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醉汉老张的话,墨纹翻了翻白眼,撇嘴道:“老人家,您混迹江湖这么多年,眼睛应该好使吧,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人,您可不要骗我们,小心风大闪了舌头。”
醉汉老张嘿嘿一笑,低头闻了闻墨纹面前的酒,干笑道:“嘿嘿,我可没有老眼昏花啊,在这里你们两个最强。”
此话一出,秦无缺就知道麻烦来了,他心里暗骂醉汉老张混蛋,刚才来的三个人明显就不是善类,听见他的话肯定不愿意。
赵德友翻了翻白眼,啪的一拍桌子,骂道:“老东西瞎了你的狗眼,知道这是谁吗?这是四方门的少爷,他们两个是什么狗东西,也敢和我们少爷相比”
墨纹闻言,也是从座位上站起来,盯着赵德友讥讽道:“四方门怎么了,你们知道他是谁吗?”说着话,他的目光看向怒目而视的秦无缺,欲言又止。
墨纹的话没有说完,但是目光却已经出卖了秦无缺,赵德友三人瞬间就把目光落在秦无缺身上,仔细打量着这个平凡无奇的年轻人。
“他是谁啊?那个势力的少爷吗?”赵德友撇着嘴,斜眼看了一眼秦无缺,脸上很是不屑,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有什么高人吗看他们打扮也就是某个小家族的子弟,或者只是普通豪门子弟罢了。
墨纹因为秦无缺的不悦陷入沉默,可是眼角眉梢间皆是不屑神色,四方门固然了不起,但面前的三个人单独和秦无缺比起来,可就差的太远了。
这时候,醉汉老张已经坐到了秦无缺对面,笑嘻嘻的趴在桌面嘀咕:“想要知道谁强谁弱,那就打一场啊。”他的话一出口,赵德友立即来了精神,眼睛看向自家少爷,似乎在等他的命令。
白袍老人微微皱眉,压低声音劝阻少爷,然而这位少爷也是心高气傲之辈,醉汉老张若是不说那就算了,可是既然说出口,若不打一场,别人还以为他真怕了,“德友啊,你和他比划几招,记得不准伤人。”
赵德友咧嘴一笑,点点头说道:“少爷放心,我不会欺负他们。”说完话,他嘿嘿笑着起身,盯着墨纹和秦无缺看了半晌,拿出把宝剑在秦无缺所在的桌子上轻轻敲了几下,“你们两个谁来啊。”
墨纹把手上的筷子轻轻拍在桌面,桌面的瓷碗顿时跳了起来,当瓷碗跳到一定高度的时候,猛地翻转,竟然从空中转变方向,朝着赵德友脸部打去。
这一招叫做神龙摆尾,打的赵德友措手不及,瓷碗直接扣在他的脸上,等瓷碗摔在地上的时候,他的脸颊周四周出现了一道圆形红色痕迹。
赵德友哎呦一声,手中宝剑一抖,就刺向墨纹。然而墨纹的速度比他更快一步,就见墨纹从座位上突地站起,顷刻间来带赵德友眼前,用折扇压住了他的宝剑。
片刻间,胜负已分。
墨纹的伸手让青年和白袍老者都是一惊,想不到这个墨纹深藏不露,两招就打的赵德友毫无还手之力,要知道赵德友可是化神境,实力不容小觑。
“我就说这里你们两个最厉害。”醉汉老张说道,神色颇为得意。
青年双眉一挑,起身盯着墨纹仔细看了几眼,忽然问道:“你是谁?”
