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中的人都看着大和尚走向西门渊渟。
楼中的天门道长之流正死死的看着他,顾及名门正派的脸面,不敢有所异动。
突然,一声惊呼传来“这不是,血刀门的那个宝象。”
此言一出,楼中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
“吵什么吵,当心老子一刀砍了你们。”宝象此时已经走到西门渊渟的面前,受不了众人的议论,大吼一声。
一声过后,酒楼中寂静无声,只有西门渊渟慢慢饮酒的声音,以及众人的呼吸声。
宝象看着眼前的白衣公子,面容俊朗,气质出众,仿若谪仙临尘。
运起内功感知,并未从眼前的男子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功力。
看着西门渊渟的,心下已经确定这小子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真是白瞎了一身好皮囊。
“小子,快把金丝甲给我交出来,不然。。。”宝象顿时凶相毕露,配合他的和尚造型,更显狰狞之色。
宝象左手紧握鞘口处,右手握稳刀柄,左手拇顶住护手,发劲将刀顶出一小截,右手运劲一抽,只见白光一闪,弯刀已被抽出。
这一手拔刀,乃是宝象有意为之。当今天下,觊觎金丝甲的人大有人在,就说这酒楼之中,十之八九皆是对金丝甲有所企图。因此需要以武力来震慑其他人。
一手拔刀术后,酒楼里的江湖人,不少已经打消了与宝象抢夺的想法。
宝象看着自己的这一手,震慑住不少人,不禁洋洋自得。
“我乃是青海黑教血刀门掌门血刀老祖的首徒,宝象。识相点就交出来。”
随着宝象的自报家门,众人畏畏缩缩,有一个人坐不住了,立刻窜出来。
“区区血刀门的恶贼,我五岳剑派岂会放在眼里。我乃是五岳剑派之一的泰山派的天门道长,金丝甲绝不能给他。只要你把金丝甲交给我泰山派保管,你的安全我泰山派包了。”
东方白饶有兴趣的看着两人的做派,目光玩味的望着西门渊渟道:“西门兄,你怎么看这二位仁兄?一位是邪教门人,一位是正派人物,都想要你的金丝甲啊。”
西门渊渟目光瞥了一下宝象,天门道长一眼后,淡淡道:“两个白痴猴子。”
听到,西门渊渟的回答,东方白张口大笑,不顾姿态。
原来,西门渊渟的话里有两种意思,一种两人白痴,第二种是宝象和天门道长的行为是街上卖艺的猴子。
宝象一听当即怒不可遏:“小子,我要你死。”
运起弯刀向西门渊渟砍去,就在此时天门道长出剑拦住这一刀,喊道:“宝象恶贼,安敢如此。”
如今,天门道长已经把金丝甲看作是泰山派之物,宝象的出手,无异于在他面前,抢泰山派的东西。
“你这个臭道士,敢拦我。”一刀被拦,宝象更是怒气冲天,提刀向天门道长砍去。
天门道长运使泰山剑法攻向宝象,身随剑走,左边一拐,右边一弯,越转越急,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
这门剑法赫然是泰山派的泰山十八盘,泰山派昔年一位名宿所创,他见泰山三门下十八盘处羊肠曲折,五步一转,十步一回,势甚险峻,因而将地势融入剑法之中,与八卦门的“八卦游身掌”有异曲同工之妙。泰山“十八盘”越盘越高,越行越险,这路剑招也是越转越加狠辣。
宝象在天门道长的泰山十八盘下,渐渐不支。
“看来那个宝象要输啊,口气这么大,本事却是不行。”东方白看着打斗,出言道。
西门渊渟摇了摇头。显然对天门道长能获胜并不抱希望。
也是,天门道长武功一流,在江湖中也算不错,但是只要碰到招式奇特的一流高手,落败的可能性就很大。就说田伯光一手狂风刀法,迅猛无比,天门道长仅能挡数招,便会落败。
如今的宝象之所以落在下风,只是还没用出最强的“血刀经”。一旦宝象使出“血刀经”里的刀法,胜负就两说了。
果不其然,宝象突然刀锋一变,顿时诡异绝伦起来,刀刀以常人无法想象方法砍来,怪异无比。
顿时,攻守之势逆转。
天门道长只能忙于招架,俗话说久守必失,宝象一看天门道长使出重复的招式,就知道他已经不行了。
刀之力更重三分,天门道长一时不慎,露出破绽,瞬间被宝象砍中胸口,更令人吃惊的是天门道长身上一刀浅浅地伤口竟然血流不止。
随着血液的流逝,体力更是飞快消耗,天门道长眼见要丧命刀下,毫无一派高手风范的叫喊道:“我认输,我认输,不要打了,我不要金丝甲了,给你。”
宝象占据上风,怎会住手,血刀经下刀招更利,更加诡谲。
天门道长见到宝象不肯罢手,硬拼一刀,身影交错,运起气功准备逃离。
突然,宝象以违背人体活动,反身扭过,天门道长猝不及防,全力运转轻功闪避,然而还是被刀锋擦出一道伤口。
天门道长躲过这致命一刀,心中暗自庆幸,似乎感到有什么不对,却也说不上来。他看着对面西门渊渟露出的怜悯的表情,正疑惑不解。在他看来,他能躲过这一刀,西门渊渟应该是惊叹才对。
突然,天门道长感到喉咙上的伤口不对,一摸之下,伤口竟然血流不止。惊骇间,心跳加快,伤口流出的血液更加多,此时的天门道长已经半只脚踏入鬼门关,不可置信的看着宝象。
宝象再次出刀,一刀穿心,绝无生还。
可怜,堂堂泰山派掌门,就死在了宝象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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