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头人队长扫了羊头人掌柜一眼,然后冲着他招了招手。
羊头人掌柜先是愣了愣,显然是没有明白,对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不过,对方的面子,他好歹还是要给的。双方虽然关系不错,但对方毕竟是巡逻队的人。
所以,虽然不明不白,他还是走到了狗头人队长的边上。不过,这个时候他显然已经对狗头人队长的态度有些不满了:“狗队长,你怎么还不动手?这家伙,可是在犯法。”
啪!
话音刚落,现场忽然间响起了一阵响亮的耳光声!
羊头人掌柜捂住了有些发胀的面庞,颇为愤怒地看着狗头人队长:“你你疯了?”
说真的,无论如何他都是没想到,这个一向和自己关系相当不错的家伙,会突然之间扇他的耳光!更何况,这还是在他主动将人请过来的情况下。
“混账东西,扇你耳光都是便宜你的!”
狗头人队长声音无比冷漠地说道:“这几位,可是我们兽人国的贵客。别说他们不可能抢你的钱,就算是他们真的伸手要了,你也得乖乖给他们!”
其实说真的,他现在的心情也是相当复杂的。他和这聚缘客栈的掌柜,真的是老相识了,彼此之间的关系也真的是很不错。如果没有他的庇护,对方的客栈也不会开得如此红火。
同时,在他鼎力帮助之下,对方在富裕之后,也是给了他许多的好处。
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在各个客栈里面闹事的人都有,唯独这聚缘客栈的很少。
更何况,对于秦易,狗头人队长他也是相当厌恶的。毕竟就在不久前,对方还是他的阶下囚。现在居然又是完好无损地站在自己面前,毫无疑问,在他眼中这是对他最大的侮辱!
只可惜,无论他现在到底有多么想帮助自己的好朋友,他都是做不到的。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没有胆子去做!
原先他也以为,秦易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族小子,但是现在不同了。对方在得到了狄若邻狄大人的帮助之后,身份已然是完全不同了。
毫无疑问,如果现在再去对付秦易,这无疑就是等于在打狄若邻的脸!
即便现在狄若邻不在秦易他们身边,一旦被对方知道,他们也一定没有好果子吃!
而羊头人,显然是被对方打蒙了。再加上狗头人队长刚刚的那番话,就像是一道天雷一般,将他轰得外焦里嫩!
“他他是兽人国的贵客?”
此时此刻,他的嘴里一直都是在重复着这一句话,恍如被拖入了梦魇当中,完全无法挣脱。
而这个时候,狗头人队长却是上前一步,走到了秦易的面前,恭恭敬敬地拱手一拜:“对不起,诸位。这都是一场误会,惊扰了诸位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已经给了他们教训,接下来他们不会再给你们制造麻烦了。”
秦易摆摆手,道:“辛苦狗队长了,其实这件事本来是很简单的一件事。我也没想过,会变成现在这局面。既然现在误会已经解开了,那你们也该走了吧?”
“是”狗头人队长连忙答道:“我们这就离开。”
言罢,他也是朝着身后摆了摆手,将队伍整合了起来,朝大门外走了出去。
临走之前,他还朝着羊头人看了一眼,眸中也是充满了警告之色。显然,这是在暗示他,不要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了,这家伙你惹不起的。
当巡逻队离开之后,现场也是忽然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当中。
秦易他们没有率先说话,而聚缘客栈这边,似乎也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样的现实了。
良久之后,率先开口的,还是客栈的掌柜羊头人,他挥了挥手,对着那些将秦易他们围堵在中间的牛头人说道:“你们先散了吧。”
“是!”
得到老板的命令之后,他们也是不敢有半点的怠慢,答应了一声之后,这十几道高大的身影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现场。
这个时候,羊头人掌柜也是走到了秦易他们的面前,然后毕恭毕敬地说道:“几位客人,之前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希望大家不要见怪!”
秦易呵呵一笑,道:“其实,这倒也没什么。不过是双方在价格方面没谈拢罢了,只不过你们这店小二倒是有些嘴上不饶人,激怒了我们而已。”
一听这话,店小二也就是那头蜥蜴人顿时感觉浑身如坠冰窖,一片冰冷的感觉油然而生。
当下,他一下子就跪倒在地上,连连哀求道:“几位客官,这一切都是小人的错,是小人有眼无珠,是小人狗眼看人低。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显然,到了现在他也是终于意识到,自己闯下多大的祸事了。要知道,就是自己刚刚的行为,非但给客栈带来了恶劣的影响,差点得罪了大人物,甚至还害的掌柜挨了一记耳光!
如果他之前知道,事情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话,那么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敢说出那番话。
“哼!”
羊头人看了对方一眼,冷哼了一声,道:“我早就告诉过你们,我们聚缘客栈做的是服务,无论是谁进来,都必须以礼相待,绝对不可以貌取人。你也算是我客栈的老人了,在这里待了这么久都没有领悟到这个道理。这就说明,你根本已经不适合在我们客栈待下去了!赶紧去收拾一下,滚蛋吧!”
这番话,虽然有弃卒保车之嫌,但其中的愤怒却是相当真实的。毫无疑问,羊头人对于自己被扇了一耳光,到现在还是耿耿于怀的。眼下所有的愤怒,当然是尽数发泄到了这个最大责任人身上了。
“掌柜的!小的知错了!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蜥蜴人连忙求饶,他当然知道在这聚缘客栈当中当一个店小二,到底是一件多么好的差事,这里来往的可都是非富即贵之人,随手给一点打赏都是一笔不菲的收入。现在要他离开,他怎么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