“我。”墨纹耸了耸肩,“无名小卒而已。”
“呵呵,你要是无名小卒,那天下就没有几个人是高手了。”青年说着话,双手抱拳道:“在下四方门城主之子******。”他很骄傲的看向墨纹三人,希望从他们眼里看到惊讶。
让******失望的是,秦无缺几个人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这个名字就是一个名字,没有特殊的意义,这让他很是尴尬。
“土包子,一看就是从某个小城来到,连我们家少爷的名字都不知道,想必你们也不知道四方门。”赵德友怒气冲冲的说,看向墨纹的眼神更是带着恨意。
听见赵德友的话,******脸上的尴尬有些消退,也许就就像赵德友说的那样,面前这几个人就是穷胸僻壤出来的人,根本就不认识他这种高高在上的强者。
然而,******心里那丝希望很快就被墨纹打破了,墨纹说了一句很简单的话,他说出了四方门的名字,这个名字代表着墨纹知道四方门的存在,更知道******。
“你究竟是谁?”******盯着墨纹,此刻他能感觉到对方的不屑。
墨纹弹了弹肩膀下方的衣服,淡淡的望着******,懒散的回答:“为什么告诉你?”
******语塞,心里更是充斥着一股怒气,他的手腕一抖,宝剑赫然出现在手里。宝剑寒芒一闪,以极快的速度刺向墨纹。
墨纹之所以敢如此,是因为身后有秦无缺,他知道******非常厉害,厉害到可以打败他,四方门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哪怕是墨家也要礼让三分。
两人伸手,高下立见,墨纹真不是******的对手,不过墨纹若是亮出身份,想必******也不能把他如何,可是他没有那么做,他还想借助秦无缺只手教训******。
秦无缺皱眉不语,墨纹的那点小心思他了然于胸,不过他可没有打算帮墨纹。
此时,谁也没有注意到醉汉老张眼睛里闪过一道寒芒,他的腰微微弯曲,右手垂到桌底,手指轻轻那么一弹,一粒花生米嗖的飞了出去。
花生米飞出去的速度很快,而且是在众人视线下方,所以没有引起注意。花生米打在了******脚腕处,******微微一怔,感觉脚下传来无力之感,就在这个时候,墨纹的折扇也打在了他的胸膛。
这一折扇打的不算太重,可是打在******身上,却出现了不同的变化。
******全身气血沸腾,喉咙里涌上一股鲜血,哇的一声吐了出来,紧接着他瞳孔放大、涣散,身体在原地摇晃了几下,竟然倒在地上抽搐起来,不等赵德友和白袍老人走到近前,他便不在动弹。
这一幕可是把所有人震惊了,就是醉汉老张也瞪大眼睛,仿佛很惊讶的模样,但嘴角上分明有一丝不屑。
墨纹退回几步,打量了几眼折扇,然后又看了看******,喊道:“不是我杀的他,不是我。”
白袍老人的脸色难看之极,双眼几乎喷出怒火,“混账,不管是不是你,这里的人都必须死。”话音落下,他直接出手。赵德友则是杀向附近的食客和伙计。之所以杀食客和伙计,是为了防止有人逃离。
惨叫声传来,秦无缺微微皱眉,厉声喝道:“住手。”
赵德友没有住手,白袍老人没有住手,墨纹也没有住手,现在谁住手谁死。赵德友滥杀无辜,逼的秦无缺不得不出手,然而他一出手,就出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的死本来就让秦无缺有点奇怪,不过他还以为是墨纹在搞什么手段,可是当他向赵德友出手的时候,赵德友竟然也离奇死亡了,而且临死之前承受了他一掌,在外人看来就是秦无缺杀了他,可是秦无缺清楚,他打出的一掌绝对不可能杀人。
不论是谁杀的人,重点是人死了,有人死,当然有人偿命。
秦无缺和墨纹无疑成了真正凶手的替罪羊,这个时候墨纹才知道后悔,他真想给自己一巴掌,若不是他多嘴,赵德友和******也不会对他们出手,更不会有后面发生的事情。
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秦无缺的目光盯在了醉汉老张身上,此刻老张躲在墙角位置瑟瑟发抖,一副极为害怕的模样。就在秦无缺看向老张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惨叫,扭头一看,白袍老人竟然也离奇死亡。
酒馆安静了,门外乱哄哄的议论着酒馆里面发生的事情。
秦无缺和墨纹对视片刻,纷纷看向醉汉老张,老张缩卷在墙角里,依旧醉醺醺的,这种人怎么可能杀人呢?可他偏偏是凶手。
“观察周围。”秦无缺很快平静下来,快速的观察周围,把周围的环境和所有一切都记在心里,随后说道:“带上他们,咱们走。”
墨纹一怔,但还是抓起了醉汉老张。两人冲出酒馆的门,在众人骇然的目光中快速消失。
酒馆死了人,而且死了不少,足足有十六人。其中有酒馆老板一家三口人,食客十人,还有******三人。这么多人被杀,顿时引起了小镇的轰动。
人们把矛头指向离开的秦无缺和墨纹,他们肯定那两个人是凶手,至于醉汉老张只是一个可怜的见证人,他们甚至预感到老张被杀人灭口了。
老张还没有死,他被墨纹扔到了地上,正在接受秦无缺的盘问。对于秦无缺的做法墨纹不以为然,这个老张烂醉如泥,从他口里能得到什么呢而且他也暗中检查过老张的身体,这个人只是普通人,怎么可能会杀了******三人。
“你是谁?”秦无缺问。
“老张。”
秦无缺微微皱眉,继续问:“叫什么?”
