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场景同陆起淮的梦实在太像。
同样清亮的月光, 透过帷幔打进来, 她穿着水红色并蒂莲的肚兜, 露出来的肌肤白嫩细腻, 月光打在上面她的肌肤几乎泛出光来。
她的红唇微张, 细细地穿着气, 眼眸含雾, 说不出的好看,魅惑人心。
陆起淮受不住这种蛊惑,他伸手就挑开了她肚兜的细带。
那细带并未从谢婉宁的肩上滑落, 反而是虚虚搭在她伶仃的肩骨上,水红色细细的带子衬的她的肌肤愈发白皙,一点儿瑕疵都没有。
嫣然的红唇吐出清甜的气息, 发丝凌乱, 面容娇媚,她是个妖精, 陆起淮心想。
肚兜上并蒂莲的花朵旁边露出了些许白嫩, 陆起淮就从她肚兜下摆伸进去, 然后握住了, 揉捏起来。
谢婉宁的脑子还未清明过来, 这才发现他竟然握住了那块儿,她哼哼唧唧地愣是说不出话来, 实在是太害羞了。
陆起淮接着就堵住了她的嘴,他喘着粗气, 这感觉太过美好。
谢婉宁就觉得迷迷蒙蒙的, 她只能瞧见陆起淮俊秀的脸,那上面还带着汗水,他白皙的面孔上染了绯色,一点儿也不像平日里冷清的陆大人。
谢婉宁觉得身上有些凉,她这才发现周身的衣裳都已经褪去了,陆起淮握住了她的脚踝,然后分开了她的双腿,他的膝盖就顶在腿根处
一股疼痛袭来,谢婉宁禁不住呜咽出声儿,陆起淮捞起她的腰,然后轻柔地去吻她的唇:你放松他的声音里是浓浓的情念。
谢婉宁无意识地撒娇,声音娇软的不像话:那你慢点儿
陆起淮失笑,他抚了抚她汗湿的面颊,慢点儿他可受不住。
他凑过去吻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又**:谢婉宁,谢婉宁然后低下头去舔舐她伶仃的锁骨,那细白的锁骨泛出红色,漂亮的惊人,然后开始狠狠地冲撞起来。
烛光摇曳,谢婉宁闭上了眼,发出了细细碎碎的声音,其中的哭音儿越发明显,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都好像睡过去几回了,他还在她身上,俊秀的面孔泛出红晕,那么清冷的人竟也会这样
谢婉宁被他撞得花枝乱颤,眼角不自觉就流了眼泪,什么时候才能完事儿呀。
陆起淮听到了谢婉宁的哭音,却越发激动,他以前就时常幻想把她弄哭,此番终于实现了,她就在他身下,被他弄哭了,他觉得血液好像流的更快了,陆起淮隐隐觉得他在面对谢婉宁时好似有些
夜半,谢婉宁已经睡熟了,她白嫩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身上都是他弄出的痕迹,陆起淮此时才意识到自己要些过分了。
他有些心疼,然后叫了守门的丫鬟备水。
丫鬟们的动作很快,像是一早儿就准备好了似的,浴桶里的热水蒸腾出袅袅的热气,陆起淮吩咐那丫鬟:你们出去吧,我自己来就行。
丫鬟有些震惊,还是听话出去了。
陆起淮小心地把谢婉宁抱起来,然后细细地给她好好清洗了一番,至于谢婉宁,实在是太过疲累,这其中竟然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天气逐渐转冷了,陆起淮又耐心地给她穿好了寝衣,然后才放心地睡下,最后还是没耐住将她揽在怀里,然后搂着她睡着了。
