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颜听到这里,这才明白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她早先还以为是她们二人派了冥风阁的人去杀凤潇的人,没想到并不是,二人也是这件事的受害者。这就难怪一开始这黑衣男子看到燕飞二人会愤怒,但燕飞一句话后,男子态度就变了,显然男子是早知道此事了。&;;/&;;
搞清楚这件事,上官月颜也不再多问什么,见二人脸色不好,对二人道:“这边没什么事儿,你们身上有伤,回去歇着吧!不过,看凤潇这个样子,明日我们怕是不能一早就上路,估计要下午才能出城,你们不用早作准备。”&;;/&;;
凤潇这毒,估计是要整整一晚才能解干净,在此之前,她还是要留下来看着一些的。&;;/&;;
二人点头表示明白,看了那桶中的凤潇一眼,心中对自己的这个主子更是钦佩了。几日前,她们都以为活不成了,那么严重的伤,虽然不是像凤潇这般中了剧毒,但也已经奄奄一息了,本来她们都以为会死在那片林子里,没想到会遇见医术超群的主子,将她们救活了。&;;/&;;
而凤潇的情况,比之她们当时更严重,此时却显然已经保住了命,主子的医术,真叫她们为之惊叹。&;;/&;;
然而,主子叫人惊叹的地方,又何止医术呢?&;;/&;;
二人心中暗暗赞叹着,对着上官月颜低头恭敬一礼,便转身缓缓离去。&;;/&;;
上官月颜又转头吩咐了秋星一句,秋星也立即跟着二人离开了房间,去照顾二人休息了。&;;/&;;
二人来的最晚,走的最早,房里再次只剩上官月颜几人。&;;/&;;
而男子此时还处在惊讶之中,因为燕天的一句主子,和自称属下的行为,让他顿时知道冥风阁的燕飞天已经成为了这位小姐的人,且也是这位小姐救了二人。虽然这个认知,比不上‘少夫人’三个字来的震撼,但是却也足够叫他惊讶了。&;;/&;;
毕竟那二人是铸剑家族的后代,也是赫赫有名的江湖第一杀手,这样的两个人,居然成了这位小姐的属下,如何叫他不惊讶?&;;/&;;
房内寂静无声,上官月颜也不打算再追问凤潇的事,于是便歪在软塌上喝茶。见夜青和夜影一直站着,也不嫌累得慌,她道了一句:“站着做什么?都去那边坐,喝喝茶,吃吃瓜果什么的,或者是小睡片刻,总之随意一些!”话落,她漆黑的眸子又看向一直像根木头般杵在水桶旁边的男子,道:“你也一样!别站在那里了,你主子没这么快醒的!”&;;/&;;
凤潇解毒要一晚上了,他们难不成要站一晚上?多累啊!他们站着不累,她看着都累!&;;/&;;
夜青和夜影跟了上官月颜好几天了,也稍微了解了一点她的脾性,知道她喜欢随性的,是以,闻言后也没说什么,几步走到桌前坐下,自己动手倒了茶。&;;/&;;
男子犹豫了一下,也没有推迟,不过他是走到桌前端了个凳子,然后放到水桶旁边,坐在了自家主子身边。&;;/&;;
上官月颜笑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个人,倒是个忠心的。不过,他的伸手却不算很好,看样子并不是凤潇的贴身暗卫,不然,刚开始的时候,应该一眼就能认出她才对。不是最亲近的护卫,却是这么忠心,看来凤潇这人还是可以的。&;;/&;;
房内静静,无人交谈,上官月颜没过多久就开始无聊了,还好秋星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二人闲来无事,秋星说她的绢帕不多了,今日反正无事就绣绣。于是,便去马车里拿了一些纯白的锦布和刺绣的工具。&;;/&;;
上官月颜也没说什么,她的绢帕,本就是秋星绣的,以前九公主的衣袍,有些也是秋星亲手做的。而她们出宫时也没带几张绢帕,到成衣店里也只卖了衣裳,的确快用完了,现在反正也没有事,利用这个打发打发时间也不错。&;;/&;;
