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万春说:“别我们我们的,真正的杀人凶手是你们,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崔民贵说:“有没有关系我们就不追究了。你得赶快离开三河市到南方躲一躲,如果不快走就会把你当嫌疑犯抓走。”
秦万春说:“我没有杀人怕什么?抓了我就实话实说嘛!”
崔民贵说:“你想出卖我们?”
秦万春说:“这怎么能说是出卖你们呐!如实向政府汇报案情是每一个公民应尽的义务,隐瞒不报是犯罪。这是起码的法律常识,难道你不知道吗?”
崔民贵急吼吼地说:“别给我唱高调了,法律知识我比你懂得多。这事儿由不得你,你必须马上离开三河市避避风头。”
秦万春说:“如果我不走呐!”
崔民贵说:“你不走就送你上西天!”
秦万春笑了笑说:“杀了我你能逃出三河大厦吗?”
崔民贵说:“杀人的办法很多,不一定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秦万春说:“说说你的杀人高招吧!我想长长见识。”
崔民贵说:“挘死,闷死,毒死,都可以。你想怎么死?”
秦万春说:“我不想死,不想离开这花花世界。”
崔民贵说:“不想死就乖乖地离开三河市到南方藏起来。”
秦万春说:“我的老娘还病在家里呐!我走了谁给她治病?再说我家也没有钱啊!”
崔民贵说:“没有钱好办,我给你一笔钱,给你雇一个人照顾你的老娘。”
秦万春说:“能给我多少封口费?”
崔民贵说:“给你万元钱总可以了吧!”
秦万春哈哈大笑,止住笑点着崔民贵的鼻子说:“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还是一个要饭的乞丐?这点钱够我干什么?”
崔民贵说:“你打算要多少封口费?”
秦万春说:“如果想保住你们谋杀林富贵的秘密,最少要给我万。”
崔民贵大吃一惊吼道:“你疯了!给你万就不少了,要万不可能。你的命不值万。”
秦万春说:“是的,我的命一分钱也不值,可是你的命值钱啊!你是想保命还是保钱?”
崔民贵说:“事到如今就给你说白了吧!我们老板说了,最多给你万元钱,你必须马上滚出三河市!”
秦万春说:“如果我不走呐!”
崔民贵说:“不走就送你上西天。”
秦万春说:“如果你杀了我,公安局会把你送上断头台。”
崔民贵说:“你别忘了,我老板的哥哥就是公安局局长。”
秦万春说:“你说的是高占祥吧!他不过是个代理局长,说不定很快就免职了。妙书斋..”
崔民贵摇摇头说:“我们在省公安厅有人,丁万祥局长很快就转正了。”
秦万春说:“恭喜你啊!可是,不要得意忘形了。你们很快就要进牢房了。林富贵这个案件一旦侦破你们就倒霉了。”
崔民贵说:“他们无凭无据凭什么抓我们?”
秦万春说:“我手里有你们杀人的证据啊!”
崔民贵说:“口说无凭,你如何证明我们是杀人凶手?”
秦万春说:“你们收买我陷害林富贵的钱我还放着,林富贵的药瓶子和你换下来的药我都保存着,就等着你们走进法庭的时候作证。”
崔民贵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想不到一个小姐能有这般心机。他用颤抖的手指着秦万春说:“这个臭娘们不想活就送你见阎王吧!快动手把她闷死!”
几个打手抓起枕头被子压在秦万春的脸上,崔民贵抓住她的腿不让她乱弹腾。正在他们杀人害命的关键时刻从卫生间冲出两个全副武装的警察。警察大喝一声:“住手!”
崔民贵和几个打手回头一看惊呆了,两个持枪的警察出现在他们面前不得不放弃杀害秦万春的暴行。
秦万春掀开枕头被褥喘着粗气说:“你们怎么不早点出来?再不出来我就一命呜呼了。”
警察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你放心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秦万春说:“我的戏演完了,你们给他们料理后事吧!”