谢婉宁醒来就觉得身上一阵酸痛,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一样,尤其是腰和腿,简直都不像是她的了。
她睁开眼就看见罗汉床上挂着的香囊,天还蒙蒙亮,谢婉宁才反应过来这是陆府,她已经嫁人了。
谢婉宁侧过头就发现陆起淮的侧脸,他的胳膊还枕在她的头上,两个人的姿势亲密的很,她的脸哄一下就红了。
这一晚上过去想来他的胳膊怕是酸痛的不像话了,谢婉宁刚想体谅他,然后就看见了自己身上的青紫痕迹,还有那挥之不去的酸痛感,瞬间就不想理他了。
这时天还早,陆起淮睡得很熟的样子,即便是睡觉也身姿端正,他的睫毛纤长,眉骨微突,谢婉宁暗暗赞叹,他的相貌就是她一贯最喜欢的,尤其是这微突的眉骨,越发显得他俊朗。
谢婉宁欣赏完美色就觉得肚子有些饿,昨晚上她也不好意思吃太多,因此只吃了个半饱,昨晚上又那么累,此时就饿的不行了。
此时丫鬟们都还没起来呢,哪里有饭可吃,谢婉宁很无奈,然后想起来昨天撒帐时她偷偷藏起来的枣子。
她接着就从被子里伸手一只胳膊去拿放在最里侧的枣子,然后细细地吃了下去。
陆起淮的耳力很好,自然就听到她闹出的窸窸窣窣的声音。
他睁开眼就看见一片雪白的背脊,纤细莹白的胳膊探出去像是在拿什么东西的样子,陆起淮一下子就将她揽了回来,手上的触感太好,他舒服地叹了口气:吃什么呢,哪里有吃的,饿了吗?他实在好奇,这屋里哪里都是整整齐齐的,哪里有东西可吃。
谢婉宁有些猝不及防,她眨着眼睛,含混道:枣子。
哪里来的枣子,陆起淮刚醒,声音沙哑低沉的不像话。
谢婉宁有些不好意思:昨晚上没吃饱,这枣子还是马夫人唱撒帐歌的时候我偷偷藏起来的。
陆起淮轻笑出声,她怎么这么可爱:好吃吗,什么味道的,他逗她。
谢婉宁就瞪大了眼睛,枣子能有什么味道呀:就是枣子的味道啊,这枣才刚刚咽下,味道确实不错。
我也想尝尝,陆起淮笑。
谢婉宁是越发跟不上他的思路了:没有了,就这一个。
她话还没说完,陆起淮的嘴唇就压上来了,一番细细地品尝过后,陆起淮心满意足:这枣子的味道实在很好,很甜。
又是昨晚上那种声音,谢婉宁晕晕的,才从方才那个吻里喘过气来,她听见这话就红了脸,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不要脸呢
陆起淮压在她身上,他的身体逐渐就热起来了,气息也粗了起来,那双手也开始不规矩了。
谢婉宁是真受不住了,她拿手去抵住他的胸膛:别了等会儿还要去拜见娘呢,再说了,她身上还疼的很呢。
陆起淮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我知道了。
他自然懂得,只不过一碰到她他就有些控制不住,只要一遇上她,他就不像他了,陆起淮苦笑。
不过,他甘之如饴。
陆起淮平复了会儿,恢复了正常:咱们起来吧,也差不多到时候了。
谢婉宁见他松口了,简直是巴不得的:那快些吧,可别误了时辰,到底是第一次见婆婆,自然是要小心为上的。
陆起淮就起身往外走:我去洗漱,顺便叫你那些陪嫁丫鬟进来吧。
等山栀和茜草拿着衣服进来的时候,就看见了白皙如羊脂玉的身体上红梅点点,看着渗人的很,茜草更是直接惊呼出声:姑娘
山栀心里也颇为沉重,在离府前杜氏就交代过她要仔细着点儿这方面的事儿,说是姑娘太小了,姑爷年纪却有些大了,切要多看顾着点,不要伤了根本。
山栀此刻很是心疼,眼圈儿都红了起来,姑娘可是遭了罪了。
