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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佛山缘劫(11)

    阿婆没有理会,继续道。“麻烦你尽量在五天内把忻芮的遗体找回来,厉鬼索命,不是那么快就成的了形的,或许这件事还有挽回的余地。”

    秋言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问道。“刚才您不是才说,这三十年来有很多人效仿那个村姑,但最后不都失败了吗?怎么您现在会这么担心?”

    “你是外地人,跟你讲实话好了。”阿婆忧心忡忡的向地下室看了一眼,回忆道。“这栋旅馆是二十五年前修建成的,用的就是那个村姑的地。如果我没有记错,忻芮那女娃子睡得这个地下室的位置,刚好就是村姑的卧室,也不知道是不是作祟,连摆设都一模一样。”

    “什么!”秋言脑中只听到‘轰’的一声,惊诧连连。

    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情都有相似性,从逻辑学上来讲,相似的两个和多个事件或物体之间,都必然有一些千丝万缕的联系。而现在,胡忻芮与那村姑已经有了联系,那么会不会出现相似性呢?假设,只是假设,如果出现了相似性,那胡忻芮的尸体到底会变成怎样?即使稍微想想都敢到背脊生凉,秋言不愿相信真的有魔鬼,也不愿意与任何人作对。

    “我懂了,我会尽快把她的遗体找回来,不论用什么方法。”秋言的脸少有的严肃起来。“所以如果有什么担待不周或过激的方式,惹恼了村里的人,善后工作还望阿婆谅解。”

    从早醒时分,虽然不断遇上乱七八糟的的事情,但还是有一个疑惑在脑海里徘徊不去。胡安雅那小丫头到底去哪里了?是不是她带走了遗体?她昨晚的那番话语究竟何意,就像是在说辞别般,最重要的,昨晚,她到底干了什么?

    或许找到她后,所有的疑点都会迎刃而解吧。

    .....

    天黑了,夜深人静。

    又一个夜晚来临,这个小山村于是又陷入了沉睡,在黑暗的簇拥下显得格外寂静。

    秋言躺在木石的板床上,屋里一片漆黑。

    他闭着眸子,却辗转难眠。

    人在安静的时候,总会有意无意地想起一些往事,那种思绪和念头甚至不是由人所完全控制,所以哪怕是一些不想回忆的往事,也会不期然地想起。

    不是梦境,但是闭上眼睛时仿佛就像是一场难以醒来的噩梦,有凄厉的哭喊,有愤怒的吼叫,有冰冷的面孔,有可怕的痛楚,当然最多的,还是那道幽幽白衣。

    他在黑暗中睁开双眼,摇摇头,甩开那些令人厌憎的记忆,翻了个身。旅馆外响起了风声,那是从佛山间吹落的山风,在这个晚上似乎有些急促,秋言凝神听了一会儿,好像在里面听到了一些杂音。

    一些细小的,微弱的杂音。

    他翻身下地,披上衣衫走到窗前,这才发现这一晚夜空里云层有些许浓厚,有几颗星光在天间一闪一闪,让这片夜色看上去有些许阴森。

    山风呼啸而过,带着几分寒意,秋言抬起眸子,只见那一座座山峰上扭动一片漆黑,不停地有沙沙的低沉怪异的声音响起,夹杂在风中一起飘了过来。

    秋言脸上并没有什么害怕惊疑之色,他只是凝望着那座山峰,看了一会,然后目光上移,却是望向那山峰高处。

    那些奇怪的声音虽然听起来有些恐怖阴森,但实际上也是山风吹过前山上无数海棠树时所发出的特殊的枝叶震颤声,在阴沉寂静的夜晚犹如鬼灵哭泣一般,但实际上并无任何意义。

    秋言对此同样没有丝毫畏惧,他只是凝望着山峰,久久愣神。

    .....

    隔日,秋言午时正要出门时,迎头碰面小三子,那家伙抓住秋言就发起了牢骚。“我好心好意到木家去警告他们,结果还没等说完,就被木棋那王八羔子给打了出来。什么玩意儿嘛,活该他们命有此劫,到时候举镇同庆,我把我的存钱罐砸了,欢欢喜喜地捐给他们一口棺材。”

    “哇,没想到你的嘴这般缺德。”

    小三子不好意思的憨笑起来,轻声道。“怎么?你还在生我的气啊,那天是我不对,但是你也把我折腾的够惨啊,我回去后还被奶奶罚跪祠堂呢。”

    “我哪有那么小气。”秋言轻咳一声,连忙岔开了话题。“小三子,你是本地人,应该对这一带很熟悉吧?”

    “不错,你想逛逛?我知道有几个地方风景很好,你有空我现在就可以带你去。”小三子点点头。

    “这倒不用。”秋言急忙摆摆手,接着问道。“你是不是和胡家三姐妹从小就很熟?”

    “何止熟,自从天笙姐走了以后,我每天都到胡家去帮忙。”小三子眸光微抬,颇有神气。

    秋言听到‘天笙’二字,立刻来了精神。正好自己对现在的事毫无头绪,而胡母又变得疯疯癫癫,从她嘴里根本就问不出什么,或许可以从这小子身上可以套索出些许线索也说不定。

    “小三子。”秋言思忖了一会。“你可不可以把胡家的事情详细说说,像胡家的来历,三姐妹的关系,还有平时她们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嗜好等等。”

    “你问这个干嘛?”小三子狐疑的望着秋言,疑惑道。

    秋言笑了笑。“你奶奶要我去找胡忻芮的遗体,还有失踪的胡安雅,我想多知道一些关于她们的事情。”

    “奶奶真的要你去干这些?”小三子蹙起了眉头。“没道理啊,她为什么要你一个外来人管这么多?”

    “我哪里知道,高人总有他自己的道理,我为人平庸,想不出来。”秋言耸耸肩,唏然道。“不过如果你真的很想知道,不妨就去问问她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