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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谁是凶手

    不出关晓飞的意料,果然有人去威胁钟荷花了。..

    一阵急促地敲门声把钟荷花吓了一跳。她刚打开一条门缝,一帮子彪形大汉蜂拥而入闯进家里。

    钟荷花大声喝斥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私闯民宅!”

    一个穿皮衣的大个子男人一把抓住钟荷花的衣领说:“怎么了?不认识我了吗?”

    钟荷花定睛一看这个人头大如斗满脸横肉额头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原来是装修公司的副经理崔民贵。崔民贵几次威胁钟荷花,让她去市公安局省公安厅告赵洪亮打死林富贵的恶状。钟荷花不明真相听信了他们的谎言。

    钟荷花眼看惹不起他就客气地说:“原来是崔经理驾到欢迎欢饮!”

    崔民贵松开手说:“是不是有人来查林富贵的案子了?”

    钟荷花说:“没有啊!没有人来找我。”

    崔民贵奸笑一声说:“你想背后整我们。”

    钟荷花说:“天地良心!什么人也没有来找过我。”

    崔民贵说:“如果有人来调查林富贵的事儿,你就一口咬定是赵洪亮打死的,不许胡说八道!”

    钟荷花说:“我没有看见赵洪亮打死我老公,为什么一口咬定是赵洪亮干的?难道这里有什么蹊跷?”

    崔民贵说:“让你这么说就这么说,没有那么多为什么。”

    钟荷花说:“在我的心里林富贵的死始终是个秘密,难道凶手是你们的人?”

    崔民贵恶狠狠地说:“胡说八道满嘴放炮,你看见我们的人打死林富贵了吗?”

    钟荷花摇摇头说:“没有看见。”

    崔民贵说:“既然你没有看见我们的人打死林富贵,为什么怀疑我们是凶手?”

    钟荷花说:“既然林富贵的死和你们没有关系为什么给我送钱逼我去告赵洪亮的状?”

    崔民贵说:“你这个老娘们真不知道好歹,我们好心好意帮助你给林富贵报仇,你却恩将仇报翻脸无情。”

    钟荷花说:“既然我老公的死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为什么老缠着我?你们走吧!报仇是我自己的事儿,该怎做我知道。”

    崔民贵说:“你收了我们那么多钱不替我们说话太没有良心了!”

    钟荷花说:“谁没有良心谁心里清楚,你们既然没有做亏心事怕什么?我看你们心里有鬼。”

    崔民贵说:“你凭什么怀疑我们是杀人凶手?”

    钟荷花说:“昨天夜里林富贵给我托梦,让我给他报仇雪恨。”

    崔民贵说:“赵洪亮就是杀人凶手,你就不要疑神疑鬼了。”

    钟荷花说:“林富贵梦中对我说赵洪亮是冤枉的,真正的凶手另有其人。”

    崔民贵说:“你说谁是凶手?”

    钟荷花笑了一下说:“谁是凶手谁心里最清楚。”

    崔民贵咬着牙说:“说来说去还是你告了我们的黑状,难道我们的钱都白花了吗?”

    钟荷花说:“你们的钱我分文未动,都在保险柜里锁着呐!我现在就还给你们。”

    崔民贵说:“晚了!你吃进去的东西还能吐出来吗?”

    钟荷花说:“我压根儿就没有想要你们的钱,是你们硬塞给我的。想用钱封住我得嘴,办不到!我老公的命就值万元钱吗?”

    崔民贵说:“你想要多少?”

    钟荷花说:“给我多少钱我也不能出卖良心!”

    崔民贵气急败坏一把揪住钟荷花的衣领说:“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给你点儿厉害你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给我打!”

    几个彪形大汉一顿拳打脚踢弄得钟荷花满脸是血浑身是伤。钟荷花拼命挣扎哇哇喊叫救命。

    崔民贵说:“老娘们,想死想活你选吧!”

    钟荷花拢了一下蓬乱的头发整了整衣服说:“看起来我的老公真的是你们杀死的。”

    崔民贵说:“谁也没有杀你的老公,他是突发心脏病死的。”

    钟荷花瞥了他一眼说:“既然我老公的死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怕什么?”

    崔民贵说:“给你说实话也无妨,反正你马上就要见阎王了。我们就是要借林富贵卒死整垮赵洪亮,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钟荷花说:“你们和赵洪亮有仇直接整他就行了,干嘛害死我老公?”

    崔民贵说:“你问的太多了!不该你知道的最好不要多问。我最后一次问你想死想活。”

    钟荷花说:“你这不是废话吗?谁想含冤而死?”

    崔民贵说:“想活,就咬住赵洪亮不放告他打死了你老公。”

    钟荷花斩钉截铁地说:“办不到!”