秦万春朝崔民贵做了个鬼脸儿就出去了。
直到这时候崔民贵才意识到自己上当了。
不用多说,这是关晓飞和赵洪亮导演的一场瓮中捉鳖的现代戏。赵洪亮已经恢复了公安局局长的职务,只是没有公开露面。
丁万春和崔民贵寻找秦万春不容易,因为他们都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住址。可是秦万春和我经常联系,我当然知道他在那里。我派关晓飞把她接过来故意让她到三河大厦亮相。丁万春和崔民贵急于寻找秦万春,既然知道她来了,肯定要控制住秦万春封住她的嘴巴。赵洪亮派可靠的人在秦万春的客房里装上微型录像机拍摄崔民贵在客房里威逼利诱秦万春的全过程。关晓飞让秦万春带上微型窃听器自己在汽车里监听客房里的情况。这样崔民贵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
由于赵洪亮的嫌疑已经排除恢复了局长的职务,这个案件没有必要让市纪委牵头处理了。这个刑事案件应该交给公安局处理。崔民贵等人被警察带到警察局审讯。
在审讯室里,崔民贵像霜打的茄子耷拉着脑袋一声不响地蹲在地上。显然他对客房里发生的故事感到后悔。他后悔自己没有看穿这个局匆匆忙忙闯进秦万春的房间,他后悔自己说出了谋害林富贵的秘密。..这下子被对方抓住了把柄很难扭转被动的局面。可是,他也知道高占祥不会不管他,肯定要设法营救他。因为他掌握着很多秘密。如果他说出了他们之间的秘密就会影响高占祥的前途。他下定决心顽抗到底拒不承认他谋害林富贵的罪行。
赵洪亮说:“崔民贵,崔老板!你们谋害林富贵的罪行已经败露,你还有什么话说?”
崔民贵说:“你不要血口喷人,你有什么凭据证明我谋害林富贵?”
赵洪亮指了指桌子上的的录像机说:“你的精彩表演都存在这盘录像带里,要不要重新欣赏一下你的光辉形象?”
崔民贵说:“你们真卑鄙!私自闯入别人的客房偷录别人的隐私这是非法的行为。”
赵洪亮说:“不要忘记,你才是私闯客房的人。秦万春在自己的客房安装录像设备你管的着吗?”
崔民贵说:“你们和秦万春串通一气陷害好人,我控告你!”
赵洪亮说:“好,你可以告。可是,现在你是谋害林富贵的犯罪嫌疑人,你必须回答我提出的问题。”
崔民贵说:“我没有谋害林富贵,是你们栽赃陷害。”
赵洪亮说:“你给秦万春元钱,让她陪林富贵。有没有这件事?”
崔民贵说:“她是个宾馆小姐,我给她钱是想玩儿她,和林富贵没有关系。她陪了林富贵,林富贵自然也给她钱。”
赵洪亮说:“你们为什么宴请林富贵?”
崔民贵说:“林富贵是土地局局长,我有事儿找他帮忙请他吃一顿饭有什么错?”
赵洪亮说:“你明知道林富贵有心脏病,为什么把他灌醉?”
崔民贵说:“谁能证明是我把他灌醉的,他自己贪杯喝醉了能怪我吗?”
赵洪亮说:“你为什么把林富贵的心脏病急救药换掉了?”
崔民贵说:“谁能证明我调换了林富贵的药?”
赵洪亮说:“药瓶上有你的指纹,你罪责难逃!”
崔民贵说:“药瓶上有没有秦万春的指纹?”
赵洪亮说:“你的意思是秦万春调换了林富贵的药。她的作案动机是什么?”
崔民贵说:“这很简单嘛!林富贵睡了她不给钱她就恼羞成怒害了他。”
赵洪亮说:“你真是一派胡言贼喊捉贼,不要耍花招!老实交代你的问题。”
崔民贵说:“局长大人,我实在冤枉啊!”
赵洪亮说:“在客房里,你给秦万春送钱的目的是什么?”
崔民贵说:“我给秦万春送钱了吗?谁能证明?”
赵洪亮说:“要不要放录像带看看?你亲口说给秦万春万元的封口费”
崔民贵说:“我和秦万春有过男女关系,不想让她到处张扬而已。谁愿意把这种事儿公布于世?”
赵洪亮说:“就这点儿小事儿有必要花万元的封口费吗?”
崔民贵说:“她确实不值万元钱,我只是说说而已,哪能这的给她这么多钱。”
赵洪亮拍拍提包里的钱说:“你的钱在这里放着,难道只是说说吗?”
崔民贵说:“你看这些钱我交给她了吗?不是原封不动地放在这里吗?”
赵洪亮说:“你为什么加害秦万春?为什么要闷死她?”
崔民贵说:“我闷死她了吗?最后她不还是利利索索走出了这个房间?”
赵洪亮说:“如果不是警察及时制止她很快就死了。这叫杀人未遂。”
崔民贵说:“我没有想杀她,只不过吓吓她而已,目的是让她给我保密。没有想到她就狮子大开口给我要万。这不是太贪心了吗?”
