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争从一开始结果就没有任何悬念。
第二隘口被攻破,在缺少指挥的情况下,整整七万人!
除了主力部队一路向南逃窜,其余两万多人如同散兵游勇一般,在隘口被攻破的当天全部逃窜到了附近的山区!
这这个隘口一旦被打开,北方联军的主力部队直接就能挥师南下,兵锋直指佩特塞恩防线!
面对这种情况,原本固守的其他两个隘口的大部队也只能后撤。
如果他们不顾一切冲击雄鹿要塞,那么恐怕等北方骑兵的铁骑踩到灼日王宫的地板上他们都不一定能攻破!
比起佩特塞恩漫长的防御体系,雄鹿要塞依托朗努山脉形成的天然关口,几乎是一座不可能被攻陷的要塞!
而距离米恩当初在高地城向火神教发出通牒也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那些穿着红袍的祭司依然可以在战场上看到他们的影子。
不过这件事自然也会有人去处理。
...
火神教的总部并不在灼日城,而是在一个叫‘神赐之地’的小镇。
虽然地势偏远,但这里还算繁华。
因为附近的无名树林中有魔法生物活动的痕迹,也是有不少冒险者在这片区域活动。
一名衣着朴素的农民此时走在行人众多的街道上。
阴暗的小巷外,两个地痞流氓正百无聊赖的把玩着手里的小刀,眼神不时在路上的行人身上飘来飘去。
偶尔有身材不错的女佣兵走过他们面前,俩人均是露出一副坏笑,低头说着些什么。
抬头看着停在自己面前,这个看起来就是一脸老实巴交的农民,其中一人一脸不耐的从地上站起来,手里拿着小刀威胁道,“看什么看!这里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农民并没有回答他,而是拿出一块铁质纹章在两人面前扫过。
看到纹章上的图案,拿着小刀不可一世的小混混瞳孔骤缩,面色一变,慌忙看向街道,发现没人关注这里后,摆了摆头压低声音道,“跟我来吧。”
另一人一改刚才吊儿郎当的样子,起身堵在小巷的入口处。
在小巷中拐了几个弯,停在一间破旧木屋前,小混混轻叩三下随后由重重扣了一下,不一会,木门上的小窗口被人打开,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子瞪着自己的死鱼眼在外面看了看,随后把木门打开一道缝隙,“赶快进来。”
这里是黑手兄弟会驻扎在‘神赐之地’的秘密据点。
专门用来监视火神教的动向。
要知道在南方活动,经营各种地下交易的兄弟会可少不得和这个火神教打交道。
农民面无表情站在昏暗的木屋内,声音低沉,“‘复仇者’大人晚上就会抵达,希望你们的情报不会出错。”
那名小混混向这个农民低头,语气严肃,“‘执法者’阁下,火神教的大祭司一周前刚刚回到这里,我们安插在里面眼线时刻都在盯着他,而且其他弟兄现在都把别的事情放在一边,全部都去神庙附近蹲点监视,如果他离开这里,半小时之内我们就能得到消息。”
‘农民’的身上似乎有着一股能够冻结灵魂的恐怖冰冷气息。
只是面对面,小混混就已经觉得浑身发抖!
虽然为组织效命这么长的时间,但这些行走在黑暗之中的大人物他也是今天第一次见到!
对他们恐怖实力暗自咋舌的同时,他也知道为什么组织里很少出现背叛者的原因了。
有这群被他们私下里称为‘死亡之神’黑袍人的存在,背叛的下场单是想想都让人心中发寒。
依然是冰冷嘶哑,让人内心生畏的声音。
“很好,如果事情进行的顺利,你们会得到你们应得的那份奖赏。”
听到奖赏,小混混和这个糟老头子均是面色一喜,“多谢大人!”
...
时间飞逝,太阳已经落山。
夜幕下的小镇依然是一片喧嚣。
忙碌一天的佣兵们此时正聚集在小镇最大的两间酒馆内开怀畅饮,吹着已经快被吹烂的牛皮,但依然有不少人为此津津乐道。
街道上除了三三两两醉酒的冒险者,普通人家此时都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再过一会就是宵禁时间,来自神庙的‘火神禁卫’就会在街道上开始巡逻。
那些掌控火焰之力的存在,即便是冒险者们也都不愿意去招惹。
不过就是这样一个对其他人来说稀松平常的夜晚,负责看守小镇人口的老头甚至还在打着瞌睡。
三名黑袍人就这样越过他悄然无声走进了小镇。
直到老头感到一丝冷意,打了个哆嗦从睡梦中醒来,暗骂一声这该死的鬼天气,迷迷糊糊的拿起挂在墙上的油灯,起身将小镇入口处的大门锁好,然后又回到了刚才的椅子上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
位于小镇中心的火神教神庙。
大祭司,米奇沃利火焰神之语正在几名侍女的帮助下沐浴洗漱,准备休息。
虽然小镇看起来不大,但这座神庙却已经可以用金碧辉煌这个词语来形容。
但是从奢侈程度上来说,十个利德尼大教堂加起来恐怕都比不上这里。
米奇沃利用来休息的卧房,每一块地板都是由纯金铸成,墙上挂满了各种宝石,那块墙壁上最大的火焰符号造价更是匪夷所思!
几乎已经达到了人类所能认为奢侈的巅峰!
即便只是卧房大门上的把手,也都是用搀着金子的合金铸成,用来防滑的粗糙面也都是镶嵌的细碎钻石。
似乎与其他大人物讲究品位与艺术欣赏不同,这位米奇沃利就是喜欢这样的真金白银!
完全就是他个人的奇怪癖好。
在附近的餐盘上拿起一枚新鲜水果,吩咐没有重要的事情不准打扰自己休息后,米奇沃利,这名留着棕色微卷长发,身材魁梧坚说,将胡子修剪整齐的中年男人掀开大门走进了自己的卧房。
站在外面的侍女随后将大门关好。
但不论是米奇沃利,还是说他的侍女,没有人发现有一名黑袍人隐藏在房间的黑暗角落中正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