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柳老四一马当先的谗言,几个老板,纷纷后悔不迭。
要说这柳老四,读书少,脑子笨,人傻钱多,但也不得不承认,他有一个好处,那就是拍马(屁pi)绝对是绝活,哪怕是同为珠海的翘楚,这些人里面,单说拍马(屁pi)的功夫,能赶上柳老四的,那是一个都没有。
虽说众人反应过来的时候,都慢了半拍。
几个老板心中暗骂柳老四不要脸,但嘴上却是半分没有落下。
几个珠海的大豪,纷纷抢着拍马(屁pi),只差把罗天说的天花乱坠,世间仅有了。
罗天根本不置可否,但众人这么(热rè)(情qing),他一句话不说也不好,只能淡淡的附和几句。
不想老板们看罗大师这么谦虚,更加觉得罗天平易近人了,好话不要钱的往外掏。
这些人,叫他们掏钱容易,但即便是省里的一号下来,也不见他们聚在一起,这么(热rè)(情qing)的赞叹颂扬。
翻遍珠海近百年的历史,能够得到这等待遇的,只怕也就罗天一人了。
被众人夸得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那边接到警报的保镖,保安们也齐齐朝着这边涌来。
虽说纠结了很多人手,但他们到的时候,事(情qing)早就尘埃落定了。
这些人心中惊奇,但也不敢问个究竟。
见自己的人到了,付云山这才微微咳嗽一声,脸色恢复了红润。
大厅里面,因为动手斗法,此刻乱的像是台风过境一般。
那些来迟一步的保安保镖,看到这一幕,都纷纷色变。
打架能把好好地大厅打成这样,可想而知,当时的(情qing)形了。
没有理会下人们,付云山反应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邀请众人,到花园落座。
发生这种事,按说众人都不高兴。
但因为罗天的存在,场面就完全不一样了。
付云山备下压惊的酒席,众人没有一个要缺席的,纷纷移步,往花园走去。
罗天像是众星拱月一般地,被几个老板围在中间。
见识到罗天的厉害之后,每个人对于罗天的态度,那都是发自内心的尊敬。
罗天原本不想多留的,但眼见付云山还有众人(热rè)(情qing)满满,实在是盛(情qing)难却。
当然,这也不是罗天留下来的全部理由。
选择赴宴,是因为罗天有一些疑惑,需要找人一问……
方才听到苟利国和冯大师对话,罗天就记得道门这个词语,但他们的意思,明显不是指罗天所在的昆仑这样的上古道门,而是道门这个词另有一层意思,似乎是另外一层意思。
罗天对这个,略微有一点兴趣,刚好苟利国也在。
虽说苟利国的实力,远远不入罗天的法眼,但不得不说,此人还小有一些见识。
花园里,等着罗天等人到场的时候,早就在那凉亭中,备下了一桌上好的酒菜。
众人一致恭迎,罗天也只好坐在主位上面,当仁不让。
虽说每个人的(身shēn)份都不简单,但是清楚罗天的实力之后,他们完全认可罗天坐在主位,甚至罗天比主人付云山,资格都要高上很多。
罗天坐稳,见李欢还跟在他的(身shēn)后,微微低头,当即皱了一下眉头:“你似乎很了解我?”
李欢闻言,脸色微微有些红霞一闪而过:“那天在酒席上,有幸见过罗大师一面。我是和林林,还有妙妙他们,从小在一起玩耍,所以听说过一些……”
她这么一说,罗天当即明了。
难怪不过只见了一面,此女就能说出一些罗天的底细。
想来是孙妙妙没说什么好话。
不过看在周冬林的面子上,再加上李欢之前也是真心为他考虑了一番,罗天也是看在眼里。
心中微微思量,罗天便淡淡笑道:“既然是林林的朋友,那你就坐到我(身shēn)边吧。”
李欢当即面上闪过喜色,那付云山,更是大喜,连连对着李欢使眼色。
李欢哪里不明白老爷子的意思,再说她本来也就是那个意思。
当即,美人脸上巧笑嫣然,款款在罗天(身shēn)边的太师椅上落座。
李欢本就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而且那次挫败之后,她一直带着一丝淡淡的忧愁之色,如同柔弱的黛玉一般,让人看了,都觉得怦然心动。
此刻,她穿着一(身shēn)职业装,干净利落的制服,更是衬托出(挺ting)拔的(身shēn)姿,却是一个不可不扣的美人。
眼见付云山不动声色的使出一道美人计,其他老板,都是各个心里暗骂老狐狸。
一边应付酒菜,一边众人也都开始盘算起来。
在座的,除了付云山之外,都是中年人,谁家每个正值妙龄的闺女侄女?
就算是真没有的张老板,也动起来心思,盘算着要不要去收个嫩模做干女儿?
毕竟罗天现在不过高中生的年级,即便是大师,怕也逃不过血气方刚,用温柔乡的手段,说不定就能稳稳的把罗天拉近自己的阵营,从此抱住罗大师的大腿,以后在珠海,甚至是华夏,那都是高忱无忧了。
罗天哪会想到这些老板有这么多的心思?