对于一个现代女子,且只有十六岁的女子,上官月颜表示,她精通的数项技能中,绝对没有刺绣这一项。而为了打发这漫漫长夜的无聊时间,她还是拿着针线,崴手崴脚地跟着秋星一起绣了。&;;/&;;
秋星见着她这般生疏的模样,且几次险些扎了手,眉头微微一皱,不解道:“小姐,您以前的绣工很精湛,如今怎么一点都不会了?”&;;/&;;
上官月颜闻言,头都没有抬一下,依然拿着针很不熟练地往布上戳,照着自己想想的图案绣:“我不是失忆了吗?哪里记得那么多啊?”&;;/&;;
“可是,您都记得武功、医术、毒术、认字这些,怎么就把刺绣忘记了?”秋星立即又开口,小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您以前的绣工,真的非常好呢,秋星都比不上您,如今却是不记得,真的好可惜!”&;;/&;;
上官月颜嘴角暗暗一抽,想着她根本就没有会过,完全不必可惜。不过,她还是一边认真绣一边说道:“我不记得,说明是我不喜欢,难道我以前很喜欢刺绣?”&;;/&;;
她可是早知道的,九公主虽然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针织女红也拿手,但是却并不喜欢,她活着的时候,最喜欢的就是看书罢了,所以秋星的回答一定是否定的。&;;/&;;
果然,秋星当即便摇头:“小姐以前倒是真的不喜欢刺绣,只不过因为刺绣是女儿家必须会的事,所以才找刺绣师傅交了。”说到这里,她还是很惋惜地道:“但是,小姐的绣工那么好,就这么忘了,太可惜了!刺绣很难学的,小姐当年也学了大半年呢!”&;;/&;;
上官月颜见秋星不再追问记忆,唇角淡淡一勾,抬眸看了秋星那惋惜的模样一眼,挑眉笑道:“你就别可惜了,没什么好可惜的,不就是刺绣吗?我今晚就学会给你看!”&;;/&;;
她可是心灵手巧之辈,要说动脑和动手相比,她哪方面更强,她觉得应该是动手能力。只要她认真去做,基本都能很快完成,所以她明明只有十六岁,却连武器改装都学会了,什么精细的地方,她都能做到分毫不差,让老大他们都说她是这方面的鬼才。&;;/&;;
当然,这和她有一颗聪明的脑袋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而秋星听她说一个晚上就学会刺绣,脸上露出了思索的表情,虽然她刚刚才说学刺绣很难,但是却没有来由地相信小姐的话,因为小姐的手很巧,也很聪明,她都能在玉上刻字绘图,刺绣怎么能难得住小姐?再说,小姐虽然失忆,但对于自己学到的技艺,多少应该有点印象才对,就算脑子里没有,但手上应该记得,说不定真的一晚上就再次学会刺绣了。&;;/&;;
这般想着,秋星唇角一勾,点头笑道:“嗯!小姐一定行的。”&;;/&;;
话落,也不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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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低头开始绣自己的,不时抬头看看上官月颜的进度,有不对的地方也会马上给她纠正,二人就这么旁若无人地绣了起来。&;;/&;;
而除了昏迷不醒的凤潇,屋中的三个男人看着对面的两个女人,心中都各有所想。&;;/&;;
夜青和夜影对视了一眼,二人都暗暗无语。如今,凤潇的情况只能算是暂时保了命,但还没有喝下解药,生命危险还是有的吧!但是少夫人却丝毫不担心,还学起刺绣来了。看她那大咧咧的样子,能是刺绣的人吗?虽然秋星说她以前绣工很好,但请恕他们没有那么好的想象力,实在想不出少夫人端庄地坐在某处,拿着绣具,穿针引线刺绣的样子。&;;/&;;
而且,还说一夜就学会?虽然她们是男子,可他们最起码的常识还是有的,女人的绣工其实和他们的武功差不多,这如何一夜就能学会?&;;/&;;
对上官月颜好像夸下海口的说辞,二人表示,他们不相信。&;;/&;;
