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秋走出客栈大门才看见远处马厩旁如松枝一般俊挺的丞相大人,一身白衣,像是月华散射的光芒,隐隐约约却那么清冷。
“丞相大人。”益秋先是开口唤了唤,等对方将一直盯着那些随意用绳子绑在木桩上的马匹出神的视线移过来的时候,她才缓步走去。
“丞相大人,我们现在要干什么?”
“继续赶路。”
益秋听了,有些着急地问,“可是客栈不是未查到那日的可疑人便不能离开的嘛?”
顿了顿,又道,“大人这可怎么办呀。我们直接走了可不行,这些人一个个的都厉害的很,要是惹火了他们非得吃亏不可。”
杜御申道,“吃亏?你还知道吃亏?”
他将头微偏,视线冷不丁的往自己的左手扫过,那正是自己昨日受了刀伤的现在还由丝娟包扎的伤口。
益秋缩了缩脖子。她想起不久前在房间里听见的敲门声,走进来的男子对自己说的话。
张了张嘴,她还想说些什么,但此时杜御申已经招呼丞相府的马车夫过来了。
益秋瞧见丞相大人已经开始走向马车了,就在他掀开帘布半个身子已经探入时,益秋突然喊到,
“丞相大人,我我想吃点东西。肚子饿得很呐。”
“我刚刚出发前带了点点心。”
“那大人大人,我口渴想喝水。”
“你忘了马车上有茶水?”
“大人大人,我肚子有点疼。”
“哦?”杜御申顿了顿,侧目瞧了一眼捂着肚子的益秋,像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半饷,久到益秋都觉得自己的计策妙极了兴奋时,丞相大人才神色有些半红半紫的有些别扭的开口,
“那就让车夫寻个桶来,你在马车上解决就可以了。”
“”
益秋毫不怀疑丞相大人刚刚那个长时间思考是在考虑能不能接受自己公然在他的马车里做一些奇怪的事。
“不疼了不疼了,丞相大人我们赶路吧。我们原本就偏离了去往大泽山的路,现在更是多了不少路程,而且还在客栈停留了这么久。若不尽早动身恐怕有失礼数啊。”
益秋忙松开捂着的肚子,双手并用的摇晃。
她闭着眼睛听了听自己身后的动静,发现原本一直跟在自己身后站在不远处的人已经不见了。
她轻呼了一口气。抬头却毫无防备的直接撞进丞相大人的眼里,不知为什么,那双犹如世间万物都逃不过他手掌心,永远有一层黑曜石睿智光芒的眼睛似乎带了一丝笑意。
她呆呆的开口,这次说的话却是真心想说的,
“大人,我们就这样子走了,岂不是不知道昨夜里的前因后果了么?”
“不用着急,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来瞧一瞧这有间客栈,更说不定我们会知道写什么大秘密。可不会只是单单昨夜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么简单。”
厉害,丞相大人就是丞相大人,连讲的话也那么的让人听不懂,像是魏晋名士,讲的都是深奥的玄学。
都怪自己不好好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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