谢婉宁不知道该怎么说,山栀和茜草还没嫁人,自然不懂得其中的道理,确实是有些酸痛难当,但主要还是她皮肤太过娇嫩,陆起淮多少还是知道轻重的,因此只能含混道:没事,你们帮我穿衣裳吧。
这话落在山栀和茜草耳里就是受了委屈了,越发的心疼。
奁台前,山栀细细地给谢婉宁通头发,然后又挽了个发髻,茜草则是负责给谢婉宁上妆。
谢婉宁愣了下,镜中的人很是陌生,梳了妇人的发髻,虽则只化了淡妆,但看着却和以前很不相同了。
陆起淮早都收拾停当了,此刻见了镜中人笑了下:这样很好,她到底年纪还小,梳了妇人的发髻显得她的脸颇有些稚嫩,但是她五官娇艳明媚,肤白胜雪,此刻瞧着更加好看了。
陆起淮拉过她的手:走吧。
二人径自去了老夫人的住处。
昨夜,晋王府,里头安静的很,只有高挑的大红灯笼微微转动。
下人仆妇们俱都小心翼翼的,也不知道王爷是怎么了,脸色黑的很,不准一个人进去,他们这起子下人自然也得揣摩上意,小心为上,一点儿动静都不敢闹出来。
原本下了工想要说闲话儿的也都只能闭了嘴,直到回到寝房里才敢说,其中一个有些兴奋:你们听听外面敲锣打鼓的声儿,我听说好像是一位大人娶亲,怎的这么热闹。
另一个人钻到被窝里,嘟囔道:谁知道呢,左不过是些大人,哪里比得上咱们王爷尊贵,不过这婚事还真是热闹,礼炮响个不停。
先头那人有些羡慕:若是将来也有人愿意将我做正头娘子娶回去好了,也不求这么大的阵仗。
另一人就笑起来:你做什么青天美梦呢,然后两人继续絮絮叨叨地说闲话。
王府里的一个厅堂,屋子很暗,像是只燃了一只蜡烛的模样,昏黄黯淡的灯光,廊柱旁边挂着的帷幔随着风摆动。
赵彻坐在桌子上喝酒,屋子里只他一人,再无旁人,自斟自饮。
今晚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赵彻想起来就把这杯子摔在了地上,清脆的一声响,那杯子就已经四分五裂了,清澈的酒水撒了满地。
好在桌上还有其余的茶杯,赵彻又捡起一个新茶杯倒酒,这酒很香,是那种清甜的香味,很香她身上的味道,赵彻想。
其实这些天赵彻一直在后悔,当时她来求他时,他不该那么自信,总以为谢府会慢慢衰落,到时候她就不得不嫁给他了。
可是他没想到,谢府竟然安然无事,更是有赵令那个蠢蛋在当中坏事,她竟然就嫁给了其他人。
赵彻仰颈将那酒饮下,那天他就该叫她嫁给他的,就那么一刻的心软,竟就错过了这么多。
桌上歪歪斜斜的酒壶倒了好些个,赵彻觉得头有些晕,然后就渐渐睡着了,赵彻觉得他好像做梦了。
那是一处庄子,周围满是青山绿水,院子里的角落处种着一颗石榴树,枝叶蔓蔓,灿若云霞。
树下面有个秋千架,随着风轻轻晃动。
秋千架上有个姑娘正在荡秋千,赵彻看不清她的脸,只看见她穿着白春罗细堆纱花的襟子,青色的纱裙随风摆动,她笑的欢快:高点儿,再高点儿
赵彻醒来的时候犹记得那如画一般的画面,还有欢快的笑声,风中如烟雾一般的裙摆。
赵彻半睁着眼,这梦实在太过真实,太过熟悉,像是他亲身经历过似的,他甚至还记得梦中他欢快喜悦的心情。
好像有哪里不对,到底是哪里不对呢?
赵彻觉得他好像走进了一团迷雾中,而迷雾的出口,应该就在不远处了。
他早晚有一天会弄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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