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场。
慕怜歌看了眼时间,凌晨两点。
这个方南澈不是说十二点就到吗。
正满腹狐疑自己是不是被耍了,车门被人拉开,一个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人坐上车。
慕怜歌回头看了一眼,那人却凶巴巴的瞪了她一眼,道,“看什么看,开车!”
然后,机场的正门,霎时间被举着牌子接机的粉丝堵满。
他们东张西望着似乎在找人,而慕怜歌车上的男人见状连忙躲了起来,整个人差不多要躺在座位上。
发动车子,离开机场,慕怜歌看着后视镜,问,“你就是方南澈?”
男人烦躁的看了她一眼,摘下眼镜,口罩,和帽子,冷声道,“你话怎么这么多!”
脾气果然暴躁,怪不得他们都避他如洪水猛兽。
瘪瘪嘴角,慕怜歌安静了下来。
到达酒店,慕怜歌未动,方南澈,吼她说,“愣着干什么,下车给我开门去啊。”
听这话,慕怜歌也怒了。
他这是没长手还是怎样。心里虽然这样想,但自己还有任务在身,不能就这么和他吵起来。
她忍了忍,堆着笑应了一声,“好,请稍等。”
方南澈下车,朝酒店走去。
慕怜歌堆着他的背影翻了一个白眼。
“那个……”
忽然,方南澈像是想起了什么,猝不及防的转过身,看着她。
渐渐,他眸子里的光芒轻轻闪烁了一下,看着慕怜歌嘴边竟有了一丝微笑。
“你是慕怜歌?”
他凑近,眼睛打量着她,带着几分趣味。
刚才灯光太暗,他又没怎么注意,所以才没认出来。
现在,认出了,倒是有几分惊喜。
他关注她很久了。
“慕怜歌,我们见过。”方南澈忽然露出一个讳深莫测的笑容,语气轻缓,与刚才凶神恶煞的样子,判若两人。
“呵呵,是吗,那就好,以后合作就方便了。”慕怜歌顿了一笑,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向对方伸出了手。
方南澈眉峰一挑,伸手握住。
之后,他拽着她的手就往酒店走,慕怜歌顿时就蒙了,但有怕引起众人注意,只好低声道,“你放手,你带我去哪儿?”
“我觉得酒店也不安全,留你看门。”
方南澈头也不回的说道。
啥,看门?她又不是狗。
慕怜歌心里郁闷极了,但据说方南澈的脾气特别古怪,谁要是惹他生气了,后果是非常严重的。
自己可是信誓旦旦的跟郝强保证过,到时候她交采访稿,郝强给她一次机会。
现在,这个机会就在眼前了,她可得牢牢把握住了。
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再一次,她忍了!
方南澈那家伙,到了酒店门口果真就把她留在门口看门。
慕怜歌蹲在门口,心里咬牙切齿的诅咒着方南澈。
房间内,方南澈正刷牙,忽然鼻头一痒,一个喷嚏,泡沫喷了一脸。
谁在骂他?
方南澈揉揉鼻子,猛地又是一个喷嚏。
一个小时过去,慕怜歌又冷又饿的。
打了个哈欠,包里的手机响了,她揉揉眼,掏出手机接通。
“喂?”
“慕怜歌,大半夜你干嘛去了?”
电话的另一端,席城斯的声音冷冷的通过电波传过来。
慕怜歌吸了吸鼻子,看了眼身后紧闭的门,忍不住抱怨道,“给大明星看门呢。”
“大明星?男的女的?”
席城斯的声音明显又冷了一份。
慕怜歌唯恐自己如果说是男的,还是一个很帅的男的,席城斯会立刻杀过来,于是想了想,她撒谎道,“女的,一美女。”
席城斯警告道,“你要是撒谎的话,你死定了。”
慕怜歌浑身一个机灵,有些心虚,“我怎么会骗你,再说了,骗你干嘛,就这样,我还有事,回去聊,拜拜。”
挂断电话,她长吐了一口气。
总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慕怜歌回头一看,嚯,方南澈,他那是什么眼神,自己是外星人吗,不知道这样看着别人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吗,真是个被惯坏了的大明星,喜欢摆谱是吧。
慕怜歌大步走过去,问,“你有什么吩咐?”
方南澈倚着门,似笑非笑的看了眼她手里拿着的手机,问,“男朋友?那个程希文?”
慕怜歌岔开话题没回答,“那个,我看了,你粉丝没有追过来,所以你不用担心。”
“怎么,想回去了?”方南澈挑眉,“换做其他女人,想和我相处的多了去了,你却一点不稀罕?”
方南澈这问题把慕怜歌给难住了。
这个问题,她怎么回答都不对,只能打马虎眼道,“我特别困,想睡觉,但外边儿实在太冷了,你看……”
她话没说完,方南澈忽然凑近她,她浑身一个机灵,猛地后退一步,方南澈却笑着道,“怎么,你想进去?”
慕怜歌摇头,很用力的摇头。
开什么玩笑,她进去干嘛,找死吗?
这要是被什么人看到,到时候她还不被他的粉丝群殴死。
方南澈见她将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脸色一沉,“慕怜歌,你不喜欢我?”
慕怜歌一愣,觉得方南澈这话没头没脑。
他们才第一次见面,他却问她这个问题,是不是太奇怪了。
一个寒颤,她表示无法理解方南澈这类生物脑子里都是什么构造。
“呵呵,方先生,你是大明星,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怎么可能不喜欢你呢,呵呵。”
慕怜歌干笑着解释,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
方南澈的脸色微微有些缓和,片刻,就在慕怜歌以为自己总算蒙过去了,方南澈忽然又问道,“那你觉得,我和你男朋友比,你更喜欢谁?”
慕怜歌感觉自己像是被雷劈了,眼前天旋地转的,她好想晕过去啊,这方南澈不会是下飞机的时候撞到了脑子吧。
看慕怜歌发呆,方南澈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说,“很难回答吗?”
大明星又不开心了。
慕怜歌认命的咬咬牙,口不对心道,“我是俗人,我那朋友也是俗人,哪儿能同方先生比啊,呵呵,没有可比性。”
这辈子就没这么奉承过人,还是这么违心的奉承人,慕怜歌暗暗叹了口气,感觉自己的节操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