而坐在凤潇身边的男子,除了关心自家主子的安危外,到没有去在意上官月颜说一夜就学会刺绣的事。反而对她失忆一事感到非常惊讶,这位小姐失忆忘记了刺绣,却记得医术、毒术、武功、识字,难道失忆还有选择性?喜欢就记着,不喜欢的就忘记?&;;/&;;
他表示,他真的一点也想不通,不过既然这位小姐医术如此高超,连秋草毒的解法都知道,那么她说的话,倒可能是真的。原来,失忆也是能选择的……&;;/&;;
三个男人心中的想法,上官月颜自然不晓得,她一直专注着手上的事情,眼神无比的认真,而这才过了没多长时间,她本来歪七扭八的针法,也工整了许多,让秋星看得无比惊讶。&;;/&;;
大药过了一刻钟,上官月颜抬起头来,看了眼凤潇已经有些许好转的脸色,又扫了眼木桶里的水,随意地道了一句:“换水,小心不要触碰到凤潇胸前的伤口。”&;;/&;;
此话一出,三个男人立即站起身,拎水的拎水,换水的换水,完全不用上官月颜动手,很快就把脏污凉掉的水换成了干净热腾腾的水。换好之后,夜青看了眼水桶中的药草,开口问了一句:“少夫人,是不是还要加些药进去?”&;;/&;;
上官月颜本来正想说这事,听到夜青的话,抬眸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点了点头:“每样再添加一些,小半把就好,之后也是如此,两刻钟换水一次,里面的草药不要换掉,然后再加一些。”&;;/&;;
接收到上官月颜赞赏的眼神,夜青也如刚才夜影一般,微微愣了一下,眸色中闪过什么,然后立刻就拿过装草药的包袱,按照上官月颜的话做了。&;;/&;;
第二次换水的时候,张伯终于端着熬好的药进了房,上官月颜还是没有起身,只是让夜青将那药端过来给她看了看,点了下头,又对张伯说,下一碗药,一个时辰后端来,之后便不再管了,又接着绣自己的刺绣。&;;/&;;
夜青将那碗药交给男子,然后在夜青和夜影的帮助下,一碗漆黑的汤药,如宝贵的金子一般一滴不剩地喂凤潇喝了下去。&;;/&;;
之后的事,上官月颜几乎都没有开口说什么,全都交给了三个男人,只是偶尔抬头看一下凤潇的情况,除此之外,所有的心思都专注在手中的针线上。&;;/&;;
半夜的时候,秋星耐不住困,歪倒在软塌上睡了。&;;/&;;
上官月颜却依然绣着自己的,夜青和夜影,还有黑衣男子也都没有睡,而三人不知何时开始,都关注起了上官月颜的刺绣。见她从刚开始的歪七扭八,到现在的针脚细密而工整,三人心中都为她如此神速的进步而感到讶异。&;;/&;;
难不成,真会如她所言,一夜就能学会?&;;/&;;
时间就这么在上官月颜的针下流过,后半夜的时候,大街上突然传出了一阵很轻很细也奇特的箫声,一般人绝对听不见。而那箫声出现后,男子和上官月颜说了一声,便从窗户出去了,大约过了两分钟,又独自回来了。&;;/&;;
上官月颜除了他出去的时候应了一声外,并没有说其他,也没头抬起头来。&;;/&;;
当太阳初升时,水桶里的凤潇脸色终于恢复了很多,再不如早先那么青紫,只有一点淡淡的青色,一个晚上,换了十几次水,喝了三次药,体内的毒素差不多解了八成。&;;/&;;
几人当中,黑衣男子自然是最高兴的,也因为凤潇的好转,心中对上官月颜越发感激。&;;/&;;
上官月颜见凤潇好转,自然也开心,因为没有白让她忙活了那么久。&;;/&;;
此时的凤潇显然不会再有什么万一了,上官月颜手中的绢帕也正好绣完,她将之放在一边,整整一个晚上,到了现在,她才走下软塌,伸手给凤潇把了把脉,然后径自地点了下头,对他体内的解毒情况甚是满意。而后才对三人说道:“行了!再换个两次就差不多了,然后你们也去休息吧!”&;;/&;;
话落,打了个哈欠,有些疲累地往床榻走去,放下帘幕,倒床就睡了。&;;/&;;
夜青和夜影见此,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齐齐抬步走到软塌前,拿起上官月颜放在软塌上的绢帕,不止一张,而是有好几张。&;;/&;;