“张果老。”
“住在哪里?”
“住在这个镇子里啊,你是不是有病?问点新鲜的问题。”
“你是武者吗?”
“你眼睛瞎啊?”
“知道是谁杀了他们吗?”
“不是你们两个干的吗?”
秦无缺和老张一问一答,最后成为了互相询问。墨纹实在听不出任何有用的价值,皱眉道:“秦无缺,别浪费时间了,让他走。”
“他可不能走。”秦无缺淡淡的说,目光充满警惕,虽然老张做的很隐秘,但依旧露出了不少的蛛丝马迹。
“为什么?”墨纹和老张同时发问,他们想不到秦无缺为什么不让离开,尤其是墨纹,他更是不理解。
秦无缺盯着老张,问道:“若是没有你的话,酒馆里可以相安无事。你是在故意挑起我们之间的战斗,然后偷偷下手,把他们的死栽赃在我们身上。”
不等墨纹和老张问出心里的疑惑,秦无缺继续说:“你知道我们的身份,也知道他们的身份。你了解墨纹和赵德友,知道他们两个肯定会因为你的话而出手。”
墨纹眼睛瞪大,心里狐疑,自己是什么性格,老张怎么可能知道他会和赵德友打呢?这根本就是在胡说。
老张没有说话,一双浑浊的眼睛盯着秦无缺,似乎在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你是一名强者,准确的说是一名很强的杀手,你在这里隐藏了数年时间,目的不了能只是杀他们几人。”秦无缺很是自信的盯着老张,他相信老张并不会杀人灭口,也许老张就是故意让他们知道这件事情。
墨纹感觉秦无缺的话就是天方夜谭,这些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呢?怎么看老张也不像是强者啊。
这时候,老张问道:“你怎么知道那么多?”
此话一出,墨纹惊讶的瞠目结舌,听老张的意思,他还真是一名高手啊。
秦无缺望着老张退后几步,警惕的说:“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杀的人,但你能躲过我杀人,肯定是用了某种暗器。你应该知道我是谁,想从我眼前施展暗器又不被我发现,肯定需要一些特殊的要求,比如打出的暗器,比如打出的角度,你在酒馆里的位置,就是最佳的位置。”
老张懒散的打着哈欠,对于秦无缺的话没有任何兴趣,他更想知道秦无缺是怎么猜出了他的身份:“你是如何知道我身身份的?”
问道这个问题,秦无缺稍微有些得意,“墨纹抓你的时候,你虽然表现的很害怕,但却习惯性的做出了一些防御姿势,这些姿势被人也许不知道,但我知道,因为我也当过杀手,我也见过很多杀手,很多杀手在有人靠近的时候,双手都会绷紧。”
老张竖起大拇指,佩服的点点头,又问:“那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隐藏了好几年?”
秦无缺耸了耸肩,笑道:“很简单,咱们离开的时候下面有很多人,这些人有的认识你,有的不认识你,从他们年龄中可以大致猜出你在这里生活了几年。”
“恩,说的不错。”老张依然醉醺醺的,但眼睛炯炯有神,让人奇怪的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墨纹,仿佛把墨纹无视了。过了一会,他忽然问:“想不想知道我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