聆墨见龙敢和聆玉说这么没羞没臊的话,也觉得自己将聆玉托付给了对的人,道:“玉儿,你有龙敢这样夫婿,乃此生之幸事。”
聆玉不知道聆墨是怎么回事,当着她的面,就夸龙敢好,道:“玉儿妹妹心里清楚,定当好好珍惜龙郎。”
“没事的话,你们就都回去吧!”
聆墨话刚说完龙敢就拉着聆玉回了寝宫,刚回到寝宫,就见千樱在寝宫门口等着他们,道:“樱儿姐姐,你有何事?”
聆玉把千樱当作自己人,自然是明人不说暗话,道:“樱儿姐姐,你特地前来所为何事?”
“姐姐听闻长乐城城北有座月老庙,极其灵验,明早想去拜下,不知玉儿妹妹要不要一同前去?”
聆玉一听千樱说长乐城城北的月老庙极其灵验,一下子就来劲了,道:“这么好玩的事情,妹妹自然要陪姐姐一同前去了。”
龙敢见聆玉这么兴奋,本来不想阻拦她的,可看到她挺着个肚子时,忍不住了,道:“玉儿,你现在怀着孩子,不得贪玩!”
龙敢一说这话,聆玉就有些不开心了,道:“龙郎,月老庙而已,又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你怀着孩子,我不容许你有什么闪失!”
长乐国的夏天本就比康元和赫拉要炎热,更可怕的是太阳还大的要命,她这几日在宫里可都闷坏了,道:“龙郎,长乐城这么热,玉儿天天窝在宫里,都快闷出病来了,你要再不让我出去走走,玉儿不开心,孩子会更闹腾的!”
龙敢是见过聆玉害喜的模样的,吐得死去活来,连动都没有力气再动一下,这阵子确实症状减轻了,道:“玉儿要去可以,不过朕也要一通前去!”
她在康城时,整个康城,只有女子才去月老庙,一想到龙敢这么一个大男人陪她去月老庙,不禁笑了起来,道:“大男人也去月老庙,羞不羞?”
“有什么还羞的,陪自己的妻子去趟月老庙,也没有什么。”
千樱见龙敢和聆玉在她面前打情骂俏,旁若无人的模样,不禁羡慕了起来,怎么她要嫁的夫婿就不和她这样呢?道:‘玉儿妹妹,天色也不早了,姐姐先回宫了,姐姐明早出门,再过来叫你。’“樱儿姐姐,你慢点走,妹妹身子不方便,就不送你了。”
千樱离开以后,龙敢扶着聆玉回了方房,让宫人们都退下了,道:“玉儿,你怎么这么顽皮?挺着个大肚子,还一心要往外面跑?”
“龙郎,樱儿姐姐她独自一人在长乐国,没有个知心的人,做什么事情,能想到玉儿这个做妹妹的,玉儿自然是不能推却的!”
龙敢虽然怕聆玉到外面折腾,累了身子,可想想,整日把她关在宫里,也不是一回事,到:“既然明天要出去了,今夜你好好休息!”
第二天早上,千樱早早就派人过来叫聆玉了,聆玉昨夜睡得安稳,自然是没有赖床,很配合地早起了。聆玉做在马车里,吹着长乐国夏日清晨的凉风,对长乐国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马车到达城北时,龙敢还以为月老庙在山上,怕聆玉累着,道:“玉儿,要不让夫君背你上山?”
龙敢说这话让聆玉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月老庙大多数都在城区,若是修在深山老林,哪有几个女子能有这体力跋山涉水去求姻缘的?”
聆玉说完,龙敢白恍然大悟,可坐在一旁的千樱听着,却不是这么一回事,道:“和你们一路乘车过来,本宫终于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呸呸呸!樱儿姐姐,你马上就要大婚了,说什么傻话呢?”
“没说傻话,看着你们,都快腻歪死了!”
聆玉这才反应活来,便和恐慌保持了距离。马车停了下来,聆玉和千樱刚下马车,就看到月老庙前有不少年轻女子在驻足。她们见到聆玉时,用异样的眼神看着聆玉,千樱见此,叫道:“没见孕妇逛月老庙呀?看什么看?该干嘛干嘛去!”
聆玉一下子笑了起来,道:“樱儿姐姐,没事的,让她们说去,你若是和她们吵起来,,这事传到了安远哥哥耳朵里,你岂不是肠子都悔青了?”
千樱觉得聆玉说的极有道理,道:“玉儿妹妹,还是你心细,姐姐乃金枝玉叶,才不和她们这些市井泼妇计较!”