二人一张一张对比仔细观察。男子也好奇地走过来,三人齐齐注视着那几张绢帕。&;;/&;;
一个晚上,绣了七张绢帕,第一张,歪歪斜斜,除了能看出是一朵花的模样外,根本没有绣工可言。第二张,刚开始时绣的不太好,但之后便是越来越好。到第三张,便已经是针脚工整细密,所绣的图案也开始生动起来。第四张,已然能看出绣工精湛,一朵兰花精致的彷如活物,堪比绣坊里的绣娘。第五张,针法有所变化,反过来一看,竟然出现了两面一样的双面绣。第六张,双面绣的针法非常熟练,完全看不出一点新手的模样,已经堪比天下第一绣坊锦绣坊中的苏绣娘。第七张,绣工卓越,图案逼真活灵活现,怕是已无人能及……&;;/&;;
三人一张一张看过来,三双眼睛里都齐齐露出了不可抑止的惊叹之色来。原本,他们都是冷面护卫,通常不会有太多表情,可是现在,看着这几张绢帕,他们却怎么也管不住自己的表情。虽然他们不太懂刺绣,但是好不好看,漂不漂亮却是知道的,这……真的一夜之间就从不会变成神级别了啊!&;;/&;;
三人都无比震惊,夜青和夜影看完之后,二人再次对视了一眼,而后很有默契地将第一张和最后一张拿了出来,将两张放到一起,折叠好,然后夜青便将之揣入了怀中。整个过程,二人脸色没有丝毫变化,仿佛是理所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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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子见到二人这般偷偷私藏人家劳动成果,却半点儿也没有觉得不好意思的模样,很是无语地嘴角一抽。不过,他好像没有权利说什么,只有在心中暗暗鄙视了一下二人,便不做他想了。&;;/&;;
之后,因为上官月颜睡了,这里毕竟是女子的房间,三人便默契地将凤潇连桶带人,一起抬到了隔壁夜青和夜影的房间,门关上,还这个房间一室安静。&;;/&;;
上官月颜一睡,便直接睡到了中午,不过这一觉却睡的不是很安稳,时隔多日,她好像又做梦了,但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到交谈声,且也是断断续续听不清楚,醒来之后,也不记得自己听到了什么,感觉有点茫然,好像做了梦,又好像没做梦。&;;/&;;
坐起身,有些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却一手的汗。她垂眸看着自己的手,眉头皱了皱,想着难道是因为没有将香包带上来吗?不然为何前几日都睡得不错,今日却又那么不安稳?看来,她好像习惯那个味道了。习惯了那个妖孽身上的味道……&;;/&;;
秋星早就醒来,一直都坐在房里的软塌上,此时见上官月颜醒了,立即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到她面前,手里拿着上官月颜绣的绢帕,无比兴奋地道:“小姐,这真是你绣的?真的?”&;;/&;;
上官月颜一时有些搞不懂她为何这么兴奋,待看清她手上的东西,才知道她原来是因为这个,她嘴角一抽,无语道:“当然是我绣的,你昨晚不是看到了吗?”&;;/&;;
“我……我是看到了,可是我没有看完啊!”秋星激动的脸都红了,拿着几张已经看了无数次的绢帕,满脸都是惊叹之色:“小姐,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了!这……这比您以前绣的不知道要好多少倍,居然还有双面绣,小姐你真的是天才,是秋星这辈子见过的最厉害的人。”话落,她又十分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恼道,忿忿道:“我真是个熬不住的,怎么就睡着了?我应该看着小姐你绣,这可是我第一次看见这么漂亮的双面绣啊!啊!我真是没用,居然睡着了!”&;;/&;;
