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你年纪大我不跟你计较,但是你知道你自己现在的行为属于什么吗?”慕怜歌忍无可忍,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妇人却继续自顾自的说道,“你要多少?”
慕怜歌十分无语,她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和这位大婶沟通。
“请您出去。”慕怜歌声音冷了有几分。
她从不轻易惹事,也不轻易怕事。
如今,面前的人根本就是在无理取闹,她自然也不用对她再客气。
“你知道你自己现在这种口气是在和谁将话吗!”妇人面有厉色,声音也提高了一个调。
可慕怜歌不怕,她只想这人赶紧从自己眼前消失。
“你不走是吧,那我只能叫保安了。”说着,慕怜歌掏出了手机。
妇人脸色铁青,恨恨的瞪了慕怜歌一眼才走出去。
她前脚刚出去,慕怜歌后脚就关门。
透过猫眼,看到妇人彻底离开了,慕怜歌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
同时,她不由感慨,这世道还真是什么奇葩都有。
那场雷雨一直到临近夜晚才停歇,然而雨是停了,狂风还是依旧,吹得树吱呀吱呀的响,仿佛要被折断一般。
静谧的夜晚多了这些声音,慕怜歌失眠了。
夜里的人总是容易伤感,而慕怜歌,想起了不知身在何处的爸妈,也想起了席城斯,不禁潸然泪下。
最后她是哭着睡着的,当她醒来才发现自己的眼睛已经完全睁不开。
看着镜子里面容憔悴外加一双金鱼眼的自己,她不禁庆幸,还好今天不上班,不然丢人可得丢到大西北去了。
风和日丽,大好时光,慕怜歌不打算再大把大把的把时间浪费在家,她想要出去走走,顺便去小姨家看看。
上次,因为自己家里的事情而连累姨夫受了伤,慕怜歌心里一直耿耿于怀,这次她当面跟他们说声谢谢。
到了小镇的时候,相邻说小姨他们出门了,怜歌便在他们屋门口的台阶坐着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小姨和姨夫却还不见回来。
看了眼时间,她如果再不走的话可能就赶不上最后一趟回市里的大巴了。
无可奈何,她只能见买给小姨的东西都交给邻居,等他们回来替她转交给小姨。
乡里人朴实,慕怜歌也没什么顾虑,留下东西就要离开,这时候,她却看见小姨和姨夫踩着三轮车回来了,而车上则是今天还没卖完的水果。
她高兴的迎上前去,喊,“小姨,姨夫,你们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今天回见不到你们呢。”
小姨看着她,脸色有些古怪,但又说不上到底是哪里古怪。
“怜歌,你怎么来了,你父母呢?”小姨脸上的笑容很不自然,眼神也有些躲闪。
“我爸妈……在城里,我这次是过来就是想看看你们。”慕怜歌选择隐瞒是因为不想小姨他们也跟着担心。
可是她不知道,小姨很多事情都是知道的。
“怜歌啊,小姨知道你们一家不容易,但是,小姨家也只是普通人,帮不了你……”小姨神色复杂,有不忍心,但更多的却是害怕。
“所以,怜歌啊,算小姨请求你,以后,不要再来了。”
听到这样的话,慕怜歌浑身一怔,有些错愕,也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她明白小姨的意思,也能理解他们之所以这样说的原因。
他们家的事情,本不该连累小姨他们家,是她不好,没处理好事情,还让小姨他们收到了惊吓。
“我知道了。”慕怜歌抿着嘴角牵强的勾出一抹笑。
明明是理解他们的,可她为什么还是觉得很受伤很难过。
“上次的事情,对不起,我……”她还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什么也没说能说出口,来的时候准备的一大筐问候,如今就只剩心酸和苦涩了。
她转身离开,小姨在身后叫她,“怜歌,你别怪我们。”
她没有回头,心里苦涩又添了几分。
GL集团,高层会议室。
所有人都已经散去,偌大的会议室就只剩下程希文和席城斯。
“上次我已经说过,那块地,修游乐场耗时耗力极大,根本就不靠谱,我相信你也知道,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席城斯看着程希文,面色薄怒。
程希文理了理衣服,慢条斯理的站起来,微笑道,“因为我是代理董事,对那块地到底该如何使用有决定权。”
“你也知道你只是代理董事,你就不怕这个错误的决定让你直接从高处掉下来。”席城斯冷笑道。
“我不妨告诉你吧,我就是存心要和你对着干,你说建小区赚钱,建游乐场会亏,我就偏不建小区,我还要让你看看,我修了游乐场是如何赚钱的。”程希文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至于会不会从高处掉下来,这就用不着你为我担心了。”
说完,程希文往外走,但中途他似乎想到什么,眼中笑意慢慢退去。
“席总,上次怜歌她已经选择了我,所以还烦请你以后不要在打扰她,否则……”
程希文话没说完,留了一记冰冷的眼神让席城斯自己想,之后便扬长而去,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
席城斯还坐在位置上没动,脸色铁青。
程希文,我看你还能得意多长时间!
在席城斯手中,一只陶瓷被他硬生生捏碎,残片嵌入掌心,有血顺着伤口流出,而他却像是毫无感觉一般。
走出GL大厦。
程瑶朝他招手,他只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予理会。
“喂,你怎么不理人呐,陪我吃饭。”程瑶上前抱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走。
“撒手。”他现在心情极差,谁这时候不识相就是作死。
“不撒。”程瑶抱得更紧。
“你非得这么犯贱吗?”席城斯的那张俊脸已经黑的不能在黑了。
而此刻,程瑶也意识到了他浑身透着的一股低气压。
“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了?”程瑶不甘的看着他,心里委屈。
她觉得,他就是再怎么不高兴也不能拿她撒气啊。
“程瑶,你还不明白吗,我根本就不喜欢你,当初答应婚姻也纯粹是老头子的意思,我是从头至尾都对你没有一丝感觉,所以以后你别在缠着我了。”
席城斯用力掰开她的手,一脸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