聆玉和千樱两人白白净净,又长得貌美如花,一看就知道不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女子们小声嘀咕道:“吴国灭了,怎么哪里都是康元人?”
另一个女子立马示意她们停止讨论这事,道:“不要再议论了,康元人现在在吴国,可是权贵,可是议论不起!”
聆玉此时就郁闷了,聆墨都统治长乐国两三年了,长乐国的子民还说吴国,聆玉上前道:“这里是长乐国,而非你们说的吴国,吴国已经灭亡,现在统治这里的是澹台聆墨,虽然是生在康元的人,可从来没把你们当作亡国奴看待,康元人在长乐国大多数是权贵,可朝中不少之前吴国的老臣,长乐帝没当你们,是异乡人,倒是你们自己把自己当作异乡人!”
聆玉说完这话,一群女人面面相觑,其中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上前道:“你是什么人,胆敢在这里教训我们?”
龙敢见聆玉和这群女人起了争执,上前将聆玉护在身后,道:“我夫人的名讳,岂是你这种不知死活的女人能知道的?”
这女人看聆玉和千樱皆是天姿国色,龙敢又是赫拉人面相,而且最近到长乐国的外邦人也只有那么几个,猜到了个大概,道:“请大人原谅民女的冒失!”
龙敢看着女人的神情,也知道她猜到了个大概,道:“既然知道自己冒失了,还不赶快让开?”
“是是是!”女人退后道。
千樱和聆玉进了月老庙以后,拿了红布条,聆玉见千樱只拿了两条,又去庙祝那里拿了五条过来,龙敢一见她这阵势,和千樱互相看了一眼,道:“玉儿,这又不是吃的,你拿了这么多做什么?”
“对呀,玉儿妹妹,你此举,实在是让姐姐费解!”千樱附和道。
聆玉将红布条放在桌子上,道:“你们这些人呀,一看就是自私之人,玉儿不但要为自己和龙郎祈求圆满,当然也要为对自己重要的人,祈求圆满了!”
“原来是这样!玉儿心思真细腻!”龙敢摸着她的头道。
龙敢说完,聆玉就在红布条上写了澹台聆墨和白馨怡两个名字,道:“玉儿希望皇兄和皇嫂恩爱到白头!”
“朕倒想看看,玉儿除了挂念皇兄和皇嫂之外,还挂念谁?”
龙敢这么说,让聆玉有些不好意思写下去了,道:“龙郎,你能不能让来一点,我需要一点个人空间。”
“又不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玉儿怕夫君看做什么?”
见龙敢不走开,聆玉也没有办法,提起笔,继续写下博烈和小桥的名字,龙敢见此,道:“你还真是疼那几个丫鬟,连这种小事都记得捎上她们!”
龙敢说起那几个丫鬟,聆玉想起了为她而死的白薇和红尘,还有那个背叛了她的木香,道:“如果她们都能活着,那有多好,我会把她们的名字,和她们喜欢的人,都写在一起!”
“好了,别想这么多了,她们已经离世,我想她们也不希望你为了她伤心难过,对吗?”
聆玉此时觉得龙敢说的都是真理,道:“龙郎,有你在,真好!”
聆玉说完,提笔写了流水和温顺羽道名字,道:“流水和温大人,也会有好的结局吧?”
“他们成亲几年,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已是圆满了,你也没有必要挂念了。”
聆玉再次提笔,写了澹台晴和千水的名字,道:“晴儿姐姐嫁给千水哥哥这么多年,依旧得不到千水哥哥的欢心,这是玉儿给晴儿姐姐最真挚的祝福。”
龙敢见聆玉五条红布条,心想她最后应该会写他们的名字吧,可等了许久,仍然没有下笔,问道:“玉儿,你怎么不写了?”
“玉儿怕自己写了,龙郎你会生气?”
聆玉这么说,龙敢也猜到了个大概,道:“难道你要写云长书?”
聆玉点点头,道:“对,长书对我来说也是重要的人,龙郎,你生气了?”
“你晚上好好安慰我,我就不生气了!”
龙敢对待聆玉的态度,千樱都看在眼里,道:“真不愧是一国之君,度量都这么大!”
“胸怀不大,何以容纳天下?”龙敢苦笑道。
聆玉知道龙敢心中有些不快,可她能光明正大写下云长书的名字,也证明了她和云长书已经再无瓜葛,提笔写下了三个字:云长书,想了一下,在一旁写了有缘人三字。
聆玉写完了以后,千樱拿过来一条红布条,道:“玉儿妹妹,这个总该写上你们的名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