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目光躲闪,狠心别过脸,故意不去瞧她先生,只厚颜耍着赖皮。
因为她生怕多看她先生摄人心魄的俊颜一眼,就会有主动举白旗的冲动。
明明今儿早上很想出去晒太阳的,身体却像散了架般死活下不了床。
所以那会儿她特意发过誓,即便小宝睡前不跟她撒娇,她也已经决定今晚无论如何都要占据主导权,努力攻破她先生战无不胜的美男计。
如果拒绝不了的话,前些天刚换的新床板儿估计就又要散架了,最终一如既往逃不过被她先生劈开当柴火的下场。
那什么,昨晚都觉得摇摇欲坠了,再容她先生折腾两下,今晚准要打地铺了。
况且,她先生还有个不为人知的怪癖,令她谈之色变。
她先生因为从小习武的缘故,身子骨着实硬朗。在床上翻~云覆雨,就已经把她累的够呛了,连新换的床板儿都架不住他的凶猛攻势。
本以为到了地上能歇口气,可每每到了地上,却总是绝望的发现,她错了,且错得彻底。因为他先生在地上格外来势汹汹,有时甚至兴奋得彻夜都不想入眠。
这就是他不为人知的怪癖。
她可不想又去打地铺,那简直是好比噩梦般的存在。要真到了地上,他准得折腾得她一连好几天都见不到早晨的太阳。
到最后遭殃的还是她自己,千万要忍住喔,十三想。
她先生望了眼十三心事重重的模样,若有所思的想了想,轻声补充道,“不对,确切来说,夫人几乎每晚都会这样说。可最后,事实证明,似乎都不是真心话哦。”
“这次是真的!”
十三低下头,真想一口咬掉自己的舌头。骗人,她以前常说这样的话吗?一定没有吧TaT
“那好吧,都依你。夫人要跟小宝睡,倒也不是不行。那为夫睡边上,把小宝放里边,免得他睡觉不老实又掉下去了。”
迟疑了下,她先生又道“不过,虽然我能保证待会儿动作小心些,尽量不吵到小宝,但我却不能保证夫人你,会不会一不留神把小宝给吵醒哦。”
她先生笑得极欢实,说完还狡猾的舔了舔唇,深深望了她一眼。
十三瞧得心头一紧,这男人,无论何时何地任何角度望过去,都那么撩人。
还真是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死角的无可挑剔啊。
瞧那皮肤水嫩的,瞧那蜂腰猿臂和那即使穿了好几层衣裳都掩不住的八块儿腹肌,还有那只是远远瞧一眼就能让人脸红心跳的好身材。
嗷呜,好想抱住咬一口喔。
不过连日征战,并不比当初水下救人容易,所以今晚她决定抗争到底。
不然难道她几次都大难不死,最后却要死在这人身下?只是想想就觉得,好丢脸喔。
“不要,再说一遍,今晚停战,你隔壁屋去。谁要跟你睡啊,尽哄老娘不累,这两天被你折腾得够呛。你说说,这都几天没见着外头的太阳了?”
“每天都有太阳,没多久就能见到啦。娘子要是喜欢的话,大不了明天我再把你抱到外头去晒晒,那有何难?”
“那小宝怎么办?一见我出屋了,小家伙一定冲过来抱着我不松手。到时候可别怪我没那精力去照顾你儿子啊。”
“好说好说,我都想好了,明早提前把他送去隔壁婶婶家,他不是最喜欢跟她家那小孙女玩儿嘛。”
“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上回他不是死活都没答应,说是可以改天去找人小姑娘玩儿嘛。”
“没关系,这回不一样,大不了把他敲晕了丢过去。”
“自己的儿子,你不心疼我还心疼呢,”十三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儿道,“多说无益,我决定了,今晚我只想做个安静的女子,说什么也不放小宝走。”
见自家娘子始终不肯上钩,她先生转了转眼珠子,很快计上心头。
“夫人,虽然为夫觉得我的角色会比较累些。但,你从前不是总嚷着要试试看,”佯装害羞的低下头,她先生却面不改色的建议道,“不然今晚咱俩换换,你在上面?”
