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又来了,最近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大脑总是处于高度集中警惕的状态,对近来发生的事情都积极的去打听然后在心里揣摩个半天想透其中曲折,以至于夜晚总是很快的入睡。
然而与其实说入睡,在高强度的压力下益秋是无法进入深度睡眠的,她总觉得江南那日的无心之言并非那么简单,总有时候他会来打探一番。因此即使没有上次睁着眼睛等对方,可是她一听见纱帐被勾起的像羽毛般的柔声的时候,就猛然的惊醒。
她没有做声,只是很淡定的看着蹑手蹑脚闯入的不速之客。
益秋瞧那身影高大却有些笨拙,下意识的嫌弃的闭了闭眼睛。她实在不知道这个黑衣人什么时候能够像绝世高手一样将轻功练得出神入化,这样子的武功来丞相府经常出入丞相府真的没什么问题嘛?
问题?
益秋正待细想脑袋的疼痛又开始出现了,自己的脑子像是被麻布包裹的严严实实,但是脑子的中心却有无数根次向外扎。
不会吧。益秋这个月因为发生的事情多了,而且自己好像适应了这个疼痛,所以偶尔发作时并没怎么在意。现在突然疼得厉害是因为一月之期到了吗。
自己要怎么可怜就有多可怜,嗯,不对,应该是有多少可怜就有多可怜。咦?也不对,是天底下没有比她还可怜的人了。
益秋还记得上次自己本想宁死不屈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结果立马就被现实给打趴到了地上。这次她可不想再吃苦头了。
于是在对方还未开口的时候益秋就先主动的招认了,“近日金陵发生的大大小小的案件,无论是火灾还是野狗失踪,或是无故有人死亡,其中罪魁就是一种白色粉末状的东西。而丞相近来都在查这些案件,因此总是早出晚归。还有宁王回京,但却不是个好惹的主。”
黑衣人顿了顿,半响没说话。
窗外有飒飒的风吹动叶子的声音,像是有人在这夜色中低语,隐藏于黑暗让人不觉得恐慌。要不是过了一会对方洗洗刷刷的从袖口掏出了个小瓷瓶,倒出解药塞进益秋的嘴里,嘴里瞬间的冰凉让自己回神。她都有一瞬间认错人的感觉,差点吓尿了好吗。
大哥,您老半天不动静我还以为自己认错人了,对什么错误的人说了什么不该说的,那可是一瞬间就魂飞魄散了。
“怎么了?”益秋像是啥也没注意到,用很是关心的语气问道。可是她的眼睛一直盯着黑衣人装着自己解药的袖口。
她想过了,自己若是能得到这解药,然后找出其中的成分,说不定自己的毒可以完全根治。一开始她是想着黑衣人给他一颗解药,然后自己留着找机会寻什么高手瞧一瞧,不就结了。
但是别说对方直接是将解药塞到自己的嘴里,那解药入口即化完全来不及反应就无影无踪,就是她将解药剩下来,照她每到一月之期的时候脑壳疼痛要受到的非人的折磨的程度,她完全坚持不了。
现在这个小瓷瓶。
黑衣人不知道是怎么了,破天荒的竟然同益秋讲起与情报无关的事情。
“哦,没什么,就是走神了。”
虽然与情报无关,说了点人话,但是这个回答真是让益秋很生气,你能不能尊重一下你面前的美少女!
“是嘛,我最近也容易走神,难不成是天气原因?”
“嗯?对了,现在还有个任务,你不仅要密切丞相府的动态,你还要看看最近有什么可疑的人。”
啊?什么可疑的人?益秋懵。
“嗯,就是可疑的人。这是下达的命令,阁内所有的人都必须注意,至于什么人,嗯,就是可疑的,你发现的可疑人都得上报?”
什么和什么,完全没交代清楚。益秋见对方作势要走,心里有点着急,自己手才伸到黑衣人的手边呢,她要的东西还没到手呢。
略一思忖,装作要起身的样子不小心划了一下直直的向地上倒去,临倒前还不忘拉着黑衣人。本准备撤的黑衣人猝不及防的被益秋拉了个正着,两人一同双双的倒下去。
这一倒可不得了,黑衣人瞧着自己身下的人虽还只是小丫头的模样却已经有了几分少女的娇俏,月光浅浅的从窗外投来,照着益秋的脸有几分令人怜爱的苍白。两人认识也有几个月了,小丫头好像比初见时有些不同了。
这时突然外头传来了几声狗叫,在凉凉的夜色中划破天际。房里的两个人莫名的僵了僵,黑衣人像是突然发现了情况有些不对劲,他这回啥也不想,没有片刻停留的用益秋从来没有瞧见对方有那么流利的轻功飞出去。
嗯嗯,这轻功总算是有进步了。
但是,益秋气急,自己刚刚可是碰到了小瓷瓶的,这突然的狗叫吓得自己条件反应似的缩回了手,自己出卖**容易吗,功亏一篑啊,太亏了太亏了。
狗吠渐渐停歇了,又是小香香在乱叫,她肯定又在抗议自己不陪它玩,大半夜的真是不乖。
哦,你问益秋为什么不让小香香和自己一块住?嗨,那还不是那家伙大半个月没洗澡了,身上又如初见般模样。小香香现在可是名副其实的小臭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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