人的尸体扔进了车厢里,把石头往坑里扔,又从草丛中,拿出来铁锹和锄头,把土盖上,把地上的血迹用土盖好。
健狼急忙发动汽车,听见里面不是正常声音,健狼一试,还能开,罗敬堂在后面赶着马车,往预定的地方来了,到了一个山弯里,在外面的道上根本看不见,几个人下了车,卢广义从马车上拿下来开锁的工具,健狼他们三个人急忙到道边,把车辙印清理干净,回来后罗敬堂说道“你开车有什么不对劲吗?”健狼说道“动静不对劲,哗啦啦,哗啦啦直响,你怎么知道?”我在后面看见地上有水,健狼说道“这车还能不能开了,咱们也不知道啊。”罗敬堂说道“赵太雷说过,这种情况就是水箱漏水了,那响声可能是风扇叶打坏了,它还在水箱前面呢。”三个人有些不知所措了,卢广义说道“你们别说话。”这拍拍,那听听,不时的实验着,脸上都是汗,健狼他们三个人也是全身是汗,大气都不敢喘,又过了挺长时间,卢广义下了车,摇摇头,健狼说道“你先歇一会,咱们上车归拢归拢。”三个人上车把七个人的衣服翻了一遍,东西拿出来,又把五支盒子炮和两支王八盒子,拿下车,放到马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