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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调查取证

    关有明向大家挥挥手说:“同学们!你们是祖国的未来民族的希望应该有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经过县委常委会研究决定把新建的县委县政府办公大楼改成黑宝县一中的教学楼。”

    关有明停顿了一下,显然是期待大家的掌声。果然在县委县政府领导的带动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关有明挥挥手说:“挂牌仪式现在开始!”

    话音刚落锣鼓喧天鞭炮齐鸣,县委领导关有明和县长程宇辉两个人分别把县委县政府的牌子摘下来,把黑宝县一中的的牌子挂上去。

    接下来,黑宝县一中的校长和学生代表讲话,都是感谢市委领导的英明决策之类的发言。三河市和黑宝县的新闻记者采访黑宝县一中的老师和同学们。长期以来黑宝县一中的师生在破旧不堪的危房里提心吊胆地上课,如今有幸搬进新的教学大楼上课太高兴了。很多学生欣喜若狂热泪盈眶向记者倾诉者自己的心声。挂牌仪式热烈感人给电视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看完了这一段新闻我心潮澎拜思绪万千,黑宝县一中的同学们终于脱离了千疮百孔破烂不堪随时都可能倒塌的险境,有了宽敞明亮的教室。我应该为广大师生们高兴。可是,在我脑海里还残留着教室坍塌同学们呼喊救命场景。十几岁的孩子掩埋在废墟里失去了宝贵的生命实在可惜。关有明作为县委领导不顾学生的死活下令封闭消息不让受伤的学生到医院抢救实在是丧尽天良。当我提出把县委县政府大楼改为教学楼的时候他还推三阻四不愿意舍弃他们的办公大楼。关有明被逼无奈才同意我的提议让出了办公大楼。

    谁能想到出现在电视新闻上衣冠楚楚的关有明竟然是黑宝县一中教室坍塌事故的始作俑者。就是他不顾师生们的死活截留教学楼的资金致使师生们长期在危房里上课。这次死伤多人事故的肇事者不但没有受到法律的制裁,也没有受到任何行处分,竟然以拯救师生脱离苦难的救世主姿态出现在电视新闻里。如果我没有亲临事故现场目睹关有明的丑恶嘴脸真能被这个十恶不赦的昏官蒙蔽。

    庆父不死鲁难未已,不除掉关有明这个贪腐分子黑宝县的老百姓永无出头之日。我决心首先拿关有明这个昏官开刀,解开黑宝县官场的盖子。本来我想在三河市站稳脚跟脚以后再逐步推行干部制度改革清理贪腐干部,看到关有明的种种罪行我急火攻心难以忍受。当官不为民做主不如回家卖红薯,不拔掉这棵毒草就对不起黑宝县的老百姓。大家都称我为苏青天,我不能愧对民众的期望。于是,我召集可靠的人调查关有明的罪行,搜集他的罪证。

    黑宝县一中教室坍塌事故众所周知,挪用教学楼资金建造县委县政府办公楼的问题关有明难以抵赖。我责成三河市纪委三河市公安局三河市财政局组成联合调查小组追查事故的责任人。挪用专项资金本来是工作中的失职,对责任人给予纪律处分就可以了。可是挪用专项资金造成了严重后果出了人命案就必须严加惩处。如若不然难以向死亡的学生家长交代,黑宝县一中的广大师生也不会答应。

    联合调查小组经过几天的调查基本上落实了这次事故发生的原因。这里面牵扯到十几个干部的责任,其中关有明负有重大责任。对他们的处分无非是记过、警告、严重警告之类的处分。如果因为这次事故将关有明免职并追究刑事责任上级很难批准。我知道市里省里有很多人替关有明说话,阻力之大可以预料。因此,我没有在这次事故上进一步下功夫。

    我责成市公安局调查黑宝县乞丐收容所的情况,追究有关人员的责任。收容所成立一年零三个月的时间死在收容所乞丐6人,从收容所放出来以后死亡的乞丐13人。这13人从收容所出来时已经奄奄一息频临死亡边沿,不及时送医院抢救不可能死里逃生。死者家属早就喊冤告状始终没有得到昭雪。我看了市公安局的调查报告非常气愤,他们把责任推到乞丐收容所的打手们身上,为黑宝县公安局和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开脱责任。我让市公安局把黑宝县综合治理办公室有血债的人都抓起来严加审讯交代出幕后黑手。这些打手们之所以为领导开拓是想借领导的权力救命。我相信在死亡面前他们一定会吐露真情交代出幕后真凶。我不能让这19名乞丐白白送命。虽然他们很穷,可是他们也是人民中的一员,和富豪一样有生存的权力。国家的法律应该给这些最底层的老百姓一个说法。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政法机关应该依法办案有个说法。

