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希文!”慕怜歌愤愤的喊他的名字。
程希文继续道,“如果我跳了,要不要考虑一下离开席城斯,毕竟,我可是能为了你去死。”
慕怜歌脸色发白,程希文却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话落,他当真往后仰去,慕怜歌一惊,急忙跑上前欲阻止,但终究,她只抓到了空气。
坠落的程希文依然保持着微笑,看到她惊慌失措的表情,他的笑容在脸上放大。
楼下,围观群众惊叫连连,慕怜歌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顾锦夕也被程希文给带了下去,两人同时坠楼,掉在了气垫上。
原来,程希文是故意的。
他知道底下有气垫,即便他和顾锦夕掉下去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他擅长极限运动,所以这场跳楼的戏码对他来说,如同蹦极。
倒是顾锦夕,吓得直接晕倒过去。
“你输了。”看见慕怜歌,程希文微微一笑。
慕怜歌却给了他一耳光,并骂道,“你就是个疯子。”
……
医院。
顾锦夕醒来后什么东西也不迟,脸色始终呈惨白透明的颜色。
慕怜歌来看过她两次,但她什么都听不进去。
程希文也来过一次,但说的话十分的混蛋。
顾锦夕的父亲差点没跟他拼命。
好歹顾家就这么一个独生女儿,如果有什么三长两短,顾家即便是倾家荡产也不会轻易放过程希文。
“顾董,这就是你对恩人的态度吗,怎么说我也救了你女儿一命。”
程希文似笑非笑道,深色的眼瞳藏着讳深莫测的锋芒。
顾峰面色铁青,凛声道,“程希文,你好意思说这话,如果不是你,小夕怎么可能会这样!”
就在顾峰气愤难当恨得不痛揍程希文一顿的时候,程希文的贴身保镖兼秘书何瑞娜挡在了前面,伸手便握住了顾峰挥来的拳头。
“顾董,请自重。”何瑞娜面无表情道,甩开顾峰,眼神充满警告。
顾锦夕将病房外父亲和程希文的对话听在耳里,眼泪哗啦直落,满心只剩下心痛和绝望。
父亲为了自己不曾低三下气过,她都知道,然而在程希文看来,她的死缠烂打只是犯贱罢了。
她的爱,他从来视而不见,甚至成为了一种习惯。
是她还在希冀着什么,所以才将自己弄得这般狼狈,将父亲也弄得这般难堪。
如果说上一秒她还对程希文充满了怨恨,这一刻,她什么情绪都没有了。
心如死灰,心已死,自然不会再感受到疼。
从病床上起来,顾锦夕拉开病房的门,眼睛定定的锁着程希文。
须臾,她苍白的脸上噙了笑,声音轻缓道,“程希文,停止你的侮辱吧,你的冷言冷语或是嘲讽不会让你有一丝的成就感,如果你是故意想让我对你死心的话,那么恭喜你,你做到了。”
“爸,我们回家吧。”顾锦夕转头看向父亲,难得这样平静,不哭不闹,乖巧安静。
“好,我们回去。”见女儿这般,顾峰脸上神情有一丝的欣慰。
……
慕怜歌回到别墅,昏天暗地的睡了一天一夜。
她是真的被吓到了,活生生的而两个人,就在她眼前掉了下去。
她光是想想都觉得手脚冰凉。
席城斯也知道公司的事,因此没有上楼劝她,也没有来打扰她,而是留给她足够的空间,让她好好的平复一下心情。
第二天。
严姨做了一桌好吃的。
慕怜歌一下楼就被香喷喷的饭菜香勾起了馋虫。
睡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所以当天中午,她吃得特别的多。
就在她准备盛第四碗饭的时候,席城斯一手夺过她手中的碗,道,“暴饮暴食,伤胃,不能再吃了。”
慕怜歌眨着眼装无辜,可怜巴巴的说,“可我没吃饱。”
这幅摇尾讨食的样子可谓是萌出了新的高度,令席城斯欲罢不能,只能任由她去,尔后又让严姨去超市带了一大堆的助消化的江中健胃消食片之类的东西回阿里,以防备着。
半夜,果然如席城斯猜的那样,慕怜歌开始闹肚子了,期间不停的打嗝,不停的喊肚子疼。
“我说什么来着。”席城斯点了点她的眉心起身去给她拿药。
吃了药,慕怜歌这才安稳下来,渐渐睡去,只是睡着的时候手一直捧着肚子,似乎还有些难受。
看她这样,席城斯顿时后悔自己白天的一时心软。
伸手将身旁的小女人捞入怀里,他轻轻的替她揉着肚子。
……
清晨,慕怜歌觉得自己好多了,所以早餐又准备大快朵颐,结果,席城斯长臂一伸,端走她面前的吐司不说,连鸡蛋都给她拿走了。
“你不是有嘛,抢我的干什么!”慕怜歌不快道,双眉皱成一团。
席城斯却是头也不抬,道,“今天,除了白粥,什么都别想。”
慕怜歌不由自主的瞪大双眼,抗议道,“席城斯,你虐待我!”
见她噘着嘴,气愤难当,他微微一笑,回道,“谢谢夸奖。”
顿时,慕怜歌气得只想挠墙。
席城斯说到做到,不准她吃白粥以为外的东西竟然追到了她的公司监督她,不仅如此,他还买通她的同事,凭着有颜,又凭着各种甜品奶茶,席城斯成功的笼络了人心。
对慕怜歌来说,那一天,简直是度日如年,所有人都拿着好吃的蛋糕和奶茶走过来走过去,她忍饥挨饿不说,只能闻着香,却尝不了味,这对一个吃货来说,别提有多难熬了。
下班,席城斯来接她,她的脸臭到了一定境界。
“诺,坚持了一天,你的奖励。”
慕怜歌本来用后脑勺对着席城斯,闻到香味,原则全无。
她最爱那家面包房的芝士蛋糕和黑森林,还有热奶昔!
用一句话来形容此时慕怜歌的表情,那绝对是狗狗看到了骨头,两眼放光。
“里面不会下毒吧?”慕怜歌忽然抬头问席城斯。
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手又是席城斯,她不得不防。
“不吃给我。”席城斯伸手要夺,慕怜歌受了惊吓似的忙将袋子往身后藏。
“谁说我不吃的,就是毒死,我也乐意。”
慕怜歌此话一出,节操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