上官月颜见她这般,一会儿激动的话都说不好,一会儿又恼怒的好像要喷火似得,顿觉好笑:“你气什么?你若是想看,我下次再绣就是!”&;;/&;;
不就是一张双面绣的绢帕吗?她现在已经得心应手了。&;;/&;;
“那怎么一样?这可是您第一次绣双面绣,我却没看到,那可是堪称奇迹的时刻啊!”秋星却当即摇头,这么一说,小脸上的神色更是懊恼了。明明小姐说了,她会一夜学会的,可她却中途就睡着了,而她真的也万万没想到,小姐不仅真的学会了刺绣,甚至连双面绣都会了,她当然想鉴证小姐再次学会刺绣,并且第一次绣双面绣的时刻啊,可是,她这个笨蛋却睡着了。真是太不该了!&;;/&;;
上官月颜见她越说越气,额头滑下一滴巨汗,知道再说这事儿怕是要没完没了,便起身下床,一边说道:“行了,都已经如此了,你懊悔也没用。赶紧帮我梳洗吧!吃了午膳,我去看看凤潇,然后我们就离开宛城。”&;;/&;;
秋星本来还很气,但听闻此言后,也没有办法继续去想这件事了。立即应是,然后便帮上官月颜换衣,梳洗,准备午膳。&;;/&;;
待上官月颜吃完午饭,已经过了午时。&;;/&;;
她来到隔壁房间的时候,凤潇也已经醒了,见她走进来,他并没有惊讶,而那个男子就立在他身边,显然早就将昨晚的事告诉他了。&;;/&;;
此时夜青和夜影并不在,应该是将这个房间让给凤潇后,便去其他房间休息了。&;;/&;;
上官月颜走进屋,见他已经醒了,正靠坐在床榻上,漆黑的凤眸在他仍然有些苍白的脸上看了一眼,见他脸色虽然不好,但是精神还是有的,甚至比燕飞和燕天还要好一些,这才红唇一勾,笑说道:“你说,我们这叫什么缘份?为何每次见你,我都要被卷进麻烦中?”&;;/&;;
她这话的语气像是玩笑,但说的却是事实。&;;/&;;
凤潇闻言,没什么颜色的唇瓣微微一扯,扯出一点淡笑,以往那妖娆的声线,此时有些虚弱的沙哑:“这一次可不算我的错,你可以见死不救的!”&;;/&;;
他这话也是事实!&;;/&;;
上官月颜嘴角顿时一抽,说起来,当时她还真的不是第一时间就出手,而是有考虑的,只不过后来看着黑衣男人马上就要跑远了,她手比脑快,大脑中还没有决定救不救,手就已经动作了。不过,就算如此,到底还不是因为他吗?&;;/&;;
是以,她无语了一瞬之后,便眉梢一挑,不买账地道:“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虽然我是可以见死不救,但若那人不是你,而是一个陌生人,我定然不救。”&;;/&;;
她这话绝对不假,要不是经过的人是他凤潇,是她认识的人,她才不会管闲事呢!虽然她有犹豫,但到底还是出手了不是吗?&;;/&;;
凤潇听了这话,那双桃花眼突然闪烁了一下,唇角勾起一抹暖意融融的笑。此时的他,虽然没了往日的妖艳,身上也没有穿那艳丽的红,而是一身白色中衣,但仍旧是一个如花一般的美男子,他看着一身白色崭新骑装的上官月颜,见她容颜绝丽,气质也如薄霜一般清傲,他那桃花眸子再次一闪,这才笑着开口:“既然你非要这么说,那就算是我的错!”&;;/&;;
“什么算是你的错,本来就是好吗?”上官月颜有些不满地瞪了他一眼,瞧他这话说的,好像是她不讲道理似的,她不讲理了吗?分明道理就在她这边。&;;/&;;
被上官月颜一瞪,凤潇倒也不恼,反而低笑出声:“好好!的确是凤潇不好,上官小姐你说的很对,这一次也是凤潇让你麻烦了,上官小姐的大恩大德,凤潇一定当牛做马也会报答的!”&;;/&;;
“说的一点都不真诚!”上官月颜白了他一眼,几步走到床榻前的桌前坐下,男子自发给她倒了杯茶,她凤眸看了男子一眼,这才又对凤潇开口,意有所指地道:“你倒是消息灵通,这么快就知道我不是颜哥,而姓上官了?”&;;/&;;
她可没漏听他刚才一口一个上官小姐地叫着,早前见面的时候,明明还问她名字,如今倒是叫的很肯定。&;;/&;;