    关有明在这个案子上没有直接动手杀人,可是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没有他的授意综合治理办公室的人不可能胆大妄为把乞丐往死里整。我相信随着案件的调查的深入这些幕后黑手一定会浮出水面。可是目前还有很大的阻力须要时间和精力。

    十里铺煤矿的段玉刚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到丰阳县的亲戚家住下来了,听候我的指示。

    我说:“你把十里铺发生矿难的情况写一份详细的材料签上你的名字,我派人去取。把12名遇难矿工名字家属的住址都写清楚,我派人一个个调查清楚。”

    段玉刚说:“我在十里铺煤矿很熟可以带着人去落实调查。”

    我说:“你是重要的证人,一定要注意安全保护好自己。防止他们狗急跳墙杀人灭口。”

    段玉刚说:“我一定把12名遇难矿工的情况写清楚。我住在亲戚家里等待您的召唤,到时候一定出庭作证。”

    一次矿难死了12名矿工这是特大的安全事故,按规定是要报上级领导处理的。可是,他们竟然封闭消息不上报,对上告者打击迫害杀人灭口。手段多么残忍啊!我派苏天慧带领人暗中查访矿难死者家属,让他们出具证明材料。殉难家属早就满腔仇恨无处发泄,听说有人出头调查处理矿难事故非常配合。所以调查取证的工作非常顺利。

    我派关晓飞到黑宝县百花大酒店去找小姐柳如月,也就是那里的花魁牡丹小姐。关晓飞向12楼服务员打听牡丹小姐,服务员说百花大酒店里的小姐们都走了。据说是被县公安局撵走的,说是黑宝县不允许小姐在那里做生意。

    关晓飞费了很大功夫才找到12楼的值班经理,说要找牡丹小姐。值班经理说很长时间没有见到牡丹小姐了,很可能回老家了。我问到10楼的情况,值班经理说县委县政府包租的休息室已经退租了。县委县政府的领导很长时间没有光顾百花大酒店了。

    关晓飞在电话里汇报了百花大酒店里的情况,我感觉到关有明对我的暗访行动已经有所察觉采取了非常措施。我立刻联想到西山别墅里的陶新芳,不知道她的处境如何。我让关晓飞想办法见陶新芳一面,让她提供关有明的罪证。

    关晓飞到西山别墅一看大门上有一把特大的链子锁,似乎别墅里已经没有人居住了。他等到天黑下来以后在园子周围巡视,院子里黑洞洞的没有一丝灯光。为了探个究竟越墙而过,绕别墅看了一遍发现前门儿和后门儿都紧紧地锁着。关晓飞还是不放心想办法直接爬上二楼的阳台窥探陶新芳住过的房间,房间里空无一人没有动静。

    关晓飞回到百花大酒店打电话汇报西山别墅的情况,我觉得关有明已经知道我暗访过陶新芳,已经把她转移到别的地方了。

    我对关晓飞说:“暂时不要找陶新芳了,尽快去找关有明的另外两个情人,让她们交代出和关有明的关系写一个书面儿材料。”

    幸亏陶新芳给我们提供了那两个情人的姓名住址,关晓飞很快找到她们住的地方。可是,她们两个人都出走了。问问邻居们都说二十多天没有见人了。看情况也是回老家避风头去了。这两套房子是关有明以情人的名义向房地产开发公司购买的。在物业公司存放着她们的身份证复印件。关晓飞查到她们身份证上的地址以后随即到她们的老家探访。果然她们都回老家避风头了。

    关有明的情人赵春兰和潘婷婷年轻貌美都是被关有明利用手中的权力强行霸占的,对关有明的罪恶行径极为不满。可是关有明舍得给她们花钱买房买衣服,给她们提供良好的生活条件,让她们写材料告关有明的状都不愿意。在她们的潜意识里谁也扳不倒这个地头蛇。不愿意冒风险揭发检举关有明,不想和关有明撕破脸皮公开作对。可是,她们都承认关有明对她们很好,经常过来陪她们。她们不知道关晓飞身上带着录音笔,没有防范意识。虽然她们没有出具文字证词,可是谈话录音也可以作为证明材料证明她们之间的暧昧关系。

