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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侍郎山东赈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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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节

    公侍郎山东赈灾

    东岳雨石:公丕刚

    沂蒙有幸降文曲,瑯琊喜庆诞栋臣。

    饱学经纶佐天子,一颗赤心爱人民。

    精忠不让魏征甲,清兼亦夺包公仁。

    孤身解去山东灾,救活百万家乡亲。

    公侍郎公差去南京路经山东,走到泰安州泰山地界,沿途不断见有三个人一伙;五个人一群,扶老携幼,挎篮担物;面黄羸弱,凝聚忧愁;体瘦纤细,迤逦而行。心中疑惑,下车拦住一伙人询问:“请问乡亲,你们这是为何在烈日盛暑下赶路?一路之上皆是你们一样的行路人,发生了什么事吗?”一个老汉停步拂擦额头上汗水说:“官人啊,我这是全家去外地逃荒乞讨啊,在家乡己没有了活路。”公侍郎不解地问:“老伯怎么了?是何缘故致使如此多的乡亲逃荒啊?”老汉深深地叹口气说:“山东本来多山岭丘岗,地多贫脊,水也历来缺乏,谁知老天也不垂爱,这三年风雨不调,赤旱千里,去年收成只有一二成,今年自年节至今滴雨未见,庄稼沒有播种上,又加上赋税只加不减,人都揭不开锅断粮了,官差爷一点也不体凉,威逼如虎。一些人家饿死几口的竟是平常啊!实在是没了办法,只好弃家别乡出外了。”公侍郎忧悯之色顿显,关切地说:“哦,原来乡亲闹了饥荒,看来极为严重啊。老伯你们这是打算投亲奔友吗?”老汉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亲友啊,游走到哪里算哪里吧。”公侍郎让随从取来五两银子递给老汉说:“老伯拿着,有使得着的时侯。”老汉一见激动接过说:“官人老爷谢谢恩赐,老汉全家给您磕头,”说着拉着一家人跪下要磕头谢恩,被公侍郎强行拉扶起来说:“老伯不必相谢,你们一家保重吧。”辞别老汉他向四周一望,果然是四面石干土燥,烈日烤炙。其时正当盛夏,按说草树繁茂,林木翠蓊,蒿丛葳蕤,但眼前的景像竟是荒凉颓败。周围山顶上的树木都干枯叶落,已没有往年的蔼蓊翠郁之景色,萧凋凄凉;河床干涸龟裂,沙砾蒸烟,炎热气浪阵陈涌泛,人都不自觉地汗水渗出肌肤,浸湿衣衫滚落地下。公侍郎忧从心来,摇头叹气。随从劝说:“大人,天这么炎热,您还是上车我们走吧。”公侍郎只得依从劝言上车往前赶路。又走了几里路,见前面有一家人,一个妇人饿晕倒在地上,妇人挺着丰隆的大腹,象是一个孕妇。两个十几岁的少年和壮年汉子蹲于她的身边,在烈日下啼哭。侍郎让停车,走过去询问,壮汉悲伤地说:“这是我妻子,出外讨荒,只因腹内饥饿,天气炎热,饥渴晕倒。”侍郎吩嘱随从把车上水囊和干粮取来,给孕妇灌饮半袋水,妇人渐渐醒来,又给予干粮吃后,她有了精神,要磕头谢恩,被侍郎止住,对他们说了一些安慰的话,留下了一些干粮和一袋水,送了五两银子,然后辞别上车前行。随从说:“大人,我们的盘缠恐怕不够用了,干粮和水也不足到下一个驿站啦,大人路上逃荒的人这么多,我们也顾不过来,去南京的路途还很遥远,您还是别再管这些路人啦。”公侍郎严肃地说:“施人之危,济人之困是我的本份,你休要多言!”随从不满地扭转身子,自已生气。侍郎见他这样教导他说:“路上的饥民是我们大明的子民,是我们的乡亲啊,我身为朝廷命官能不管吗?南京的公差我是不能去了,我要走察一下,观察询问一下灾民情况,我要回京请旨赈灾为重!”随从不情愿地说:“现在朝中党派争权,皇上近十年都不上朝,圣上只知充实后宫用费,哪还顾得上灾情?难!难!刚刚‘梃击案’未结,大人还是不要惹不愉快的事!”侍郎郑重地说:“为国家尽忠,为百姓请愿,即是革职受罚,我也认了!要以社稷为重!苍生为重!”随从叹口气不语。

