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席城斯别墅,伍晟一颗心久久不能平复。
难道说他都知道了?
伍晟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身上手机响了也不知道。
他浑浑噩噩的回到自己小公寓,看着心爱的人,道,“等我们攒足了钱我们就移民,好不好?”
男人宠溺的揉揉他的头发,眼里带着笑,“跟着你,去什么地方都好。”
阳光传媒。
慕怜歌一进公司员工就团团围了上来,她都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慕主播,你知不知道,你走红了!”一位女同事在慕怜歌面前高兴地手舞足蹈。
“你激动个什么劲啊,火的又不是你。”另一位女同事白了犯中二的那位女同事一眼。
“围在一起干什么,不用工作吗?”肖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一行人身后。
原本还兴致勃勃的一群人在听见肖然的声音后仓皇的四处逃散开,就跟见了鬼似的。
肖然走到她面前,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勉强能入耳的话,“总之,恭喜你。”
这一点都不像肖然的作为,虽然仍然对她没有好脸色,可比起之前,简直好太多。
“谢谢。”慕怜歌落落大方的回应道。
她可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下班的时候,一群人围着慕怜歌起哄,要她请客吃饭,她很爽快的一口答应了下来。
“要当心了,这群人可是大胃王。”祈轩好意提醒道。
见慕怜歌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祈轩笑出了声,“逗你的,作为老板,哪有让员工请客的道理。”
慕怜歌怔了一下,看着祈轩上前和同事打成一片。
许久没那么热闹过了,不对,是许久没有融入这样的热闹里,所以……在这里工作还不赖。
一群人吃完饭后几乎是七扭八歪,个个都喝了不少,只有祈轩滴酒未沾。
“祁总,你太不像话了,怎么可以一个人躲在一旁喝果汁呢。”
一群醉得难受的人看着祈轩好端端的心里免不了不平。
“就是,太没义气了。”
祈轩好脾气的笑道,“我这不是为了你们嘛,我得给你们当司机,把你们安全送到家啊。”
说着,他走到车旁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还差不多。”听这话,一群人这才心满意足。
“祁总,撒浪嘿呦……”一个醉酒的女生似乎已经神志不清了,一下子上前抱住祈轩,就跟八爪鱼似的。
祈轩尴尬的推了推她,没推开,看向慕怜歌时表情有些无奈。
祈轩的车一次装不下那么多人,其他人可以拼成,让祈轩送慕怜歌和肖然就行。
慕怜歌其实不是有些尴尬的,但她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被人七手八脚的塞进了车子里面。
肖然醉得不省人事,慕怜歌却很清醒,尤其是在晚风一吹的情况下,她感觉原来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各种烦心事都在一瞬间变得清晰明朗了。
看来借酒消愁还是有用的,古人没有说谎骗人。
“我到了,就停在这吧,你赶紧送肖然。”
祈轩看了眼小区,不放心道,“我还是送你上去吧,肖然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
慕怜歌还想说什么,祈轩却抢先一步走下车,并绕到她这边,为她打开车门。
“怜歌,你最近心情不好,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两人走着走着,祈轩猝不及防额开口问她。
“没有啊。”她先是怔了一下,之后一昧的否认。
祈轩看着她一脸紧张的表情简直是越掩饰越明显,不觉笑出了声。
慕怜歌闻声顿下脚步回头看他,他被盯得不自在,急忙收起笑意,换上一本正经的表情。
“不管怎么样,怜歌,我们还是算朋友的对吧,所以,有什么事千万别一个人憋着。”
祈轩的表情很认真,态度虔诚,可正因为如此,慕怜歌心里对他的自责就会更深了。
“好了,我在这里看着你走。”在楼下,祈轩忽然停驻。
“以后,我都只看着你,不再打扰,更不会给你添麻烦,但是,如果你受了欺负,我会第一时间站出来保护你的,所以也请你别忘记,我们还事朋友。”
这番话,换谁都会动容的吧,慕怜歌眼睛不自觉的就酸涩了。
乘电梯上楼以后,慕怜歌从包里掏钥匙准备开门,可她只是刚碰到门,钥匙都还没来得及擦进去,门竟然自己打开了。
不会是进贼了吧。
她有些心慌,视线在四周搜寻了一圈,最后落在走廊处的拖把上。
扛着拖驳,她小心翼翼按开灯,一个人影忽然站到她面前,她一声惊呼,手里拖把应声落地。
“你怎么在这,你怎么进来的,你什么时候……”她心里有一箩筐的问题。
看着她一脸惊吓的表情,出自此之外脸上再看不到其他,程希文的脸色刷的一下乌云密布。
“不是他,所以很失望,对不对?”他阴阳怪气道。
“我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慕怜歌别开眼不敢正视他。
他起身走近她,受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冷笑道,“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你这个女人分明什么都知道。”
“我……”程希文的脸忽然凑近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能清楚的感受到对方的呼吸。
“慕怜歌,做我女朋友。”程希文逼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那认真的神情让人手足无措。
“程希文,你一定是喝酒了,我……”慕怜歌眼神躲闪,不停想要脱离程希文的禁锢。
“我没有喝酒,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程希文懊恼的打断她。
“做我女朋友。”他再一次说道。
她嘴唇动了动,正要开口,程希文眼底一沉,脸色变得异常难看。
“慕怜歌,我希望你的回答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程希文眼睛紧盯着她,语气带着威胁。
慕怜歌心里咯噔一声,什么东西不停在往下沉。
她就说,程希文怎么可能会有真心呢,他就是把强迫她当成了一种奇怪的乐趣,所以才这样的。
“程希文,所以你根本不是问我的,你心里清楚,碍于父母,我是非答应不可了。”
慕怜歌眼里有疲惫的光泽。
这样被胁迫的日子,她早就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