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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葛天彪,还有没有什么后手啊?有的话就一并使出来吧,待会儿可不一定有机会了!”

    袁熙一把拔出长枪,直接抵在他的咽喉上,鲜红的血液从枪尖滴落,葛天彪还能感受到血液的温度。

    “亭长,山不转水转,何必赶尽杀绝呢?今日你若能大人大量,放了在下一马,他日我发誓决不再踏足樊荫亭半步!”葛天彪侧卧在地上,只因疼痛与恐惧让他的笑容变得有些扭曲。本来像袁熙这样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是从不放在心上的,但是地上躺着一堆的尸体,血流染红整座小院,容不得他不怕。

    袁熙直接一枪将他的左腿刺穿,完全不理会他惨烈的呼嚎以及仇恨的目光,直言道:“跟我谈条件,你还不配!说吧,把秋坡梁的情况都告诉我,你们有多少人,有多少当家,都擅长些什么?”

    “如果我说的话,你就不杀我吗?”葛天彪被废一手一脚,满身大汗,又是疼痛又是恐惧。

    “这个你就不要做梦了,以你的所作所为断无活命的可能。只要老实交代,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如果拒不交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到了那个时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可不要怨我没给你机会!”袁熙**裸的恐吓,明明白白的告诉他,就连骗都懒得骗他一下。

    果然,葛天彪听了这话后自知活命无望,瞬间硬气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去你妈的,要杀要刮尽管来吧,看老子皱不皱眉头!”

    袁熙冷冷一笑,哼道:“正合我意!”他的眼眸深处,流动着他自己都没察觉的红光。杀戮最容易影响心智,特别像他这样突然获得巨大力量的人,就像是暴发户一样,很难保持一个平常心。

    “既然右肩膀已经废了,应该没什么用了,就从这里开始吧!”袁熙一把握住刺穿他肩膀的羽箭,硬生生的向外一拔,谁都知道箭头上都是有倒钩的,这一下子硬是将葛天彪的右肩扯出一个血窟窿,鲜血“噗簌簌”流个不停。

    “啊!我日你奶奶!”这种撕裂创口的剧痛,比之被羽箭射穿之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葛天彪倒吸一口凉气,简直要咬碎钢牙。

    “我让你嘴贱!”袁熙“啪啪”两巴掌左右开弓,他的脸瞬间肿了起来,一口吐出两颗混着血水的牙齿。

    躲在房间里避难的王褒吓得两腿如筛糠,几乎站不住脚,袁熙的手段实在是太过凶残了。他一个老老实实的读书人,实在想不通之前还温文尔雅的袁熙为何转瞬之间就能变得如此野蛮,简直比秋坡梁的山贼还要辣手无情。

    其实袁熙之所以如此,也是由多方面导致的。

    其一,饕餮纹的吞噬能力给他带来巨大的力量,同时也给他带来一些隐而不发的兽性,比如上一次吞噬黑熊精魄之时就有所爆发。这主要是他没能完全掌控黑熊精魄带来的力量,一旦心神激荡,血液沸腾,不免还是将这股兽性暴露出来。

    其二,袁熙深知对待敌人的仁慈就是对待自己的残忍,更何况他内心深处并未将葛天彪当做人来看待,对付一头没有人性的野兽,自然用不着讲什么道理。

    “说不说?不说我还有更高明的招数对付你!”袁熙面无表情,真可谓是冷若冰霜,令人望之胆寒。

    “我,我!我说······”最终,葛天彪的骨头并不像他说的那么硬,真正有骨头的往往是有信念有理想的人,显然他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并不是。

    在袁熙的威慑之下,葛天彪一五一十的将袁熙想知道的消息全都道出,只求速死。

    不过有用的东西还是套出了不少,首先秋坡梁山高路险,背靠悬崖绝壁,只有正面上山一条途径。其次,山寨之中有将近四五百人,共有五位当家,葛天彪当然排行第三,武艺也是排在中上游。

    他们的大当家名叫孙仲,乃是当年黄巾军的渠帅之一,手下当时佣兵万余人。当时朝廷任命朱儁率领部众讨伐他,孙仲据守宛城不出,朱儁引军围城数日,围而不打。孙仲渐渐粮草殆尽,只能领军从北门突围。

    当时刚出城门,正好装上刘备的军队,无心恋战,仓皇奔逃。刘备却也是骁勇之人,张弓一箭,正中孙仲,翻身落马。好在部众都还在,赶紧扶他上马,继续奔逃,一路逃到青州,在秋坡梁落草为寇。

    袁熙得知了这个消息,不免心中一凛,能在黄巾军中担任渠帅,绝对算是个人物。其次能从刘备手下逃走,对于一个无名之辈来说,已经算是难得的殊荣了,要知道关羽张飞可没有一个是吃素的。

    二当家却是个文人,此人确有些智计,算得上足智多谋。比如在各亭之中培养内奸,然后弄到各家各户的粮食收入,以此来控制山下百姓,保证山寨每年的粮草获取。能被拜为二当家,自然不是无能之辈,如果想要剿灭这股山贼,这个家伙可能会成为最大的障碍。

    至于其他两个当家的,也就没有什么特别突出的地方,毕竟排在葛天彪身后,就算有能力应该也十分有限。

    当葛天彪交代完这些东西之后,袁熙直接一刀结果了他,眸中的红光渐渐暗淡,他仿佛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望着满院的尸体,横七竖八,血流成河,他再也忍不住呕吐起来。

    但是除了杀人的恐惧之外,他竟然有一丝的快意,一股说不出的酣畅淋漓。擦掉嘴边的污秽,看向葛天彪死不瞑目的尸首,他再没有丝毫的后悔。那种说不出的感觉就像是当初看《水浒》,林教头风雪山神庙,武二郎血溅鸳鸯楼的快意恩仇。

    “亭长,世子?您还好吧?”王褒战战兢兢地走了过来,望向袁熙的眼神变得又敬又怕。

    “我没事,你找人将这些尸体处理一下吧!”袁熙环视四周,却发现门口已经挤满了人。

    不仅是王褒心生敬畏,樊荫亭的百姓无人不是这种心思,之前躲着山贼藏在家中的村民此刻全都冒了出来,围在亭舍门外,却无人敢上前搭话。

    其实他们不止是畏惧袁熙,除了不可磨灭的杀人之威外,他们多少还是分得清是非对错。至少人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在,山贼杀人是抢劫掠夺,而袁熙杀人却是为了保卫樊荫亭,保护他们。

    不知是谁领头,所有的百姓齐刷刷的跪倒在亭舍门外,山呼海啸般的高喊:“亭长万岁!亭长万岁!”他们不知道谁是皇帝,也没见过皇帝,只知道谁能给他们带来安宁的日子,谁就能称得上“万岁”。

    袁熙知道有这一胜,刹了山贼的锐气,他至少是能得到一部分百姓的支持了。接下来不论是招兵买马,还是上秋坡梁缴贼,都会顺利的多。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