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溪惊喜的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里的男人,几个月不见,他瘦了却又仿佛变得更加迷人了。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成熟的魅力。
“你来啦?你终于来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找我,也没有给我什么信件,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把我忘记了呢。”云溪说着,一把扑进他的怀里,眼中泪水沁出。
这样一个长相不凡的男人,她自然是心动的。
皇晟樊嘴唇紧抿着,眼底聚集着风暴,像是要在下一刻爆发出来。
他轻扯出一个嘲讽般的笑容,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冷淡:“本王这不是来了吗。”
云家的女人,都是贱人!
云锦绣那个贱人,毁容了竟然还敢拒绝自己,若非是看上颜相手中的权势,她以为凭她的长相,能让自己心动?
他孤注一掷的求娶,不但竹篮打水一场空,连被自己隐藏的那些小心思也被宫中那两位察觉到。不但没有得到任何助力,反而将人陷入更加被动的境地。
还有此刻正扑在自己怀里嘤嘤哭泣的女人,比云锦绣那个贱人更下贱!
云溪不曾听出他语气中的冷淡,反倒是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那里已经耸起,云溪语气中带着几分甜蜜:“感觉到了吗?这里面有了我们俩的孩子,这是我们两个人爱情的结晶。晟樊,我……我真高兴。只是,现在孩子已经好几个月了,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接我入府?”
皇晟樊却是冷淡的将云溪推开了去,自己则坐在床沿上,云溪有些不解的问道:“怎么样?”
“你怀了孩子,应该去找孩子的父亲接你入府,为何要找本王?”
云溪脸色顿时一片煞白,她不可思议的瞪着皇晟樊,“你……你……你这是什么意思?孩子的父亲,孩子的父亲不就是你吗?”
“孩子的父亲怎么可能是本王呢?你搞错了。”
这话他说的咬牙切齿!
云溪长的不错,人瞧着又有几分乖巧。当初确然是将她作为接近云锦绣的工具,可是几番接触下来,心里也对她生了几分喜爱之心。
那日让云溪算计云锦绣,让自己跟云锦绣生米煮成熟饭,可是到了现场看到的却是云溪****焚身,他当时并没有怪她。想着云溪早晚都将会是自己的女人,不如就将计就计算了。
当时,他还在为着她的闺誉着想,不想让她在入府之前就有了身子,是以并没有将自己的精华留在她体内,是以云溪根本不可能有孩子的。
可笑自己为了这么一个人着想,没想到她却给自己戴了好大一顶绿帽子!
想来,或许这是她一早便打算好的吧?
说是算计云锦绣,或许她的心里根本就是打着让自己亲自上阵的主意。
在想方设法的弄个孩子出来,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在接到云溪的那封信的时候,他当时还想着或许是云溪在说谎,她现在到底已经十七八岁,想来是想着早些入府安定下来。
不过,他还是找了给云溪诊脉的大夫瞧了,大夫却说云溪是切切实实的怀孕了。
他感觉自己被人狠狠地甩了一巴掌,脸疼的厉害!
所以说,云府的女人,当真是一个比一个下贱!
云溪眼中满是浓浓的伤痛,“晟……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打算认我腹中这个孩儿了吗?”
皇晟樊凑近她,抬手捏着她的下巴,声音阴狠的说道:“孩儿?我可不知道这是谁的孽种!当日你我虽然行过那事儿,可本王并没有将种子给你,你怎么怀上的,你自己心知肚明,可别想将这个孩子赖到本王头上。本王之前确实怜惜你,可是却不想当冤大头。”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您在骗我!”
但是,她脑子里却又响起另一个声音:那日淮王走后那人便出来了,有何不可能的呢?看淮王现在这般笃定这个孩子不是他的,那定然就是那个人的了。
她不敢置信的瘫坐在地上,淮王却再无半点从前的温情:“你这个不守妇道的贱人,既然这么想生下这个孽种,那就好好的生下来,到时候说不定还能让这孩子的生父纳了你。”
说完,便是毫不留情的甩袖而出。
云溪瘫坐在地上,脸色还是煞白一片,口中只呢喃着“不可能”三个字。
她想不通,事情分明就计划的那般好,怎么最终就出了这样的问题了?明明说好的,等云锦绣跟淮王成亲之后,她就会进入淮王府成为侧妃的!