“真的吗?那太好了,一直想试试这个姿势,你却总是不肯。书里描绘过,听说还不错哦。”某女兴奋的搓了搓手说。
于是,十三很快放弃抵抗,她先生一只胳膊把小宝夹在腋下,另一只手端着俩盆儿,大步跨到门口,豪迈的把盆儿里的水往门外一泼,三步并作两步把小宝丢到隔壁屋里去。
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关上房门,伸出舌头微微扫了圈唇,直把十三瞧得心神荡漾。
接着,她先生迅速熄了烛火。就着从窗户里透过来的明明暗暗的光影,十三看见她先生一把扯掉身上的外袍,三下五除二把自己衣裳剥干的同时,还不忘低头伏在她身上,用他那灵巧的舌头帮她除去里头的小衣服。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个天旋地转,十三果真被她先生调换到了上面。
还没适应环境的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半点动作也无。她先生轻轻笑了下,笑声在黑夜里静静流淌,显得格外绵长动人。
然后,她先生环住她的小蛮腰,把她拉低了些,好让她严丝无缝彻底伏在他身上。接着,他微仰起头,动作熟稔的引导着她轻拢慢捻起来。
半晌,某女气喘吁吁地抬起头煞风景的抱怨道:“不行了,累死老娘了,又骗我。老娘要下来,还是下面比较轻松些。”
又一阵天旋地转后,十三的脊背终于落到实处。
“夫人,”她先生含着某物口齿不清的笑道,“之前跟你说过这是个体力活,你偏不信,现在你知道了吧。所以以后这种粗活,还是为夫来做比较好。”
喉头不由自主溢出声娇羞的哼哼,某女不服气的辩解道:“讨厌,同样是人,为啥你体力这么好,晚上再怎么折腾,第二天照样行动自如能起大早呢?”
“不知道,介意的话,不然明晨夫人就早起锻炼下?”她先生含糊不清的建议道。
“滚,起得来我早起了,你以为我愿意整天瘫床上啊?”
“夫人,你真舍得我滚?我要真的滚了,夫人难道不会各种空虚寂寞冷吗?”
闻言,她先生终于抬起头,还特意加重了某个字的读音。
“说人话。”
“哦,我想大概是因为我每天辛勤耕耘,努力做运动的缘故吧^_^”
“滚犊子,和老娘做运动很委屈你吗?什么叫努力?你给我下来!”
憋着股气的某女听了这话,没来由的瞬间炸了毛。
“岂会,”她先生忙低下头去继续含着某物,并用皓齿轻轻啃了下说,“和夫人做运动,是为夫每日最快活的时光,简直胜过夫人上次提到的那个什么美好海苔。为夫乐此不疲,又岂会委屈?”
“呸,就知道你是个色痞。”某女忍不住哼了声,连音色都变了。
“夫人,人家好委屈喔。明明是夫人醒来那天说,都还没好好运动过,一不小心就孩子两岁糊里糊涂嫁为人妇了。夫人当初还埋怨我做山顶洞人那两年太规矩,连亲都不敢亲你一下来着。”
“人家才没有很色,人家只是在完成夫人的心愿,帮夫人弥补遗憾,把当初错过的统统给你补回来而已呀。难道人家每天辛勤耕耘,还不够卖力,让夫人你不满意吗?”
“满意,我满意的很。”
十三倒是想回答来着,岂料上头那只妖精太磨人了,根本封住了她所有开口讲话的可能性。
于是她徒劳的从嗓子眼儿里哼哼两下,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其他任何声音,只好咬牙切齿的把这句破碎的话咽进肚子里。
“人家就是色,也只想色你一个人呀。”上头那只传说中的妖精吞了口口水再次俯下身去,低头噙着某物闷声想。
十三倒吸了口冷气,终于彻底缴械投降,所有的想法都在这一瞬粉碎得连渣儿都不剩半个。
次日清晨,十三在地上拱了拱被子,突然皱眉说:“你该减减肥了。”
“减减,肥?”某先生受伤的抱紧怀中的美人儿,表示他不明白。
“对啊,”十三应得有气无力,“你都不知道你有多沉,当初都快把老娘给压死了。”
“当初?压死?昨晚怎么没听你提起呢。夫人你过河拆桥,用完人家就嫌弃人家了,呜呜,人家好伤心喔。”她先生低头闻了闻十三的发香,委屈的说。
“晕死,怎么说什么你都能想到,那个事情上呀。你脑子里究竟装的都是些什么啊?!”
“满满的装的都是夫人你喔。”她先生想也没想,就极狗腿儿的笑着应。
“好吧,小样,看在你这么会说话的份上,这次就罢了。”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十三勉强坐起来边穿衣服边道:“其实我想问的是,当初在水里,你怎么那么沉啊?”
“在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