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我手里。 vodtw”斟酌了片刻,我对唐夜点头。</p>
经过今天晚的晚宴,我算说合同不在我手里也没人会相信,而且狙击我的人应该是为了合同。</p>
可是为了合同,为什么要狙击我?</p>
吉米看透我心底所想,把话接过去看了一眼唐夜:“有人想做掉安老板,只要安老板人不在了,他们找起合同来会轻松很多。毕竟东西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安老板今天晚出事,他们明天可以找人去搜安老板的家。”</p>
我心底丝丝的冒着冷气:“他们怎么能肯定,东西在我手里?”</p>
唐夜冷笑,坐到我身边来,弯下腰手肘撑在腿,十指交叠:“价值七八个亿的地皮,有万分之一的几率他们都不可能放过。只可信其有,不会信其无。况且,这还只是地皮的初期估价,听说那片地方打算开个游艇俱乐部,一旦俱乐部建成,滨海湾做地产开发价值远远超过七八个亿。”</p>
“况且,你刚才不也已经说了,地皮合同的确在你手里?”他侧过脸来看我,眼眸深邃又凝重。</p>
的确,滨海湾的地皮现在炒的炙手可热,不可估量的商业价值值得他们铤而走险,找狙击手干掉我。</p>
心头一寸寸的沉下来,我越想越觉得后怕。</p>
“你信不信的过我?”半晌,唐夜忽然站起来。</p>
我没犹豫的点头,他眼眸深了深:“从现在开始,所有有关这块地皮的事,你按照我说的来做。地皮合同是方国胜以私人名义购买,据我所知,当时这块地皮投标后是方国胜的标没错,但因为方国胜后期资金不足,所以到目前为之他还没有办理地皮的相关手续。”</p>
“你回去看一下当时的资料,看看标书以及当时他们定下来的价格。顺便……请个律师。”</p>
别的我都能理解,但不明白找律师是为什么。</p>
把疑问抛给唐夜,吉米替他解释,我和方国胜的关系并不受法律保护,因为我们不是夫妻也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从法律来说我无权继承方国胜的滨海湾的那块地皮。</p>
为了防止姜海川那些人做动作,还是尽快聘请一个专业律师,把方国胜的遗物归我所有。如果没有确定的法律证据,我相信玉姐和姜海川也不会善罢甘休,点头表示明白。</p>
吉米和唐夜还有事要准备,也没有在场子多待,聊完之后先行离开了。</p>
晚忙完,我回去好好睡了一觉,转天早起来,我专门打电话问了吉米,从吉米那里得知他有朋友在做律师事务所,请了靠谱的律师,申请方国胜的遗产继承。</p>
我正在事务所时,程东阳忽然打电话来:“在哪儿?”</p>
我对他敌意颇重,尤其是想到梁博在云南受的苦,我越发觉得对程东阳之前不足百分之五十的信任,只剩下不足百分之三十。</p>
“有事?”我淡淡吐出两个字。</p>
“半个小时后,我们场子见。”他果断挂断电话。</p>
场子白天是有人值班的,为了防止面白天检查。场子里的人都知道程东阳,也不拦他,一直等我到了之后门口的铁牛小弟过来说:“姐,那个姓程的在。”</p>
我站住,点点头表示知晓。</p>
和值班的服务员说了几句后,径直进了程东阳坐的包厢。</p>
几天没见,程东阳还是一样的精神极好,我推门进来时,他手里正握着一瓶黑啤,另外一手夹着一根香烟。</p>
似乎料到进来的是我,他头也没抬:“来了?”</p>
我没接他的话,走到旁边的拐角沙发坐下来:“说说吧,程哥。云南的事到底是什么意思?”</p>
说到最后一个字,我目光陡然一抬,直勾勾的看着他。</p>
程东阳到底是跟着姜海川走南闯北的人,不消片刻便注意到我的目光,缓缓转过头来看着我,极其深意的一笑:“云南的事?什么事?”</p>
我不相信刚子没跟他说,梁博在云南遇袭的事。</p>
干脆直接挑明:“梁博在云南被人蹲点,几个人要他的命,如果不是他这些年跟着霍远山练出一身的功夫,恐怕人早不在了。我去过云南,那些人连他住的地方都摸查的一清二楚,程东阳,你不会想告诉我,这只是凑巧吧?”</p>
程东阳不置可否的笑,拎着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两口:“你怀疑我?”</p>
这话的确是实话,我的确怀疑他。</p>
看我默不作声,程东阳已经猜出我心里十有八九是怎么想的,也不生气,诡异的笑了一声后:“最想梁博死的人,不是你也不是我。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可能是另外的人做的?”</p>
“另外的人?”我不解的看过去。</p>
程东阳往沙发里一靠,答非所问:“昨天你凤凰山庄了?听说还遇袭了,一颗铁砂弹差点要了你的命?”</p>
提起这件事,我浑身汗毛顿起,站起来一瞬不瞬的死死盯着他:“你怎么知道?”</p>
程东阳对我的紧张好似看戏似的:“别那么紧张。滨海湾的地皮可不止一条人命,曹玉露和姜海川昨天也去了吧?”</p>
我不知道程东阳接下来要说什么,警惕的看着他。</p>
他嗤笑一声:“这个臭婊、子,到这个时候还想借着姜海川的势往爬,懂得造势也懂得借势,可惜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p>
我心底骇异非常,这段话从程东阳的嘴里说出来的确让我不得不骇异,不由自主的睁大眼睛半晌,我吐出口冷气问他:“你说的是……是玉姐?”</p>
程东阳方才发现自己失控,眼眸垂了垂,把酒瓶抵到嘴边,猛地仰起头把剩下的半瓶酒一饮而尽:“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曹玉露的事吗?其实告诉你也没什么大不了的。”</p>
我心猛地被揪起来,看着程东阳:“你的话,几分真,几分假?”</p>
程东阳又笑,照旧没回答我的问题,兀自说道:“可能你还不知道吧,曹玉露和陈景深的关系非寻常,次你去找陈景深,我让你提他的私生子,他那个私生子,和曹玉露有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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