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可能知道!”江抒想都没想,矢口否认。 </p>
顿了顿,她补充道:“我只是知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总是不会安什么好心的!”</p>
江抒说完,大步向叶湖掬、叶溪摇离开的方向走去。</p>
屏浅忙快步跟上,问道:“小姐,我们要去哪里?”</p>
江抒眼珠一转,没有回头,朗声道:“看戏!”</p>
丽泽堂不远处,有一座半月形水池,旁边立着个石碑,上书“泮池”二字。</p>
叶湖掬拉着叶溪摇走到泮池旁,用力地将她甩开,大声道:“你说,你是不是在我的酒中也下了柏子仁?”</p>
“三姐,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叶溪摇站稳身子,忙道。</p>
“胡说?”叶湖掬目光冰冷地瞪着她,“如果不是你从中作祟,我怎么可能会和叶江抒那个废物一起在课堂上睡着?”</p>
“这我也不知道呀!”叶溪摇也正对此事深感疑惑。</p>
她本来是怀疑与叶江抒有关,但仔细想了想,觉得她也没这个脑子。更何况,她自己也睡着了。</p>
叶湖掬却根本不相信叶溪摇的话,质问道:“是不是你也想当福王妃,才故意给我出这个主意,让我与叶江抒一起在课堂上睡着,同时在福王那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好给你自己创造机会?”</p>
“我没有!”叶溪摇一口否认。</p>
“你还嘴硬!”叶湖掬一时气急,扬手一巴掌甩在她的脸上。</p>
叶溪摇脸色瞬时大变:“三姐,你不要太过分了!”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p>
曲意跟她交好,那不过是因为她有个在主持家事的娘,否则,她才懒得搭理这个任性骄奢没有脑子的蠢货。</p>
叶湖掬瞪着她的目光中却是充满了恨意:“过分?谁过分了?如果不是你在我的酒中下柏子仁,我会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人现眼吗?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让你好过!”</p>
语毕,她大步向对面那条通往书院大门口的小道走去。</p>
叶溪摇望着她快速远去的背影,目光不由寒了几分,低声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让我好过,那就看看谁不让谁好过!”</p>
说完,没有任何避让的意思,跟着向那个方向走去。</p>
江抒站在附近的假山后面,津津有味地欣赏完这场好戏,扭头看向身后的屏浅,唇角微微一扬:“屏浅,你觉得这出姐妹反目的戏码,精不精彩?”</p>
“小姐……”屏浅有些迟疑。</p>
她怎么感觉小姐此时的笑容那么阴险奸诈,像是……一只狡猾的狐狸。</p>
“小姐,三小姐和五小姐看样子是要回府了,我们也一起走吧。”等了等,见江抒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屏浅提议。</p>
“为什么?”江抒问。</p>
屏浅道:“我们就只有一辆马车呀,她们若走的话,肯定不会把马车留下的。”</p>
“这怕什么,”江抒有些不以为意,“到时候我们雇一辆马车,不就行了。”</p>
“可是,奴婢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银子了。”屏浅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荷包,有些为难地道。</p>
江抒抬手拨弄了一下自己耳朵上那对亮闪闪的明月耳珰,微微一笑:“没事儿,有这个呢!”</p>
“小姐……”屏浅不禁蹙了蹙眉头,“这可是福王的聘礼,很贵重的。早上在三小姐的明瑟楼,您已经拿着一颗千金难得的大珍珠当暗器使了,现在可不能再打这对耳环的主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