怎么现在竟然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这一定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锦绣听着喜儿过来学的那些话,唇边沾染上一丝冷酷的笑意。
连她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还能有这样的反转?!不得不说,她现在的感觉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大快人心!
“小姐,那边现在都成了现在这个样子,您说老爷他还会再护着她们吗?”小翠一边给锦绣剥了一个橘子,一边问道。
锦绣笑道:“一个怀了身孕的未嫁女,攀不上淮王便等同弃子,云雷岩那样的人,怎么可能还会在弃子身上花费大工夫?只怕现在他已经气的捶胸顿足了呢。”
小翠说道:“小姐,这就叫恶有恶报,谁让她跟柳姨娘那黑了心肠的从前那般欺负您呢?能有现在这样的下场,全都是她自找的。”
喜儿问道:“那小姐,那边现在还需要盯着吗?”
“你随便派个人盯着吧,不用你时时刻刻盯着了。”
“好吧,小姐。”
锦绣好笑的问道:“怎么,不给你派任务,让你好好休息休息你也不乐意了?”
喜儿面上确然不大高兴,撅着嘴说道:“这不是没有热闹可以看了吗?从前那母女俩可劲儿的闹出那么多幺蛾子,瞧着可热闹呢。”
“合着你就是将这偌大的府邸当成是戏园子呢?”
“小姐……”
“行了行了,这会儿若云还在厨房,指不定又弄出什么好吃的呢,你快去看看吧。”
“是,小姐。”
云雷岩那边确实得到了消息,得知淮王根本不认云溪肚子里的孩子,当即气的脸色铁青!他自然没胆子去找淮王理论,第一时间便到了云溪的院子。
云溪正躺在床上,双目无神。
柳姨娘手里还端着药,“娘就你这么女儿,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叫娘怎么活啊?赶紧喝了药,好好睡一觉,明儿一觉起来,就会没事的,啊。你就算不为着自己想想,也该为肚子里的孩子想想才是啊。”
“孩子?孩子!呵呵……这就是个孽种!就是个孽种!就因为他,我现在进不去淮王府了,进不去了……娘,我不想要这个孩子,您帮我去弄点打胎药来吧,我不想要,不想要这个孩子,您帮我打掉吧。对,不能要,不能要,没了这个孩子,淮王殿下就能让我入府了。”
原本还在担心,是不是云溪说了话惹了淮王发怒,这才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云雷岩,这会儿站在门口听了云溪的这些话,心里顿时大惊。
他又不是蠢蛋,怎么会听不出来,只怕这个孩子当真不是淮王的!
他是真的没有想到,这个看起来乖巧懂事的女儿,竟然会做出这样有辱门风之事,当真让他冒火。
他猛地一下推开门,怒火冲冲的冲着云溪的床边走去:“你给我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淮王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你若是不给我说清楚,便给我滚出云府去!”
云溪还是那样一副呆呆的模样,嘴里念念有词。
柳姨娘将药碗放下:“老爷,有什么事儿等云溪好了再问也不迟,她现在这个样子,您若是再逼她,只怕当真没有活路了呀。”
“她没有活路?我看她这是生生的将我的活路给埋了!”说完,他又冲着云溪问道:“你说,这个孩子究竟是不是淮王的?”
云溪忽而笑起来,“不是啊,不是淮王的,父亲是不是失望了呢?其实女儿当日也不知道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不过既然怀孕了自然就是淮王的。可谁能想到,淮王那日也并不想我能够怀孕呢。父亲失望了是不是?哈哈……”
她却不知道,淮王那日对她确有怜惜之意,不想让她怀孕也确实是存着为她着想的心思。
淮王可是名副其实的天家人,能够这般为一个女子着想,可见心里还是有她的。也正因如此,才会因为这一顶绿帽子而更加不能容忍!
倘若心中只存在算计,而不曾有过半点儿在乎,淮王便不会是那样的表现。
云溪这时候还目光灼灼的盯着云雷岩,缓缓的开口说道:“呵呵……说起来,妹妹自从那日脸上受了伤回来便变得不大对劲儿了呢。原本一个总是住在相府的人,忽然回了府不说,瞧瞧她一回来之后,我身上发生的那些事情,说起来,还都是我跟娘小瞧了她呢!我落到现在这个地步,若是全都是因为她,云锦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