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龙敢闭着眼,给一玛帮他刮胡子时,一玛一下子抱住他,手还解开了他里衣的带子。龙敢愣了一下,推开她,道:“你在做什么?”
“一玛只是伺候皇上而已!”一玛跪在地上道。
龙敢一想到一玛所说的“伺候”,他顿时就一阵恶心,道:“给朕滚回去!下次再犯,朕绝对要你死!”
一玛立马叩谢隆恩,道:“奴婢谢皇上不杀之恩!”
一玛被龙敢突如其来的质问,吓得胆都快破了,立马逃出了凤仪宫。龙敢想不通,一玛给自己投怀送抱,到底是太后的意思,还是一玛情不自禁。这种事情他已经错了一次,不想再错第二次了。
他犯的这一次错,让聆玉伤心离开了他,毁了李蓝月这么一个傻姑娘,害死李蓝月和自己的孩子。他觉得后果太过于严重,他甚至已经承受不起了。
聆玉自从那日被龙敢不问缘由,打了一耳光以后,心灰意冷,夜里收拾了些换洗衣物和珠宝,就从凤仪宫的地道离开了。她知道小桥心细,知道她在宫里受了委屈以后,自然会派人在宫外接应她。
她从地道出了皇宫以后,的确是有人来接应她,可还没等他们赶到藏身之处,就遇到一个白衣少年,恰好那白衣少年,她认得。白衣少年是白馨竹和白馨怡的弟—-白悠。
聆玉从白悠的眼神里,看不到一丝友善,聆玉大概也猜到了,白悠得知了白馨竹的死因,来赫拉估计也是为了要给白馨竹复仇。她记得那天夜里,白悠清澈的眸子里,含着一股恨意,对着她,拔了剑,可看到她那微微隆起的小腹,白悠始终下不了手。
白悠收起了剑,连夜将他劫持到了赫城南郊的村子里。她记得白悠问她:“为什么这么听话?”
她想了一下,道:“我是孕妇,不会武功,我不听话等着一尸两命吗?”
“听话的话,就给我躺上去睡好!”
白悠说完,就出了房间,他不是恨她的吗?怎么倒帮着她了呢?她怀着龙敢的孩子,虽然想南下去长乐国,可以她现在的身子状况,还真是寸步难行。她见白悠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就安心住了下来。
一晃几日过去了,白悠不但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反而在照顾她,这让她匪夷所思,夜里,她推开了房门,蹲下来,对着躺在地铺上的白悠道:“白悠,你不是恨我害死了白馨竹吗?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白悠见她出来,又坐在他旁边,也坐了起来,道:“等你把孩子生下来以后,我就不会对你好了,你手上沾了长姐的血,我断然不会放过你的!”
聆玉此时总算松了一口气,道:“难得你小小年纪,还这么识大体。”
“我已经十六了,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我分得很清楚!”
白悠刚说完,聆玉一下子就笑了起来,道:“可是在我眼里,你还是几年前那个小孩子。”
“如果我真是个小孩子,就不会对你这么好,找到你那天,就应该立马杀了你,让你一尸两命!”
白悠被聆玉拆穿,话语里似乎有些怒气,聆玉也没想一丝害怕的意思,道:“因为你正直,你和白馨竹不一样,所以你现在没有对我和孩子下手。”
“我姐姐对你做的事,我也很抱歉,可你让她用自己的命来赎罪,我就不能原谅你。”
“白悠,在你眼里,你长姐的命,就是命,而白薇的命就不是命了,对吗?”
“够了!不要再说了,你说再多,我长姐也回不来了!”
“你若杀了我,就不怕了皇兄迁怒到你二姐身上?”
“澹台聆玉,你不会是怕死了,拿我二姐和你皇兄来压我吧?”
“我都在农舍里,被你关了好几天了,要是怕死的话,我早就偷偷逃了。”
聆玉这么一说,白悠也觉得不无道理,这几日她的确是安稳得很,道:“澹台聆玉,你不但不怕死,还一心求死,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悠问她想做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道:“一个怀孕的女人,夜里睡不着,找你说说话,不行么?”
白悠听了她的话,差点吐血,他是男人,虽说年纪小,可对女人也是会有反应。若不是她怀着孩子,就凭她这般貌美,又半夜出现在这里,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把她就地正法了。他咽了喉咙,道:“澹台聆玉,你知不知道,大半夜和男人一起,很危险?”
聆玉此时算是听明白了,道:“你不是小孩子吗?还算不男人。”
白悠一听,气得抱住了她,往她脸上亲了一下,道:“还说我是小孩子吗?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要出嫁了吧?”
聆玉没料到白悠会亲她的脸蛋,猛的推开他,道:“疯了!”
她说完后,就回了房。第二天他起来时,白悠仍然在屋子里,可看她的眼神却有些怪了,不禁让她想起昨夜的事,道:“白悠,昨夜的事情,你就忘了吧!”
“忘了我亲了你?”白悠不依不饶。
“当然,你长姐可是被我下毒害死的!”
“可是我不想把这事忘了,我觉得我有点喜欢上你了。”
聆玉不敢相信她会从白悠口中听到这句话,道:“白悠,你胡说什么?”
“我没有胡说,这几天下来,我发现你没有我想的那么快,又想起我长姐勾结莫青,对你的那些很过分的事情,不知为何,对你,我就是恨不起来!”白悠说完,把她逼到墙角。
她被白悠这举动吓了一跳,道:“白悠,你要是不恨我了,不打算杀了,你放了我,我要南下,去长乐国。”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云长书的?”白悠摸着她小腹问道。
白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她真的琢磨不透,她扯开他的手,道:“当然不是,我堂堂的赫拉皇后,怀的孩子,当然是赫拉皇帝的!”
“那你去长乐国做什么?莫非想做云王妃?”