“其实今日之前只是怀疑了,不过如今能确认了!”凤潇摇了摇头,桃花眼看着上官月颜,眉梢微微挑起,解释道:“几日前,在东耀宣城,冷穆寒与太史睿对质,玄天宫几百暗卫出动,但最后并没有开战,而是让太史睿离开了。当时太史睿带着一个俊俏的男子,据说是太史睿的妹妹。冷穆寒不会无缘无故拦截太史睿,加上东耀九皇子失踪,冷穆寒震怒,并下令必须将九皇子毫发无伤找回来,将这两件事联想在一起,我便怀疑,那个俊俏的男子是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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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且是一个女子。虽然这个想法很大胆,但是我觉得可能性很大。”&;;/&;;
上官月颜神色淡淡地听着,不反驳,这事儿如今闹成这样,怕是有不少人都在猜测了,他是金玉堂的堂主,又是一个聪明的男人,如何看不出?&;;/&;;
凤潇顿了顿,薄唇勾着,又继续说道:“不过,当时我也只是怀疑,并不敢肯定,因为皇子居然是公主,这件事并不是只凭猜测就能肯定的。直到今日一早,听闻是你救了我,我才能真正确定下来。我们在东耀第一次见时,那晚,煜王府被烧,小郡主失踪,接着在祁城,你说要去远方游历,如今再到这里,你和玄天宫的人在一起。你从东耀来到这里,必定经过宣城,这和宣城的事正好相合,且听闻你失忆了,这和九皇子失忆相合,你和玄天宫的人在一起,这和太史令妹妹的事相合,还有听说你身边有一只九尾狐,这和东耀士兵被牲畜咬死也相合。如此多的吻合之处,不可能是因为太巧,那么,你得身份就不言而喻了。”&;;/&;;
说到这里,他桃花眸中微光闪烁,唇角的笑,也凸显了点点妖娆:“你说,我说的对不对?九皇子……不,应该是九公主!”&;;/&;;
上官月颜神色淡淡地听他说完,对他这般透彻的分析,她根本就找不到反驳之处,且她现在也没什么好反驳的,她如今都这样以本来面目示人了,还怕被别人认出来吗?而且凤潇认出她,也不会对她不利,那她就更不用浪费口舌去辩驳什么了。&;;/&;;
于是,她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什么皇子、公主的,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你不要这么喊我,听着怪不舒服的!”&;;/&;;
凤潇见她承认,再次勾唇一笑,也不再拿皇子、公主来说事,看着上官月颜,随意地问了一句:“听说你等下就要走?”&;;/&;;
“嗯!”上官月颜点头,对凤潇知道此时一点也不觉得怪,昨夜她就说过今日要走,他的护卫亲耳听见的,他自然也就知道了。&;;/&;;
“去哪儿?龙华?”凤潇紧接着又问,但这话虽然是问句,他的语气却是肯定的。&;;/&;;
“嗯!”上官月颜再次点头,就算她不说,他也能猜到,那还不如直接点头呢,她淡然说道:“东耀没法待,其他三国又离东耀太近了,圣天到底比不上龙华安全,所以我要去那里。”&;;/&;;
凤潇闻言,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桃花眸看着上官月颜脸上那淡然的神色,薄唇抿了抿,又道:“就算是龙华,冷穆寒想去,也是能去的。”&;;/&;;
“但至少不会把军队开过来吧!”上官月颜立即开口,“龙华毕竟与圣天相隔万里,中间隔着海域,他一国皇帝,总不会为了我带兵到龙华去。可在这圣天,就算我跑去别的国家,却也不敢说他会不会发兵抓我的?两者相比,自然是龙华好得多,就算他会追去龙华,也不会带着军队来。”&;;/&;;