同意让李欢坐下,罗天也只是看她乖巧懂事,更多是看在周冬林的面子上,才略微照拂一下罢了。
等着众人都拿起筷子,罗天这才对着苟利国开口:“苟师傅,方才听你们说道门,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门道?”
被罗天叫了一声师傅,苟利国当即诚惶诚恐,连筷子都差点没抓住:“罗大师,万万不敢当啊,在您面前,我哪里敢称什么师傅?”
先是被冯大师一手震慑,苟利国当场就心灰意冷了,后面罗天随便出手,竟是用雷霆手段,打的冯大师跪地求饶,在苟利国眼中,罗天早就是神明一般的人物。
罗天叫他一声师傅,他怎么能不惶恐?
虽然修为不济,活了大半辈子,苟利国都无缘踏入道门,但他的见识却一点不少。
苟利国驱使鬼怪,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手段了,根本不是凡人能够匹敌的,但这手段,也不过是小道而已。
但罗天却是一手雷法,光明正大,以天地浩然正气,一手震慑冯大师,这不仅是手段高出一筹了,罗天参悟的,那才是真正的大道。
以苟利国的见识,也明白这些道理。
两人同时道门高人,但因为道的差距,冯大师在罗天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心中念头转动,苟利国起(身shēn),对着罗天行礼,这才恭敬道:“所谓道门,其实是我们圈子里面的行话。硬要解释的话,这不是什么具体的境界,但也只有丹田中存在法力的人,才能称作是进了道门的高人。”
“就好比罗大师你,还有那个冯大师,都算是道门中人。”
“这一点,各家的称呼也不一样,武者呢,有了内力,就叫做天人,佛家有了念力,就称作金刚。”
“各家各派,修炼的手段不同,但这个境界,都是想仿佛的。所以称呼虽然不同,但大体不会有太大的出入。”
嘴上认真的给罗天解释,苟利国生怕罗天听不明白,说的很是仔细。
但同时,苟利国心底里,也在疑惑。
毕竟按照罗天的修为,在圈子里面,也该是首屈一指的大人物了。
他怎么会连这些浅显的东西都不知道?
心存疑惑,但苟利国一点不敢多问。
罗大师问什么,他只敢答什么。
像是罗天这样的人物,稍微一个不是,都算是得罪人家,苟利国不敢不小心翼翼。
罗天闻言,也在微微思量。
苟利国所说的各种境界,其实都是在和修士的练气境界,殊途同归,佛家也好,武者也罢,都是产生了类似法力的东西,这些上面,都能看出一些修真的雏形。
只是相比正统的修士,他们这种,只能算是照猫画虎的山寨版了,只得其形,但不得其真意。
当然,也是因为各家的手段五花八门,所以这境界的叫法,也是各有千秋,说的花里胡哨。
想到这,罗天心中就微微一叹:“看来华夏在古时候,确实有修士存在,这才有一些人,哪怕不是古门中人,也都获得了一些残缺的传承。好比武者柳老爷子和柳欣然,好比散修冯大师。”
“只是他们的修炼手段,都太过拙劣了一些,说白了,只是山寨版。不仅实力大打折扣,就是修炼的速度,未来的前景,都比正统的修士,差到不知道哪里去了”。
别的不说,就是罗天眼前的苟利国,眼见得大半辈子都在修炼,但现在却连一个起步的练气境界都不得入门,可想而知他的修炼效率,是多么低微了?
越是想的通透,罗天越是意识到功法的重要(性xing)。
若是没有那次奇遇,破天荒的从叶老爷子手里得到神像,罗天现在哪怕是修炼昆仑正统的法门,只怕也还在练气门前打转,运气好一些的话,进了练气一层,远远不会有现在这么骇人的境界。
原本罗天对凡间的势力,还有些忌惮,认为古门都存在的话,民间说不得也有什么卧虎藏龙的高人。
但现在一看,罗天几乎彻底放心了。
以古门之外的天地元气修炼,本就艰难,若还没有完整的功法传承,那进入练气,都是了不得的天赋了。
筑基期的修士,几乎都不可能存在,更不要说上面的金丹了,古门中,都不曾听说过有多少,凡间存在的可能,那是微乎其微了。
想明白这些关节,罗天又忽的问道:“还有,你和冯大师之前,都提及雷法,莫非你们认得我的手段?”
冯大师甫一被癸水神雷,就大叫什么紫霄派前辈……
罗天当时没怎么注意,甚至都没听清。
但是此刻事(情qing)过去,修士过目不忘的本事,当即让他记起很多细枝末节。
罗天的雷法,可是昆仑的秘传。
紫霄这个门派,可不是古门中的,罗天根本没有听说过。
这一方势力,被冯大师叫出来,显然不是他信口开河,毕竟那时候是生死关头,冯大师扯谎的可能(性xing)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