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晓飞说:“你们夹包儿的动作很利索,配合也很默契,看样子是老手了。”
光头说:“我们只有夹包儿的功夫,这是我们的专业。”
关晓飞说:“我们握手言和吧!交个朋友。”
三个窃贼一个个都伸出手和关晓飞握手。想不到握过手三个人的胳膊都抬不起来了,一个个叫苦连天直喊救命。
光头说:“好汉饶命!您使了什么法术废了我们的胳膊?”
关晓飞说:“你们的胳膊没有废,只是脱臼了。我问完话就给你们接上。”
光头说:“有什么话快问,疼死我了!”
关晓飞说:“你在车上偷了几个包?”
光头说:“我们刚上车才偷了一个包。”
另一个窃贼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说:“这个包里有好几千块钱呐!送给你吧!”
关晓飞说:“你先替我拿着吧!那个女人是不是你们一伙的?”
光头低下头张口结舌,其他两个窃贼也不敢多说话。
关晓飞抓起光头的胳膊捏了一下说:“不说实话就弄断你们的胳膊彻底断了你们的财路。”
光头说:“好汉饶命!我说实话。那个女孩儿也是我们一伙的。”
关晓飞说:“售票员小姐是不是你们一伙的?”
光头说:“她不参与夹包儿,负责提供情报,我们每天给她200元钱的保护费。让她给我们提供情报。”
关晓飞说:“汽车司机是不是你们一伙的?”
光头说:“我们每天给司机100元钱辛苦费。”
关晓飞说:“好啊!你们结伙行窃扰乱社会治安罪责难逃,跟我到派出所投案吧!”
三个窃贼吓得魂不附体跪在关晓飞面前求饶说:“我们金盆洗手再也不干了,饶过我们吧!”
关晓飞说:“我给你们两条路,一是跟我去派出所投案,二是断你们一条胳膊,你们自己选。”
光头说:“我们都没有娶媳妇,断了胳膊就得打光棍儿,饶了我们吧!”
关晓飞说:“不想断胳膊就跟我走,到派出所自首。”
关晓飞把三个窃贼的腰带解下来替他们拿着,窃贼们一只手提着裤子到公路上等车。关晓飞和三个窃贼乘一辆出租车到附近派出所投案。
再说说说公共汽车上的情况吧!关晓飞和三个窃贼下车后小女孩儿嚎啕大哭起来。“我还是个没有出阁的黄花闺女呐!被这个色狼亲吻侮辱实在丢人啊!大家给我做主啊!”
不明真相的乘客同情女孩子的遭遇纷纷斥责我的流氓行为。“给她赔礼道歉!”“包赔她精神损失!”“打死这个色狼为民除害!”“把他送到派出所关起来?”我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个个责骂。
我实在冤屈啊!我真冤,比窦娥还冤。明明是他们结伙欺负我还说我是色狼。我真是无地自容羞愧难当。
正当我羞愧难当的时候,售票员说:“色狼!快买票吧!”
我急忙掏口袋里的钱包,可是我的钱包不见了,身上的口袋全翻过来了分文没有。这下子我全明白了。为什么小女孩儿往我怀里钻,为什么关晓飞下车,关晓飞下车前为什么叮嘱我去派出所。
我说:“我的钱包被人偷了,一分钱也没有。”
售票员说:“没有钱就别坐车,看你人模狗样儿的像个大款竟然逃票。”
我说:“我的钱包真的被人偷了,刚上车时我拿出百元钞票你说没有钱找给我让我等一会儿再买票。”
售票员说:“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不想买票就说钱包丢了,收起你那一套吧!”
我说:“我钱包里装着四千多元钱,请司机同志把车开到派出所,让警察帮我抓窃贼找钱包!”
司机说:“大家都等着上班,你问车上的乘客同意吗?”
一位乘客说:“别去派出所了,到派出所也得把你这个色狼抓起来。”
另一个乘客说:“我们急着上班一会儿就迟到了!”
小女孩儿说:“我正想找警察给我申冤呐!到派出所也得把你这个色狼抓起来。”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站起来说:“大家听我说,我们都委屈一下到派出所接受警察的检查。我看丢钱的同志是被冤枉的。”
售票员说:“不能因为一个人影响一车乘客的时间,不能停车!”
我挤到司机的身边说:“你必须把车开到派出所,小心我砸了你的饭碗!”
司机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把车停下来又仔细看看我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他什么话也没有说就把车开车到附近的派出所。
售票员小声说:“王师傅,你干嘛把车开到派出所?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吗?”
司机说:“你仔细看看丢钱包那个人是不是有点儿面熟,好像电视里见过。”
售票员回头看看我的脸说:“是有点儿面熟,可是作为一个大官儿怎么能乘公交车呐!”
司机说:“很难说,小心为妙吧!”
说话间公共汽车开进派出所大院,办公室里的警察们都出来迎接。一个警察迎过去问司机:“我是所长,有什么事儿?把车开进派出所干什么?”
我急忙迎上去说:“所长同志,我丢了一个钱包,里面装着四千多元钱,请民警同志帮忙找一下。”
所长说:“好,你等一下。”
所长蹬上公共汽车大声说:“乘客们注意了,谁捡到一个钱包请交上来!”
乘客们都左顾右盼没有人说话。
所长转过身来对我说:“你看大家都没有捡到你的钱包,是不是上车前丢了?”
我说:“不会,上车后我还拿出来看过,一定是车上的人偷了。”
所长说:“是谁偷了你的钱包?你把他指出来。”
我心里有点儿窝火,心中暗想:“如果知道是谁偷的还找你们警察干什么?”
我说:“请所长马上搜查破案吧!“
所长说:“怎么搜查?难道这点法律常识也不懂吗?搜身是犯法的!”
