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秋向黑衣人说明了自己和丞相一行人到了客栈的缘由,对方只是不停地点头,单手支着下巴像是很认真的听着且在不断的沉思。
其实益秋觉得他根本没听仔细,以自己对对方智商的了解,他可能理解不了自己话里的暗示。
“你知道我叫益秋?”益秋在对方依旧沉思状的时候猛地甩出这个问题。
黑衣人点点头,有些呆。
“你看你知道我叫什么,那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你不记得我名字?”
“成员入阁有许多都会抹去一些身份,然后会给你按一个新身份,我虽然知道你的名字,但不知道它是不是你的真实姓名。你看我们都认识这么长时间了,益秋就是我的真名,我却不知道你的姓名,是不是不太公平。”
益秋的话没有停顿,像是无意间的却有些埋怨的娇气。但是她在说每一句话甚至是每一个字的时候眼睛都是背对着月光隐在黑暗中死死地盯着对方的神情才开的口。
“嗯,你说的是,阁内所有的人在入阁那一刻起就赋予了新的名字。那我只告诉你,只和你说这一次,下次可不许再问我了。”
益秋忙点头,信誓旦旦,
“我们互相知道了姓名不是对对方有了一个进一步的了解了吗。”
黑衣人顿了顿,没有因为这句话停下声音。
“我也记不清楚,我似乎是叫苏陌。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现在只是阁内的风堂下的一个探子黑影。”
噗,益秋笑喷了,黑影?难怪总是在夜里见着,且只是让人瞧见一个黑影。好名字,好名字。
益秋却轻轻念到,
“苏陌,苏陌,苏陌。”一遍又一遍,像是耳语让人辗转反侧。
苏陌听见了,逃似的窜到了一边,益秋手急眼快的赶忙的拉住对方的衣袖,像是看不出对方的窘迫,用很是关心的语气终于开始问自己更是关心的问题。
“苏陌苏大哥,对了苏大哥我今白日里瞧见你满身的风尘,样子颇有些劳累,莫不是最近阁内又出了什么事要你做些什么。”
苏陌道,“上头命令下来说是注意各地方是否有什么可疑人物出没,命令大伙没日没夜的搜寻。”
益秋恍然,“哦,上次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让我注意可疑人物,可是并没有交代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是男是女,是高是矮,这样完全没法寻。”
益秋还想继续问下去,苏陌一听她讲起了上次见面,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突然开口说要告辞。
一阵微风吹来,益秋的头发像丝带一样在暗夜中偏偏起舞,她憋住笑没有盯着黑衣人纹丝不动的亮发。有寒鸦簌簌扑打残叶的声音,益秋抬头望了望山坡的另一边,似有隐隐的白线慢慢的浮现。
是该告辞了。
为了安全行事,两人就此岔开了路走回客栈。益秋走到半路的时候,原本还是很欢脱的步伐顿时一顿,她好像光顾着问人家名字借机调戏一通,却忘记了一件大事。
解药啊,解药啊!
她觉得自己现在只要将嘴张开准能吐出一口血。
而正在这时,她突然感觉到在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上了一个冰冰凉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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