    崔民贵奸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钟荷花说:“你们杀了我能逃出法网吗?”

    崔民贵说:“不要忘了,你就是谋杀亲夫的凶手,见势不妙畏罪自杀。马上用绳子挘死他!”

    两个杀手把事先准备好的绳子套在钟荷花的脖子上就要用力拉。钟荷花大惊失色呼喊救命。崔民贵急忙用毛巾堵她的嘴。正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把暴徒们惊呆了。崔民贵挥挥手示意大家不要出声。可是钟荷花撒泼打滚儿拼命挣扎。

    门外有人喊话:“快开门!不开门我们就闯进去了。”

    暴徒们仍然不肯出声。关晓飞再次敲门的时候把准备好的钥匙插进锁孔里。房门突然打开,几个警察持枪闯进了房间。

    话到这里该说说关晓飞的行动了。

    关晓飞在车里监听着钟荷花家里的动静,知道暴徒们已经开始了精彩的表演。妙书斋..他借用路边的公用电话给报警。警察接到电话迅速奔向出事地点。警察到门口就要敲门被关晓飞拦住了。

    关晓飞说:“让我先听听屋里的动静。”警察也贴着门听。房间不隔音,屋里的人说话声音很大,外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当他们听到钟荷花大喊救命的时候,关晓飞开始敲门。

    崔民贵见警察来了吓得呆如木鸡不知所措。市纪委的人举起照相机录像机拍摄现场,留下犯罪证据。

    张全福揪出钟荷花口中的毛巾,对身边的警察说:“松绑!”两个警察急忙解开钟荷花身上的绑绳。

    钟荷花喘了几口气指着崔民贵说:“他们要杀我灭口,救命,救命啊!”

    张全福说:“别怕,有我们在他们不敢害你。”

    张全福认识崔民贵,他瞟了崔民贵一眼调侃道:“崔经理!您这个大老板时间宝贵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儿到这里显身手?钟荷花也挡住了你发财的风水了吗?”

    崔民贵急忙应道:“没有没有。”

    张全福说:“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崔民贵一时找不到适当的词搪塞张全福,便结巴起来:“我,我,我是来,来……”

    张全福逼问他说:“你是来干什么的?”

    崔民贵脑子一转便有了主意。“我是来抓犯罪嫌疑人钟荷花的。”崔民贵说。

    张全福说:“是嘛!钟荷花杀谁了?”

    崔民贵说:“我听说钟荷花谋杀亲夫栽赃给赵局长,就过来审审他。”

    张全福听崔民贵这么讲就笑了笑说:“你有什么证据说钟荷花谋杀亲夫?”

    崔民贵说:“钟荷花发现林富贵找小姐怀恨在心毒死了自己的老公。”

    张全福说:“口说无凭,请拿出证据!”

    崔民贵说:“证据会有的,需要进一步调查。”

    张全福说:“钟荷花身上的伤是谁打的?”

    崔民贵说:“她不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我们就给她一点儿厉害。”

    张全福说:“私闯民宅行凶杀人还妄言狡辩,眼里还有没有国法?”

    崔民贵说:“我没有杀人,她不是好好活着吗?”

    张全福说:“我们在门外就听见了钟荷花喊救命。如果我们来迟一步她就被你们杀死了。”

    崔民贵说:“我们没有想杀她,就是吓唬吓唬她。”

    钟荷花说:“吓唬我?你们杀人的绳子都挘到我脖子上了。并且说我是畏罪自杀掩盖你们的罪行。”

    张全福说:“把绳子交出来!”

    崔民贵说:“你们别听钟荷花胡说八道,我们那里有什么绳子!”

    钟荷花冲过去从一个打手口袋里掏出绳子说:“你们看这是专门用来杀人的绳子。”

    张全福从钟荷花手里接过绳子仔细观看。这条绳子很细很结实,两端还带着木头把子。

    于是,张全福说:“啊!真是杀人的老手了,用这根绳子杀人可以不见血。”

    崔民贵急忙解释道:“不不不,他们是闹着玩的,从来没有杀过人。”

    张全福说:“你们把钟荷花打的满脸是血浑身是伤也是闹着玩的?”

    崔民贵说:“她不交代自己的罪行就给她一点儿厉害。没有想杀她。”

    钟荷花说:“你们用钱收买我,让我陷害赵洪亮局长。我不听你们的话就要杀人灭口,不是警察及时赶到我的命就完了。”

    崔民贵说:“不要听这个老娘们胡说八道,我从来没有收买过她,是她栽赃陷害。”

    钟荷花说:“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每一次给我送的钱都存在保险柜里。每一袋钱上都有时间地点交接人的详细记录。你想赖账是不可能的。”说着,找出钥匙打开保险柜,从保险柜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塑料袋,塑料袋装着三个档案袋。

    崔民贵说:“这是她索贿受贿的赃款,企图栽赃陷害我。你们不要相信她的谎言。”

    钟荷花说:“铁证面前就不要狡辩了。每一袋钱上都留着你们的指印。你老实交代自己的罪行吧!”

