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着千万别连累了爹。
听了这话,其中有一个村民忍不住开口了:“你们听听这妖怪,一出生克死了娘,现在连他爹都要被他克死了,我看把她烧死,妖怪才不会出现!”此话一出,民情汹涌。
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一把将火把扔在了她住的屋子旁边,随后无数的村民都把自己手中的火把扔了过去,霎时间,整个屋子立马被点燃了。本来就是木头做的房子,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蝶小娇不顾危险,一个箭步冲到了屋内。
此时的火势已然有些控制不住了,他爹似乎也感受到了,不断地干咳。但却又始终吐不出来什么,没咳一下,都想要把自己的肺吐出来一般,蝶小娇看的也揪心。
一把扯过旁边的被单,把父亲系在了自己的背上,艰难地移动着。放火之后,这些人的理智似乎已经回来了一些,不少人已经逃跑了,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们住的地方离河边有一段的距离,按照现在这样的火势,根本来不及救援,要是不把人拉出来的话,他们两个人都要交代在里边了!“白羽!”情急之下,蝶小娇大喊了一声。
只是,刚喊完,她才想起来白大哥下山帮他爹找大夫去了,怎么可能还在这里。门前就被一条着火的柱子给挡着了,他们两个人根本出不去,窗子太小,只能一个人过去。
现在的情况,蝶小娇根本不可能扔下父亲自己离开。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先把父亲弄出去,然后自己再出去,但这方法有些冒险,外面都是碎石头,要是一个不小心他爹可能就交代了。
正在蝶小娇犹豫之际,门前的那着火的柱子已经被人劈开了。瞬间有一条路出去,白羽一个箭步走了进来,蝶小娇正备着父亲在窗前那打算出去“走!”白羽牵住了蝶小娇的手。
把他父亲背到自己的身上,三人几乎在木屋倒塌的瞬间逃了出来。人是出来了,但他们生活了好几十年的房子竟然在一夕之间变成了一堆废土,蝶小娇也不知道现在自己心中作何感受
白羽把花父放了下来,马大夫立马上前来把脉。连连摇了三次头,蝶小娇着急,连抓着马大夫的手问怎么回事,白羽安慰了她两句,把她的手从马大夫的手臂上移开了。
“怎么样了?”白羽冷静地开口道。很多时候,命都是注定的,这一点他自然明白。只是,千骨可能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罢了。此时,蝶小娇已然哭的成了泪人。
刚才,她自己也探到了父亲的脉象,已然没有了气息。即便是再怎么好的大夫,恐怕也没有办法从阎王那里把人给抢回来,俗话说得好阎王要人三更死,熟敢留人到五更?
“不行了。”马大夫倒也没有废话,这人是救不回来了。“那您刚才摇三下头的意思是?”蝶小娇噙着泪道。心里百味陈杂,这些年难道她还不够低调吗!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白羽轻轻地拍了拍蝶小娇的背,再怎么说也和他父亲朝夕相对了十几年,要说完全没有感情,那也是骗人的,白羽的眼里似乎也有泪光,只是蝶小娇没看见罢了。
马大夫接了蝶小娇的话道:“这一摇头是叹怎么病成这样了才找大夫,这其二是他已经没救了,吸入了太多污烟,这其三嘛,就是老夫的戒指没了!”说到最后,才显得有些痛心疾首。
当然了,作为大夫。生老病死这样的事情见得实在是太多了,要是每一次都黯然伤神,他这小命也经不住这么折腾不是,只是这么山长水远来都来了,结果人已经死了。
不免有些遗憾,一来是一条命没了,二来也是叹自己白跑一趟了。白羽自然明白马大夫的心思,倒也没有犹豫,便把自己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递给了马大夫。
“拿着吧,总不能让你白跑一趟。”主要还是这些身外之物,对白羽来说根本连自己的一张卡片都不如,戴在手上,还嫌麻烦呢。马大夫喜不自禁地接了过来,这样的宝物。
他还是第一次见,怎能不欢喜。随后便自觉地骑着来时的马离开了,毕竟人家的父亲才刚死,他这么高兴待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还是赶紧离开的好,反正戒指已经到手了。
并且不费吹灰之力,这样的好事,恐怕这辈子它也遇不上第二次了。刚才白羽没有时间搞清楚情况现在可都一一问了出来。难怪镇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原来都上山去了。
只是,那竹林凶险是众人皆知的事情。所以那帮村民应该是走了比较远的那一边,这才没有和白羽碰上。这些无知的村民竟然把妖怪入村的事情怪罪到千骨的身上。
白羽也是不得不折服这里的人的智商,怎么就这么不会动动脑子呢!现在倒是好了,把房子都给烧了,老头也死了。难不成这些人从此以后就安定下来了?
蝶小娇抱着他爹在那哭,白羽已经满腔愤恨。什么是正?什么是邪?他已经分不清楚了。“白大哥,我要走了,离开这里。”片刻之后,蝶小娇抹干了眼泪,淡然地开口道。
白羽愣了愣,离开?这倒是个好主意,只是接下来,这丫头去的应该是蜀山。这么看来,有些该发生的事情自己还是阻止不了的,只能听天由命,该发生的便发生吧。
两人合力把蝶小娇的父亲给埋葬了,地方是蝶小娇挑的,清静的很。“爹,我走了。我会听爹的话上蜀山的,您放心吧。”白羽静静地陪在蝶小娇的身边,不发一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