    经过一个月的调查,关有明的犯罪材料已经整理好了。由于担心打草惊蛇,这些材料都是我派人搜集整理的。我仔细审查了一遍觉得凭这些材料即使不能置他于死地也可以免去他的官职。只要剥夺了他的权力,再让纪委公安局查他就更容易了。只要把关有明这颗钉子拔出来可以牵连出很多人的问题。那些和关有明有经济关系的干部都能顺藤摸瓜提溜出来。反贪腐就从关有明这里开始,清理干部队伍开展干部队伍的改革就可以继续深入下去。

    关有明是三河市党委委员是黑宝县县委领导,调查一个党委委员县委领导应该在常委会上研究形成决议才能采取行动。在常委会例会上我提出了对关有明双规的意见。常委们都目瞪口呆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家都知道关有明是个威风八面本事通天不好惹的人物,我到三河市不久就拿他开刀出乎意外。这件事情我和市委领导秦振国商量过,没有和市长马文强通气。

    马文强说:“关领导有什么问题?为什么要对他双规?”

    我说:“他的问题非常严重,必须责成纪委立即对他双规。”

    马文强向在座的常委们巡视了一遍以挑衅的口气说:“对关有明双规的原因一定得向常委们说清楚讲明白,不然的话大家是不会同意的。”

    我拿出关有明的材料抖了抖说:“马市长说的很对,双规一个县委领导必须有充分的根据,现在我就向常委们汇报关有明的情况。”

    我看见在座的常委们都挺起腰来准备聆听我的发言。我喝了两口茶水说道:

    “第一,关有明挪用黑宝县一中教学楼的建设资金盖起了县委县政府办公大楼,致使学校里的师生长期在危房里上课。教室坍塌砸死了3名学生重伤13名,后果非常严重。必须认真查处关有明和有关人的责任,给学生家属一个满意地交代。

    第二,黑宝县非法组建综合治理办公室用残酷的手段折磨乞丐致使13名乞丐惨死民愤极大。县委领导关有明应该检讨自己的责任惩办肇事凶手。

    第三,十里铺煤矿矿难12名矿工惨死,关有明隐瞒不报。段玉刚的儿子段永强替矿难死者鸣冤告状被活活打死,段永强的老婆被逼跳崖自杀,儿子被抢走至今没有下落。关有明在这桩冤案中充当了什么角色必须交代清楚。

    第四,关有明作为下委领导养了三个情人众所周知影响极坏。其中的陶新芳是黑宝县一中的在校学生,被关有明的打手绑架到西山别墅关押至今。陶新芳的男友江永刚到西山别墅救人被关有明的保镖打死扔进枯井。关有明已经失去了一个县委领导起码的道德水准堕落成为一个贪腐分子。”

    我端起茶杯正要喝水,马文强插话说:“挪用资金是不对,可是关有明没有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而是盖了县委县政府办公楼。据我所知挪用资金是县委常委会的决定不是关有明一个人的过错。”

    我说:“问题是挪用资金造成了教室坍塌3人死亡11人重伤的严重后果,作为黑宝县的一把手应该负主要责任。”

    马文强说:“关领导是应该负责任,可是这毕竟是工作中的过失,总不能让关领导给学生们抵命吧!”

    我说:“我说的也是弄清楚关有明需要负什么责任,难道对他审查一下也不可以吗?”

    马文强说:“你说关领导养了三个女人有什么证据?”

    我想说亲自到西山别墅问过陶新芳,她给我讲述了自己的亲身经历。可是我不想公开暗访陶新芳这个秘密,只能说:“我我不会冤枉关有明的,证据自然会有。”

    马文强说:“拿不出证据这个罪名就不成立。至于十里铺煤矿的事故我从来没有听说过,不能听信传言。

    我正想发火,秦振国领导挥挥手说:“你们先别争论了!说不清楚的事儿就不争论了,黑宝县挪用教学楼的资金修建县委县政府大楼应该是公认的事实吧!由于教学楼迟迟不能完工导致教室坍塌造成3个学生死亡不假吧!作为县委领导他关有明不应该说清楚自己的责任吗?他能置身事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