    张全福在一个警察耳边说了几句话,警察马上将一副明晃晃的手铐戴在崔民贵的手上。

    崔民贵哀求道:“我真是冤枉的!杀人凶手是钟荷花,快把她铐起来!”

    张全福说:“把这些人都带走!回去录口供。”

    钟荷花说:“把我也带走?”

    张全福说:“你是最重要的证人,我们必须确保你的安全。”

    钟荷花说:“让我洗洗脸收拾一下再跟你们走吧。”

    张全福说:“不,暂时委屈你一下,脸上的血迹也是铁证,不要洗了。”

    钟荷花说:“好,我听您的。”

    出了钟荷花的家门,张全福悄悄地对关晓飞伸出一个大拇指说:“小关,你真是神机妙算啊!干的太好了!”

    关晓飞说:“好戏还在后面呐!”

    张全福说:“把这些人带到哪里?”

    关晓飞说:“当然要交给市公安局啦!”

    张全福说:“公安局代理局长高万祥和这个崔民贵关系非常好,让高万祥审理这个案子合适吗?”

    关晓飞狡猾地笑了一下说:“不放长线能钓出大鱼吗?”

    高万祥恍然大悟点点头说:“对对对,就得让他们好好表演一番。”

    到了市公安局,张全福把公安局代理局长丁万祥、和法院院长常德发请到警察局联合审理这个案子。

    纪委领导张全福推荐法院院长常德发当主审官。

    常德发当仁不让坐在审讯席上说:“当事人叙述一下自己的亲身经历吧!”

    钟荷花把当时发生的情况如实向法官叙述了一遍。

    常德发说:“既然你知道赵洪亮局长不是杀死你丈夫的凶手,为什么还要诬陷赵洪亮?”

    钟荷花说:“当时我并不知道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只因我报仇心切听信了他们的谎言就急于上告。后来他们多次对我威胁利诱我才看出谁是真正的凶手。如果他们不心虚为什么给我送钱封口呐!”

    常德发说:“你既然看清了他们的真面目为什么不主动揭发检举他们?”

    钟荷花说:“他们有钱有势心狠手辣,我不敢捅这个马蜂窝。再说了,我也没有亲眼看到他们杀人。”

    常德发说:“钟荷花暂时坐下,崔民贵说说当时发生的情况吧!”

    崔民贵看看丁万祥说:“我听说钟荷花对丈夫林富贵找小姐怀恨在心,下药把林富贵毒死了。于是我就带人到她家里问个究竟。”

    常德发说:“你听谁说钟荷花恼羞成怒谋杀亲夫了?”

    崔民贵说:“大家都这么议论,难道你没有听见?”

    常德发说:“街谈巷议无凭无据不能说明问题。你是从谁那里听说的指出来!”

    崔民贵说:“我忘记了。”

    常德发说:“诬陷别人谋杀亲夫是犯罪,你知道吗?”

    崔民贵耍赖皮说:“钟荷花是不是杀人凶手跟我有什么关系?算了,算了,就当我没有说。”

    常德发说:“既然钟荷花是不是杀人凶手跟你没有关系,你为什么闯入她家里把她打得满脸是血浑身是伤?”

    崔民贵急忙开脱指着他的手下道:“我没打,都是他们打的。”

    常德发说:“他们是谁?难道和你没有关系吗?”

    崔民贵说:“我只想给钟荷花一点儿教训,没有想到他们下手这么狠。”

    常德发说:“你们殴打威胁钟荷花的目的是什么?”

    崔民贵说:“都怪我一时糊涂误伤了钟荷花,我给她赔礼道歉,送她去医院治疗,赔偿精神损失费。请钟主任原谅!”

    常德发说:“你多次给钟荷花送钱的目的是什么?”

    崔民贵说:“送钱?给谁送钱了?”

    常德发掂了掂桌子上的塑料袋说:“这些钱都是你送给钟荷花的吧!”

    崔民贵急忙否认道:“不不不,我没有给她送钱,是她栽赃陷害我。”

    常德发对陪审员说:“找一张纸叫他按个手印。”

    陪审员拿了一张白纸让崔民贵按下双手的手印交给常德发。

    常德发说:“请法医比对钱袋子上的手印。休息分钟,等待检验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