    又走了一段路前边又遇到一个老翁在哭天哭地,他脚下躺着一个**岁的儿童,儿童倒在火烫的路面上,老翁急躁地捶胸大嚎。公侍郎急忙跳下马车上前询问:“老伯这是怎么啦?这个小童儿是饿晕了吧?莫要悲伤,我们有水、有吃的可以救他。”老翁止住哭嚎说:“官爷,此是我孙儿,已经几天没有吃东西了,本来小孩子家吃不得树皮草根,腹内无食眼见饿晕在此。”侍郎让随从取来水和干粮,他蹲下身给孩子喂了稍许水,又把干粮用水润软了给儿童喂食,一会儿童苏醒过来。老翁跪地要磕拜谢恩被侍郎強行扶起,老翁说:“官爷,您真是大善人啊!今日多亏官爷相救我孙儿才活他一命,若非官爷救他,定是饿死在路上。谢谢官爷。”说着揖手躬身。侍郎说:“你老爷两个一老一小的,也没法去远地逃荒乞讨,你二人上车跟我一块走吧。”随从在旁急忙说:“大人,我们携带的水和干粮本就不多,沿途救济过别人分了一半,今又增加两人,恐怕要饿着才到驿站了。”公侍郎把手一挥大声说:“本官就是五日不食,也饿不死的!”说着把老小二人扶上马车,自已在下随车而行。一边走,一边问:“老伯家是哪里人啊,为何只和孙儿出外荒?你老伴和儿子他们呢?”老翁叹息说:“唉!我家离此也不甚远,乃滕县人氏,我和儿子都会木工,家中原来还过得去,只因赋税太重,儿子只好卖命死干,谁曾想被人诬陷入了大狱,儿媳从此心智迷失,出外不知下落,只剩下孙儿和我相依为命。”侍郎关切地问:“被人诬陷入狱?因何事被人诬陷?”老翁双目落泪说:“我儿子叫鲁巧匠在一家干工,至深夜回家,路在中途忽然天降瀑雨,急身去路侧一个破旧瓦罐庙中避雨,进庙堂被物绊倒,他用手一摸,发现竟是一具尸体,他很害怕。刚好天上打了一道亮闪,就着闪光见一人倒在血中,他不及收拾木工器具惊慌地跑出庙门回家。谁知恰在出庙门时被挑担卖油的王二就亮闪在后看到,那王二也是卖油天晚,恰巧走到庙近,见来了大雷雨也去庙中躲雨看到,他在庙堂也见到死尸,就去县衙告发,指定我儿是凶手,县衙拘捕我儿入了大狱。我儿媳因此受了刺激,失心迷跑出家门竟无了下落,家中只剩下我和孙儿相依为命,大人啊想我老汉父子一生忠厚诚实,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却这样待我,我儿他冤枉啊!”说罢搂着孙儿痛哭流涕,公侍郎闻听也流下了同情的眼泪,对老翁说:“老伯请休悲痛,我一定要洗清你儿子的冤屈,找到你儿媳,让你一家人团圆!”老翁稍过片时,止哀伤说:“我一家全依赖大人做主啦,谢谢清天大人啦。”侍郎说:“急民之忧,是我之本份!不必言谢!”他们一路承着烈日,一边谈着话;一路走着。这样走了两日,一路上把水和干粮给老翁和小儿饮食,侍郎和随从饿腹而行,来到一个县城。

    进了县城大街,两边铺户大多关闭,道上行人稀少。见前边十字路口有一簇人围聚在那里,走到近前观看,见一个三十出头的壮年人领着一个十一二出头的孩子,和一个二十**的妇女。小孩头上插了一根草,壮年指着孩子说:“各位大爷们,这是我的儿子,和我的媳妇。大爷们行行好吧,把孩子买了去,给孩子一条活路。”围看的一个人说:“这个饥荒年头谁能来买你孩子?多一张嘴吃饭,唉!愁杀人!”那人说:“有哪家大户人家要买书童小仆的,我十两银子就可以成交,另外,我的媳妇白送不要分文,谁来领算谁的!”又有一人说:“唉!吓人!现在自家都吃了上顿愁下顿,谁还敢增加两张吃饭的嘴啊!看来你是卖不出去啊!”大伙听言都脸色寒寒地说:“是啊,是啊!现在谁也不敢要买啊。”说着有几人离去。公侍郎走过去对他三个人说:“别再卖儿卖妻了,跟我去吃饭,以后跟本官做事。”那壮汉听言一愣,继而问:“您这位爷说的话可当真?”侍郎和颜悦色说:“本官出言如泼水,岂是戏语!跟我来吧。”他们几个人一起找到驿馆,侍郎让馆内备来饮食,大家一同吃饱。侍郎向他们了解民情问:“旱灾收成不好,饥民情况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壮汉说:“饥荒严重,我亲眼见路上饿死十几个人;还听人家说孩子多的人家换子而食。在路上是我亲见的:有一个小孩饿死了,被几大人抢去要吃,孩子父母不给,两下争夺孩子,都把腿脚扯撕断了,惨状甚是吓人!”公侍郎听后朗目中流出了热泪。</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