我说:“公安人员搜查是维护乘客安全的正常行为这能算违法吗?”
所长说:“总不能对车上所有的人搜身检查吧!”
那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说:“很多人乘车时被盗太可恶了,捉拿窃贼是为民除害,请警察快搜吧!”
大家都附和说:“快搜吧!我们还等着上班呐!”
所长迫于大家的压力开始搜查。车上的乘客全部下车,男人和女人各站成一排接受警察的搜身。当然男警察搜男人,女警察搜女人,还有两个警察在车上搜查。搜索结果可想而知了。
我看看那个诬陷我耍流氓的女孩儿,穿的衣服很单薄,且身姿苗条曲线优美。除了胸前高耸的山峰没有能藏钱包的地方。看到这个结果我彻底无语了。
所长说:“所有的人和车上都搜了,如果你不放心就亲自搜搜。”
我正在纠结徘徊无可奈何的时候,关晓飞带着三个人进来了。
关晓飞大声说:“不必了!窃贼抓到了,让乘客们走吧!”
大家都面露喜色高高兴兴地上车了。关晓飞紧走几步拉住那个女孩儿说:“你不能走,你不是要抓色狼吗?快找警察报案吧!”
小女孩儿挣脱关晓飞的手说:“这都是误会,对不起!我误会大哥了。”
我心中暗想:“好啊!转眼间我这个糟老头儿又成大哥了。”
关晓飞对所长说:“这个女人和那三个窃贼是一伙的,把他们都抓起来!”
所长沉下脸说:“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他们是窃贼?”
关晓飞说:“他们自己都承认了,你还想替他们打掩护?”
所长说:“是不是窃贼我们警察说了算,你们只能行使报案的权力。”
关晓飞说:“你现在就问问这个光头吧!看他承认不承认自己是窃贼。”
所长说:“你们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在派出所呼来喊去的?”
我说:“我们是受害者来派出所报案申冤的有什么不妥吗?”
所长说:“你们有没有冤屈,他们是不是窃贼应该是我们说了算,你们怎么能代替执法机构断案?”
我说:“好好好,我就看看你们是怎么断案的。”
所长看见三个年轻人都提着裤子,一条胳膊垂下来不听使唤,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
所长指着三个人说:“他们怎么了?刑讯逼供是违法的!逼出来的口供是不算数的。”
关晓飞说:“我没有逼他们,是他们自己承认的。”
所长说:“他们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有对他们动刑。”
关晓飞把他们脱臼的胳膊都复原好了,又把腰带还给他们。他们一个个恢复了元气精神起来了。
关晓飞说:“为了控制住他们采取了非常手段,这不是都好了嘛!”
所长说:“这也是不允许的,怎么能弄伤人家的胳膊呐!”
光头见所长护着他们就来劲儿了。他一招手四个窃贼都跪在地上大喊冤枉。
光头说:“我们实在冤枉,确实没有偷过任何人的东西。我们都是好人,是这个大汉逼迫我们承认的。所长您看我的脚是被他打伤的,脚面肿起一个大包疼死我了。”
关晓飞说:“是他用脚踢我被我挡了一下就受伤了,我是正当防卫。”
所长说:“他们三个人身上都有伤你却毫发未损,不是刑讯逼供是什么?”
光头说:“他才是土匪流氓企图抢劫我们的钱财,请所长把他抓起来!”
所长说:“他一个人制服了你们三个年轻人?可能吗?”
光头说:“我们三个出手一招儿就败下来了,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所长盯着关晓飞看了又看,看了几分钟才说:“是个练武的材料!你说他们是窃贼有什么证据?”
关晓飞说:“你这个所长是那头的?”
所长说:“我那头儿也不站,不偏不倚凭证据办案。”
关晓飞说:“我怎么觉得你和窃贼是一伙的处处袒护他们。他们给你送了多少钱?”
所长急眼了,用发抖的手指着我们两个说:“反了,你们简直是老虎头上蹭痒痒不想活了。把他们赶出去!”
我不慌不忙走进所长办公室坐在所长的宝座上。
所长说:“你怎能。”
我说:“马上通知公安局局长和交通局局长到这里现场办公,我们一块儿断案。”
所长大吃一惊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们究竟是,是什么人?”
我严厉地说:“你没有听见吗?我让你通知公安局长交通局长到这里开会!”
所长说:“我,我。”
我不耐烦地说:“算了算了,我自己来吧!”
我拨通郑三秋的电话说:“小郑,马上通知公安局局长交通局局长到复兴区柳林桥派出所开会。我在派出所等他们。”
这下子所长慌了,急忙端茶倒水,小心翼翼地问道:“您究竟是那一位首长?”
我说:“我是苏醒。”
所长没有听人说过苏醒这个大人物的名号就自言自语地说:“苏,苏醒?”
一个警察附耳提醒所长说:“新来的市委副领导,在电视上出现过多次了。”
所长看看我的脸才恍然大悟,吓得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使劲拍着自己的脑袋后悔自己的冒昧冲撞了领导。
所长镇静下来给我深深鞠了一个躬说:“不知道苏领导驾到多有得罪,请领导大人原谅我的怠慢。”
我说:“请坐下说话。你叫什么名字,当了几年所长?”
所长立刻站起来给我行了个军礼说:“我叫郑大牛,在柳林桥派出所当了6年所长了。”
我说:“是个老所长了。可是听你说话办事儿还像个新来的警察,难道没有进警校培训过?”
郑所长说:“对不起,我没有进过警校也没有什么学历是个没有文化的粗人。”
我说:“看你体格健壮五大三粗像个练武的材料,一定有两下子吧!”
郑所长点点头得意地说:“论文化我不行,论力气很少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