赵洪亮说:“崔民贵,不怕你狡辩抵赖矢口否认,现在证据都摆在这里照样能定你的罪。你就等着法院的宣判吧!”
赵洪亮把审讯结果向我做了详细汇报,请示下一步的行动指令。
我说:“崔民贵不承认也没有用,如果他谋杀林富贵的罪名成立,让他蹲几年牢狱不成问题。可是,我们的目的不是一个崔民贵一个人,而是他后面的黑恶势力。林富贵坚持原则不批给他们土地,他们就采取谋杀手段残害我们的革命干部,这些人太嚣张了!”
赵洪亮说:“是啊!三河市的黑恶势力太猖狂了,经常发生暴力凶杀抢劫偷盗案件。官商勾结官匪勾结官官相护使案件复杂化难以侦破。有些党政干部沦落为黑恶势力的保护伞。”
我说:“你想怎样突破这个顽固堡垒打击三河市的黑恶势力?”
赵洪亮说:“我认为首先要清理党政干部中的贪腐分子,斩断黑恶势力的根基,打碎黑恶势力的保护伞。黑恶势力失去保护伞就容易侦破了。”
我说:“你说的也不错,可是清除贪腐分子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没有确切证据就不能把那些贪腐官员绳之以法。特别是上层的官员,他们的关系网非常厉害。弄不好就得把自己搭进去。”
赵洪亮:“苏领导不是把黑宝县的县委领导关友明整下去了吗?有谁敢和你这个‘苏晴天’叫板?”
我摇摇头说:“你只看见我风光的一面,没有看到狼狈不堪的一面。难道你不知道我被他们算计囚禁了几个月吗?”
赵洪亮点点头说:“是啊!您确实很不容易。其实,我也被人家算计了。不是您为我做主恐怕现在也难以复职。”
我说:“看起来我们也得讲究斗争策略了。凭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乘一时之勇的豪气解决不了根本问题。”
赵洪亮说:“他们这些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我们必须拿出应对措施出其不意地攻击他们。”
我说:“你觉得很多案件不能侦破的原因是什么?”
赵洪亮说:“主要是找不到确切的证据。有些人明明是土匪流氓,可是由于证据不足难以依法惩处。”
我说:“现在的问题就是要深入侦查他们的犯罪证据,解开他们的真面目。只要剥掉了他们的伪装露出丑恶的嘴脸谁也不敢再保他们了。”
赵洪亮说:“对对对!必须深入虎穴探寻黑恶势力的内幕才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我说:“你和我想到一块儿去了。你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打入土匪内部?”
赵洪亮想了想说:“这项任务非常危险,弄不好就得丢掉性命。必须找一个智勇双全意志坚定有为革命事业现身精神的人才能成功地打入敌人内部。”
我说:“对,你说的很对。你那里有没有这样的人选?”
赵洪亮摇摇头说:“我真说不准那个人合适。”
我说:“如果你实在找不到合适的人,我可以给你推荐一个人。”
赵洪亮惊喜道:“是嘛!说说看。”
我说:“一个曾经给省委副领导钱有福当过司机的人,他的名字就叫秦怀忠。”
赵洪亮惊诧道:“省委副领导的人怎么能听我们的差遣?”
我把秦怀忠的遭遇详细诉说了一遍。赵洪亮说:“秦怀忠是钱领导的亲戚,会不会把我们出卖了?”
我说:“我还拿不准他是不是愿意冒险打入黑帮内部。如果他愿意冒这个风险就不会把这个秘密透漏给任何人。因为知道的人越多风险越大。”
赵洪亮说:“您问问他吧!如果他愿意,我就跟他拟定一个详细打入计划。”
我说:“事不宜迟,我马上就可以把他叫来。我们跟他一块谈。”
赵洪亮说:“太好了。”
我让关晓飞把秦怀忠接到我的办公室里,郑三秋给我们斟上茶水就退出去了。
我说:“小秦,你的身体恢复了吗?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抓紧治疗。”
秦怀忠说:“早就好了!你看我比过去胖多了。”
我说:“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市公安局局长赵洪亮同志。”
秦怀忠立刻站起来给赵洪亮敬了个军礼,赵洪亮也站起来还礼。
赵洪亮说:“小伙子身材魁梧体魄健壮一表人才是一个好材料。”
秦怀忠说:“我和关晓飞同期在京都武警部队受训三年,刚回到黄原省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