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唇微挑,随着那低吟的琴声,性感的声音从每一个人的耳畔拂过,吹进身体,攀上心头。
就站在那里看着我燃烧殆尽。
没有关系。
因为我爱这种伤害的方式。
就站在那里听着我哭泣。
没有关系。
因为我爱你说谎的方式。
我爱你说谎的样子……
“啪——”
一个圈中资深音乐人手中的鸡尾酒化为片片狼藉,玻璃杯撞击大理石地面的声音,让所有人神情清醒了片刻。
“啧,我还当陈昊力捧的是什么人物,竟然会选这样一首歌。”男人难掩失望地抽出根烟,转身就准备离开。
几个破懂深浅的人,也似笑非笑地看着台上的那个女子。
这首歌虽然气场劲爆,极具震撼力,但可惜是一首男女对唱的歌曲,一个女歌手选择唱它不是不行,可整首歌最最关键却还是男人的说唱,女人的声音太过柔美,根本无法表达这首铿锵有力的以“家庭暴力”为主题的歌曲。
这歌选得,说客气点是“不合适”,要是严格点,完全可以说是“失败”。
几个人抬眼望了眼二楼的专属包厢。
一片漆黑,没有丝毫灯光打过去,寂静得有些令人心悸。
下一刻,那侧着脸只露出半张画着金色火焰图腾的女子,慢慢地勾着下颚,转过身。
顿时,台下一片嘘声。
她竟是带了半张威尼斯面具。
配有黑色天鹅绒的弧形珍珠面具,外面浮动着一层薄纱,飘渺,神秘,可最最重要的是,半面火焰妖娆,半面奢华面具,竟是没有一人能看清她真正的容貌。
众人正要喝倒彩,哪知她突然开腔,急速的Rap就像是从悬崖边急速湍流的瀑布,声势磅礴,气惊全场,那语速快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歌词,完全是转瞬即逝,偏偏那狂暴的音乐被她完全带出了别样的味道。
从高亢的女声,突然一下子,她放低了八度,整个声音竟然一下子变成低沉嘶哑的朋克式摇滚的金属风。甚至为了整体效果,将原本男声转为女声后,她连主谓的人称都全部改了。
我无法说出这到底是什么。
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什么样的感觉。
而现在如果一把钢刃插在我的气管里。
我无法呼吸但我仍在挣扎趁着我还有余力。
就像被驾到高空而没有知觉。
摆脱他的爱我借酒浇愁。
就像我染上了毒瘾沉得越久伤得越深。
而就在我快要沉溺时他将我救赎。
他如此厌恶我而我他妈还犯贱就喜欢那样。
等等!你去哪!我要离开你。
不,你不能离开。回来!我们可以从头再来。
又来了,每次都是这句话……
再劲爆的音乐也掩不住她那爆发力惊人的声线,华丽丽的震翻了全场。
“oHmYGod!”
“我CAo!”
“带劲儿!”刚刚台下的一片嘘声不知何时已经变成这种狂潮,蜂拥而上的众人围着舞台尽情摇摆身体,甚至连一些知道歌词的音乐人也跟着大声唱了起来,脸上是完全的癫狂,痴迷地望着台上的丽人,甚至连眼珠都舍不得转动半分。
连绵起伏的人头攒动,整个地面似乎都在颤抖,那忽高忽低的声线简直淋漓尽致,顶级的音响效果将余音锁在这偌大的空间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旋。
这时,那一直紧闭的二楼包厢,“咯吱”清脆的一声,红木门从里打开。
阴暗的房间内,陈昊将手中的电脑放到一边,拿起酒杯,对着坐在身边的故友微微一笑:“我新请来的台柱,觉得如何?”
坐在里面的男人噙着酒,一双震撼人心的眼睛,慵懒地打量着楼下那一抹倩影,良久,勾魂一笑……
曲毕,整个大厅热浪滔天,蜂拥而上的人几乎要爬上舞台,人头攒头,“安可”声震天响。
从来没有歌手驻唱的“不夜天”迎来了它的第一次轰动。
保安尽职地将冲在最前面的人群隔开,dJ打着轻柔的舞曲在一边缓和气氛。
可是,没用。
那一身浪漫血红的女子就这样勾着唇站在舞台上就像是一尊神一般,所有人都忍不住要顶礼膜拜。
即便是红透娱乐圈的最顶级大牌,在此间也没有享受过如此待遇。更何况,今晚这些观众的档次着实不一般。
几个暗处的人互相打了个眼神,心想自家老板果然挖了个神仙回来。
云溪从暗空扶梯处退到后台,还没来得及摘下面具喘口气,就被两个人当大白兔样的夹在中间。
晕暗处,司徒白眼睛完全是在放光:“老幺,你再拿一只鞭子,就完全是女王!啊!我怎么从来不知道你们这么彪悍!啊!啊!啊!我不管,以后,我就叫你女王!”
鞭子?女王?她掏掏耳朵,感情这家伙是个**癖?
“幺儿,啧啧,姐儿今天第一次发现你也有御姐范儿啊。”老金暧昧地挑起她的下巴,流里流气地在她耳畔吹了口气:“以后姐儿可就跟着你混了啦。”
云溪哭笑不得地推开这两只耍宝到兴头的小祖宗,还没开口,却见一个眼熟的人走了过来。
灯光暗的很,她还没瞧清那人长什么样,却见这唇红齿白的精英指了指二楼包厢。
哦,记起来,就是上次请她到他们老板包间的经理。
她下意识地抬头看了眼二楼,却见一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地身影从房间出来,精致得宛如上帝专门雕刻的五官完美得让人无法移开眼,像是意识到有人在打量他一样,瞬间回头看向她的方向。
只一瞬,浑身爆发出猎豹般的危险。
她的地方没有灯影扫的到,漆黑的几乎看不清人的轮廓,她明知道那人不可能看得到她,全身动作却还是一顿。
“老幺,你怎么了?”耳边传来司徒白关心的询问。
她回头,笑得如沐春风:“在想晚上请你们去哪里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