其实,在宣城遇见冷穆寒之前,她还敢肯定的说,冷穆寒不会为了她发兵,不过就算他不发兵,她也不会留在圣天大陆。但自从那日相见后,他那般不惜得罪玄天宫也要将她带回去的执着,让她彻底改变了看法,这个圣天大陆,不管是那个国家,她都不能待。不然,冷穆寒倒时必然会想尽办法带她回去,甚至就算发动战争也很有可能。&;;/&;;
所以,她现在算是根本没得选,只有远离这片大陆,这样以来,至少不会面对大批军队。&;;/&;;
这一次,凤潇倒是没话说了,因为他也看出了冷穆寒对九皇子的执着非同一般。&;;/&;;
而上官月颜此时却似想起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开口问道:“凤潇,你的金玉堂知道我皇兄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抓回去吗?这一点,我是真想不明白。说到底,我明明就是个罪人的女儿,但是却奇怪地得到父皇和和皇兄的疼爱,且明明是个女子,却硬是给了我皇子的身份,让给我女扮男装十六年,这不是很奇怪吗?最关键的是,这种疼爱让我觉得其中有阴谋,所以我才跑出来的。”&;;/&;;
既然凤潇都知道她的事,那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而且他的金玉堂专司收集情报,或许会知道什么也不一定。对她而言,哪怕是一点蛛丝马迹也是好的。总比一头雾水来得强。&;;/&;;
可是,她这话问出,凤潇却是摇了摇头,也眉头微皱,一脸不解的模样:“东耀皇室的秘辛,我从未查到过,但是有一点能肯定,便是东耀皇当年和兰贵妃的感情非常好,兰贵妃也确实为东耀皇剩下了孩子,且兰贵妃叛乱一事也是真的。至于其他的,并不知。”&;;/&;;
自从开始猜测九皇子是女子,猜测她就是九皇子后,他心中也无比疑惑,也有派人暗中查探,但是却得不到什么有价值的消息。而且这件事似乎被刻意隐瞒,凡是可能知道消息的人,都全部都消失了,这点真的非常可疑。只要是关于九皇子的事,除了近几日发生的事外,其余的就只有出生时就患有顽疾,被软禁在冷宫,深得东耀先皇和如今的东耀皇宠爱,除了这三点所展开的事,其他的什么都查不到。&;;/&;;
所以,他是真的不知。&;;/&;;
上官月颜闻言嘴角一抽,凤潇这样的回答,和当初赫连御宸回答的差不多啊。玄天宫和金玉堂都不知道,这东耀的秘辛,关于九皇子的事,到底被冷穆寒藏的多深啊?&;;/&;;
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上官月颜无语了一会儿后,还是决定不要多想了,就算想,也想不通的。于是,她站起身,走上凤潇的床榻上坐下,淡淡开口:“把手伸出来,我给你把把脉!”&;;/&;;
凤潇见她此举,桃花眸一闪,却没动:“给我诊脉后就走?”&;;/&;;
“嗯!”上官月颜点头,“我得在这段还算安全的日子里跑远点才行,当然要快点走了!”&;;/&;;
“你其实也并不是非走不可!”凤潇依然不动,眉梢微微一挑,唇角勾出一点意味深长的笑。&;;/&;;
上官月颜闻言皱眉,这件事她刚才不是说的很清楚了吗,圣天大陆如今没有她的安身之地。见他笑的奇怪,她眉头再次一皱:“你这话到底何意?难不成你想说,让我藏在你的金玉堂?”不是吧!&;;/&;;
然,凤潇闻言,却是愣了一下,那双桃花眸也微微闪动了一瞬,随即,竟然真的点头,看着上官月颜似,真似假地道:“你如果愿意,待在我金玉堂也行的!”&;;/&;;
上官月颜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有这种想法,嘴角一抽,当即摇头:“我看还是算了吧!你如今自身都难保了,我若是到你那里去,我们加在一起,你的金玉堂岂不是成了麻烦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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