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官员赶来时便派人将几具尸体运走,连连拱手大气都不敢出,益秋盯着对方额头上冒出的细汗有感同身受,毕竟在场的几个人都是大人物不是好惹的。
益秋看着对方匆匆离去的背影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怕成这样,连请大家去府上吃一顿或者关于案件自己的认识这种表面上的话都不说一句,也太没用了。
她心里嗤笑,但却瞥见身边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皱起了眉便意识到事情并不简单。她转了转脑袋想了起来。那大人官位不高却也不低,这历代的封建官员能有几个是不会做表面客套的,且身为一个地方的父母官怎么说也是知道一些内情的。
而对方匆匆离去,恰恰表现出了心里有鬼,定然是在隐瞒什么。
而不多会儿,江南就跟上将人抓了回来。
那人整个身体悬在半空中费力的蹬脚,身子肥胖得很必定是当官这几年想了不少的福,整的都是一圈一圈的肥肉因地心引力的作用往下垂。嗯,倒是和瘦春有的一拼。
那官员本就是个怕事的人,更是贪生怕死,因此一伙人只是盯着看了对方几眼便立刻供出了事实。
原来大概小半个月前,他们就接到当地村民报官,农民在田间锄地的时候能常常能翻出尸体来,妇女洗衣服时时不时在河边看见漂浮着尸体,此事闹得人心惶惶。这种事情一看就知道是涉及了江湖恩怨的,因此官府并不打算牵扯进去,硬是靠武力镇压了下去。可谁知偏偏这么倒霉让京中来的贵人撞上了。
益秋看着那官员急急的开口解释想要因此落个安稳,那小眼神里满是求生欲有点无语。
所以当地的官员以为祭祀大典过去了这么久所以就放下戒心不再管报案的村民和这些尸体了。不然,丞相一行人似乎还不会碰上。
益秋想了想,难不成当初大典已过却在玄玉门待这么久的原因是这个?来个出其不意?
于是众人理所当然的要留下来查探案情的发展。
宁王挑了挑眉,出声阻止,因为毕竟本就在玄玉门停留了太长的时间,回京刻不容缓,他还等着看太子的笑话呢,若不是他要单独和丞相商讨一些事情才一同回京的,他或许趁机将太子的地位往下拉一拉。不过,他现在看着官员不断冒出来的汗也好想明白了什么。
“江湖势力有正有邪,而暗归阁是处于正邪之间的,互不相帮,而它虽说成立不过十年却是与武林三大门派相匹敌。那阁主得是多大的能耐用短短的几年时间与扎根甚深的和百年势力较量。而这阁中的第一杀手正是天下第一剑客萧道锐。到底是谁出的起这个价钱派他来杀人,且还是这么多条人命。”宁王抚了抚下巴。
“真是太让我好奇了,可惜京中有事,路途不宜耽搁太久。”
嗯。嗯?宁王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先溜了?要分开了,就不会虎视眈眈的像盯猎物一样盯着自己了?
“丞相,京中事务繁重,不知你意下如何?”
意下如何?当然是和你分开回京才是王道,当然要留下来,益秋腹诽。而杜御申也是这么做的。
宁王挑了挑眉头,那微微上挑的桃花眼在杜御申的身上转了一圈,视线落到对方苍白的脸上是才了然的笑了笑。突然又瞧向了益秋,轻佻的开口,“小丫头,路途漫漫不如陪我可好。”
益秋觉得自己脑袋抽了抽,她还记得当初在丞相府时自己在他面前会像中邪一般将心里话说出话来,因此她一时不知道干什么。
“皇兄,静儿陪你吧,这么多尸体怪事晦气的,静儿只要一想到这些就害怕,静儿呆不下去了,皇兄你快带我回去吧。”风静声音带着哭腔,在风中破碎着,听着益秋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莫名其妙的大串主语是什么情况,画风为什么有些熟悉呢?益秋默了。
可是自己想让宁王走并不想让公主走啊,同行的两个人都是对自己不利的人,她原本还盘算着分开其中一个,先做点什么手脚再说。没想到公主司马昭之心啊,竟然抛弃了丞相。但是她虽一开始有这样的打算,不过见两人都准备启程便知自己现在要阻止会露出一些破绽,且自己前阵子的悲伤劲儿还没有缓过来,不想开口引起大家的注意。
益秋抬手像是挠了挠脖子,实际上手臂不断摩擦着怀里的小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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